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两人都没什么技巧，全凭本能探索。
但显然孟嘉述在这方面的领悟力比林鹿言高出许多，很快占据了主导地位。直到他察觉林鹿言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才终于放开了她。
林鹿言双眼雾蒙蒙的，胸口还在用力起伏。
她盯着孟嘉述梅子酒般颜色的双眸，突然好奇：“你真是第一次接吻？”
孟嘉述挑眉：“不然？”
林鹿言质疑：“我不信。”
孟嘉述好笑：“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除了你，我还跟谁接吻？”
林鹿言为他口中的“第一个女朋友”不自觉抿高嘴角，但她仍故意戳着他胸口说：“谁知道哦，我三年前才认识你，而且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你的社交圈。”
孟嘉述无奈她强加给他的“罪名”，想了想说：“我就当你在夸我吻技不错。”
“咦~”林鹿言红着脸，故意跟他唱反调，“真自恋。”
孟嘉述掐了一下她脸颊，笑意中有了几分认真：“不自恋怎么敢跟你在一起？”
“什么意思？”
“我要不停给自己洗脑，我也很年轻，正是最好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配得上你。”
林鹿言鼻头忽然发酸。
她让自己变成一只软乎乎的小猫，倚进他怀里，低声问：“你们男的也会自卑吗？”
孟嘉述抱住她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会。”
林鹿言默了片刻，忽而又笑起来。
她脑袋靠着男人的颈窝，抬眸看他锋利的下颌线条：“我突然想起你之前送我的那本《病隙碎笔》，里面有一句话，大概是说‘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
她不自禁地抬手，指尖抚过他的下颌线，又来到他凸起的喉结，好像在研究自己新得到的玩具。
而后，她才再度喟叹般出声：“我现在特别确定你爱我。”
孟嘉述抓住她乱动的手，将之从自己颈侧带下。
“别乱碰。”他声线有种压抑的性感，落下来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警告。
林鹿言一怔。
旋即她嘴角漾开坏笑，坐直了身体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孟嘉述浓眉一抬，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目光。
林鹿言拢着嘴，几乎用气声：“我前几天看那种小说了。”
孟嘉述一时没反应过来：“哪种？”
林鹿言两个食指对着抵了抵：“就是那样的。”
孟嘉述恍悟，喉结动了一下，嗓音低哑：“怎么突然看那种？”
林鹿言脸上温度又开始升高：“就好奇啊。”
孟嘉述发出个类似鼻音的“嗯”，随意搭在她腰侧的掌心微烫，隔着薄薄的布料，几乎灼到了她的皮肤。
林鹿言两手捧他的脸，将他脸转过来，与她互相凝视。
几秒种后，孟嘉述率先落败，开口：“适可而止。”
明明是警告的语气，可落到林鹿言耳中，却丝毫没有力度。
她鼓起脸，得寸进尺：“你都不问我好奇什么。”
孟嘉述放开她，答非所问：“明天开学会很忙，早点回去休息。”
林鹿言歪了歪头，下一秒，她大胆地往印象中他那个方位挪了挪，腿侧果真触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庞然大物”。
而触碰显然比目睹更具真实感，林鹿言眼睛微眯，只觉像是碰到了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头，隔着裤子，都能感知到热度。
孟嘉述没防备，从喉间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闷哼。
下一刻，他眸色暗沉，几近咬牙：“林、鹿、言。”
林鹿言两手搭住他的肩，成功看到他白皙面颊染上绯色。
她只觉神奇，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得，满脸无辜地问：“是刚才我们接吻就这样了吗？我看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孟嘉述没否认，但也生出荒诞感：“你非要通过小黄书了解这方面知识？”
林鹿言诧异他将“小黄书”这种字眼说得如此自然，好像隔在他们之间的纱幔在一层一层掀开，他们快要触到最原始的彼此。
她仰着脸反驳：“那你让我从哪了解？不然你教我啊！”
“……”
孟嘉述一时竟无言以对。
林鹿言又想起些什么，问：“之前在医院那个晚上，为什么也会这样？”
说完，她又戳戳他胸口，一脸‘你不知道吧’的坏笑，“你当时还用被子盖上，但我早就看到了。”
孟嘉述闭眼，头疼地掐了掐眉心。
林鹿言揪他脸颊，唤回他的目光，并默默在心里赞叹，这男人的脸怎么这么紧致，轮廓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干嘛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你在回避什么，还是觉得我很烦？”
她越说越开，原本还有点尴尬，到这会全没了。这是她男朋友诶，有什么好尴尬的。
“不是。”孟嘉述看着她，组织了一会措辞，“说太多，我怕冒犯你。”
林鹿言一愣，眨了眨眼，心中忽而盛开了遍野的鲜花。
她鼓着脸，慢吞吞说：“也不是不可以冒犯……”
又四目相对了几秒，谁也没说话。
过了会，孟嘉述才揪了一下林鹿言鼻头，一副“败给你”的表情：“因为对你有冲动。”
林鹿言脑袋后仰了一下，整张脸热烘烘的。她甜滋滋问：“是因为太喜欢我了吗？”
“嗯。”孟嘉述应声。
林鹿言视线从他的脸下移，挪到了硌到她的那个地方，又抬眼觑觑他，关心：“它自己会好吗？你难不难受？我看小说里都要女生帮忙才行，还是说你自己冲冷水澡自己那个一下……”
女孩的懵懂让孟嘉述无语，偏偏她的直白又叫他心生燥意，后背一阵阵发热。
他抬手，用食指拇指钳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少看点小黄书。”
他看着林鹿言，见她瞪圆了眼，双唇几乎被他捏成鸭子嘴，又忍不住发出笑音，“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