脑袋的晃悠悠的打了个问号。
“你什么时候买的？你不是只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吗？”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脑袋瓜突然清醒了，“是点了餐后出去那一会儿？”
程元：“嗯，”看了她突然瞪圆的大眼睛，他低声道：“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想有些照片做留恋。”
唐甜开始听他说“第一次”，听着他那几不可查的微顿了的空隙，好像听出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她心下略有两份不自在，装作自然的扭头看向窗外，看了两秒后，才又转过头来，道：“我可以看看照片吗？”要是有她的丑照……
“在我外套口袋里，你可以自己拿。”他上了车后开了暖气，就脱了外套，放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彭琼玉连忙给她递上，“快拿出来，我也想看看！”
唐甜：……其实你可以自己就拿了。
好吧，她知道这不太合适，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和他身上一样的淡淡干燥又清爽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不过，这衣服是不是好像有点重了？
在她觉得自己力气太小，还是他衣服太重的怀疑下，她看着手中厚厚一叠的照片……不由有些沉默了。
见他看了过来，还面不改色，她忍不住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照片，“这就是你说的，买了几——张好看的？”她格外强调了一下某两个字。
程元看了她一眼淡定道：“我觉得都很好看的。”
唐甜：“……”
彭琼玉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在车里，而是在车底。
唐甜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开始低头看手中的照片，啪嗒一声轻响，车内的灯光突然亮了一些，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看的时候，果然看着不费眼了。
只是……
她看着自己在风中又笑又叫，头发被吹的炸了毛的造型，实在说不出好看来……她不想留丑照啊！更不用说把丑照留在别人手里！
倒是他，清清爽爽的，表情十分镇定，只是……
看着看着，她表情微讶，刚刚第一遍，因为都是合照，她第一时间全看的是自己，现在才看见他的表情，或者说，他的眼神……竟然绝大部分的照片，都是在看着她。
捏着照片的指尖无意识的紧了紧，差点把照片弄出褶皱，又忙松了力道，突然心里就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被根羽毛轻扫了一下的触感。
她快速又看了一遍，突然从里面抽出了差不多一半多的照片，道：“这些拍的不好看。”
程元侧眸看了一眼，认真道：“很好看，很可爱。”
唐甜嘴角抽了抽，只是看着他好像真的觉得是好看的认真表情，她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了眼她有些小纠结的表情，程元：“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买了你的照片，要是你不想的话，可以把照片都拿着。”
明明刚刚还想把所有照片都毁尸灭迹的唐甜，真听了他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毕竟，这是人家花了不少钱买的。
“那……这些照片我就拿着了？”她拿着一大半的照片对着他道，只给他留了几张看起来还过得去照片。
程元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指尖捏着那小叠照片的模样，道：“好。”
闻言，唐甜终于松了口气，丑照终于留下来了。
说话间，黑色路虎车缓缓停在了小区门口。
程元给她开车门，低声道：“注意安全。”
唐甜微仰着头看他，笑着道:“好，再见。”
程元站在车身旁，注视着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