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丧尸，诡异得很。
沈玉暖又多走了几个地方，基本可以确认之前的结论。
晚上是许多人都不敢出来的时间，现在没有电，只有异能者的视力还能勉强视物，普通人晚上出门基本等于找死。
她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或许正在一点点地排除普通人。
就像记忆的她，没有异能，连自救都做不到。
淡淡的烦躁慢慢占据她的心房，她想到今天得到的那个答案，步伐顿住。
林嚣跟着停下，“怎么了？”
就着月光，她目光定在男人硬朗的下颚角。
“我今天在系统发布通知的时候，问了一个问题。”
林嚣平淡道：“什么问题？”
沈玉暖：“对立的阵营有几个。你猜，有几个？”
林嚣声音一如往常，“几个？”
沈玉暖目光上移，定在他浅色的瞳孔。
“三个。”
男人的目光没有惊讶，也没有紧张。
沈玉暖继续道：“我一直想，人类阵营算一个，如果真的有其他阵营，那或许就是丧尸阵营，那还有一个是什么呢？总不可能是变异的动物吧。”
“林嚣，你是什么阵营呢？”
林嚣笑了，“玉暖，你是在怀疑我和你不是一个阵营，是吗？“
沈玉暖没打算再掩藏自己的想法。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现在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不知收割了多少只头的大手落在沈玉暖纤弱地锁骨，泛起一阵冷颤。
沈玉暖本能地想后退，但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定定道：“我知道，如果你想杀我，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所以这次我既然敢说，也没想过生死的问题。”
“嗯，当然。”她嘴角的酒窝若影若现，“你如果突然想杀我了，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声叹息在夜幕中响起。
林嚣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蓝。
“不能就当我是人类阵营吗？”
林嚣的语气颇为疑惑，“我哪里不像人类？”
沈玉暖此刻还有心情吐槽，他除了在高明昊领队的那几天像个正常人，其他时候哪里像个正常人了。
自己不掩饰，还怪别人怀疑。
林嚣显然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组队战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的。”
沈玉暖不太甘心，她这次冒了这么大风险和他开诚布公，可不是就得到轻飘飘的一句话。
“现在为什么不行？”
林嚣拉着她继续走，运动鞋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声。
“因为，你的实力还不够。”
这句话掷地有声，沈玉暖这才确信，这次她真的没办法从他口里得到信息了。
两人回到别墅时，漆黑一片的客厅只能隐约看到三个人影。
见到沈玉暖和林嚣回来，三人默契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许合：“怎么样？还顺利吗？”
沈玉暖精神萎靡地点头，“挺顺利的，丧尸晚上的行动力确实变慢了，所以我们可以多利用一下晚上的时间。”
许合：“顺利？吗？”晚上视线不够清晰，他无法准确辨认两人的神色，但音色却是容易辨认的。“我怎么感觉你有气无力的。”
沈玉暖摆摆手，“没有，我有点累了而已。”
她看着三人在黑暗中行动迟缓的样子，突然她今天白天有看到手环的商城是有一个灯卖的，虽然价格不算便宜，要一个晶核，但胜在携带方便，而且总不能一直摸黑，就算不影响正常行动，视线也会大打折扣。
“等下，给你看个东西。”
一个像弹珠的东西出现在沈玉暖的掌心，她轻捏了一下，弹珠便自动升到空中，嘭的一下化作大圆盘，将稍显破旧的客厅照得透亮。
“哇，这个东西好神奇啊。”
“我突然有种回到正常世界的错觉。”
沈玉暖笑道：“系统出品的东西，还是有点用处的。”
几人感叹了一下突然就打怪升级的动力后，终于又说回了正事。
许合：“对了，刚才周逢青来找过你们，但你不在，就让我们先给你转达一下。”
沈玉暖：“什么事情？”
许合挠挠头，“这次不是刚出了组队战嘛，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不会和我们并队，所以问我们之前谈定的合作关系还作数吗？”
沈玉暖平淡道：“为什么不作数，又不是只能活一个队伍。”
许合：“这，万一呢？”
“那也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沈玉暖没有迟疑，“咱们明天再和他们说吧，合作的事情暂时不变。”
许合：“行，我们三个其实刚才也讨论过，不变也没影响。”
沈玉暖嗯了一声，“我们还有时间可以研究，之前的规划路线也不一定可行了，不然我们就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