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程玄度扫了两眼，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男孩却被她看得脸红，尴尬地挠挠头，明明是给她说话，目光却躲闪着，虚得一塌糊涂。
“听说今天度哥生日，应该都在楼上……”
“谢了。”
许是心情不好，又或者，面对比自己小的弟弟，懒得浪费演技。程玄度一句感谢丢得硬邦邦的。小年轻诚惶诚恐地起身说不用。
却只看到了女人离去的背影。
散着的长发扬起清逸地弧度，她穿着紧身吊带裙，走路时曲线优越，勾人的腰线暴露无遗。
“喂……！”温倪摆摆手。
谢朝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拿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却忘了，他也不过第一次喝酒，陌生的滋味在味蕾上炸开，表情瞬间皱了起来。
温倪很不给面地笑了出来。
“还是个弟弟啊。”
“友情提醒，年轻人，可不要招惹自己无法把控的女人。”
S17-13A
寿星度止珩被包围在最中。
平时里的浪荡子，倒在这时多了点神圣感，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一曲群魔乱舞般的生日歌后，十三一边起哄“寿星许得什么愿”一边去开灯。
灯亮。
度止珩下意识看向女神的位置。
那里却空空如也。
连带许弭，也不见了。
昏暗的楼梯拐角。
难得参加这种无聊聚会的秋柒正紧紧攥着许弭的衣角，“止珩的生日，他为什么邀请我，你别装不知道。”
许弭低着头，依旧漫不经心，“你该祝他生日快乐。”
秋柒自嘲地笑着，不依不挠，“那我呢？我该怎么快乐？”
信息量有点大。
站在楼梯下层的程玄度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走上去。
这不巧了。
没想偷听来着。
“许弭，你明知道我选择了你……”
秋柒深吸一口气，“程家那个废物只是颗棋子，只要你想，随时都能丢弃。你明知道，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就连许懿都知道讨好我，如果你想……”
“抱歉，”许弭打断她，目光下沉，却在瞥见楼梯的镂空装饰时，骤然收紧，落在了那一点不宜察觉的金粉色上。
“和是谁没关系。”
许弭抬起头，“我和你，只是同学而已。当初帮你的是止珩，不是我。更何况……”
他深吸一口气，语速平缓，但很认真：“我已经遇到了喜欢的人。一见钟情，势在必得。”
程玄度的脊背微收。
显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对那个废物一见钟情了？”
秋柒嘲讽地勾唇，“拒绝人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许弭，你不算什么，只不过这会儿我对你感兴趣，才愿意多看你一眼，明天换了其他人也是一样，你不必骗我。”
许弭低笑，“是啊，不必骗你。但我喜欢的女孩，也在这里。”
“是谁？”
许弭睨了眼某人藏身的地方，正准备说出她的名字。
下方突然传来了手机震动地“嗡嗡”声。
程玄度暗骂一句“该死”，挂断电话，转身，急急往下一层跑。
乱糟糟的。
明明没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许弭知道，她刚才，听到了那些。
……
“白姐。”
“Iris！！”
世界真小。
程玄度悻悻停下。
回头，对上了符妤，以及符妤身侧的福年和嘉玉。
直系BOSS的杀伤力是有延展性的，嘉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个……我和朋友一起过来玩，碰巧遇到了符……小姐。”
符妤笑着打招呼，“我第一次来这边玩，不太熟，刚好遇见嘉玉帮忙带路。要一起去坐坐吗？”
后一句是看着程玄度说得，只邀请她一个人。
符妤的朋友，也不难猜出是哪个圈子的人。
正要婉拒。
毫无防备地，一双手落在了肩上。
然后，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抱歉。我和她有事要谈。”
嘉玉几人瞬间愣住。福年还没见过许弭，但听说过，眼神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程玄度觉得头疼。
调整好表情，拉下肩上的手，回头，语气淡淡：“上次没说清楚吗？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可那晚……”
“那晚？”她笑着打断他，眼底是陌生的疏离，“不过是一时兴起。”
距离很近，她故意说得暧昧，借此掩饰乱糟糟的情绪。
“成年人之间的互相试探罢了，许少纵横情场，不会还要我负责吧？”
Iris在S17是个传奇人物。
眼下俊男靓女争锋相对，还是熟人。看热闹的，没一会就围了过来。
程玄度微抬着下巴，有十足的底气和傲慢，目光划过一圈，落在了最外围。
度止珩和十三也找了过来，尹郁离身侧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和酒吧气场不符，想来是刚才的秋柒。
而她在意的，并不是秋柒。而是站在秋柒身边，和她说悄悄话的女人。
是那晚，濉园，推倒她的人。
意识飘散之时，许弭的几句话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只零星捕捉到了几句类似告白的言语。
不耐烦地打断，“你以前，都是这样靠近女孩儿的吗？”
许弭并不在意她的冷脸，“我只主动靠近了你。”
可惜他这近乎标准的回答并没有打动她。她继续直白地，狠狠地，发动着攻击，“那不妨告诉你，我只欣赏一瞬间的碰撞，不喜欢负责，也不喜欢送上门的。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我，喜欢野男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