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一千五，定的不是一百二吗？”
谢携在手机上改票，头也没抬，“是一千五，快签。”
舒与乔摇头，“太多了。”
“不多，都是这个片酬，快签。”
舒与乔还是摇头，“我是个新人。”
谢携改好票，抬起头看她，“谁不是新人过来的，快签。”
“你改成一百五我就签了。”
谢携挑了下眉，跟她商量，“那这样，我下部戏的女主还是定你，你给我一个友情价，现在签字。”
舒与乔锁着眉，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
谢携趁这个时间，在上面又加了一条。
【附加：谢携下一部电影女主角也是舒与乔。】
他把硬纸壳推到她那边，“签字。”
舒与乔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能和他合作两次的诱惑。
她在这个很草率的纸壳子上工工整整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个名字并在一起。
一个行楷，一个草书。
【舒与乔 谢携】
谢携满意一笑，待上面的墨水干透后，放到口袋里妥善放着。
他轻声说：“等着我给你出气。”
舒与乔仰头看他，声音太小，她没听清，“什么？”
谢携并不重复，只说：“先走了，平城见。”
舒与乔站起来，送他出去，“平城见。”
“嗯。”
谢携往外走，舒与乔一直站在这里，看他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再到彻底消失。
“谢导人真好。”王佳悦突然开口，“他肯定是知道网上很多人造谣，所以才这么匆忙的回去处理。”
舒与乔回头问：“什么造谣？”
“就是有营销号曝光，说你是谢导新作的女主，有些网友酸得不行。”王佳悦把手机拿出来，点到热搜的页面，小心问：“你要看看吗？”
舒与乔摇头，她对这些没兴趣。
王佳悦松了一口气，“不看也好，我看着都气死了。”
舒与乔笑了下，接着看剧本了。
“……”
下午的拍摄如约而至，都是副导掌镜，周太江没回来，他去医院了。
谢携走后，片场拍戏的氛围终于活跃起来，如果说之前把舒与乔当做透明人的话，现在他们就是把她当瘟神了，都避着她走。
当然她也不在乎。
谢携那边，他去钟诉传媒找法务部盖章，工作人员看着个纸巾盒默默无言。
“谢导，这是？”
“合同。”
工作人员虽然不理解，但尊重艺人个人意愿，还是给他盖了。
只是事后又在群里吐槽，这就另说了。
谢携骑着大摩托意气风发地回自家工作室准备盖章的时候，却被贺天志阻拦。
“不行！”贺天志抱着公章，“你就是这么解决的？”
谢携作势要抢，“不然。”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合同什么鬼啊，还包吃包住，你当招员工呢。”
谢携垂下眼，“给我。”
贺天志指着桌上的硬纸壳，“还有这个，这合同是要存下来的，你就拿个，这什么玩意儿，纸巾盒？”
他动作间，带到了壳子上沾的墨水。
舒与乔名字上的墨水晕到了谢携名字上。
谢携忙把合同抢到自己手上，拿纸巾擦多余的墨迹。
贺天志顿时停下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但明明什么都没做啊，突然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谢携趁他愣神，抢过他手上的公章就往合同上盖。
等贺天志回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盖都盖了，听天由命吧。
“你真要单独官宣她一个人？”
谢携在编辑微博，“嗯。”
“从来没有这样的，没有人会在人都没找齐下的情况就官宣女主的。”
谢携手指不停，“我会。”
贺天志无奈一笑，这哥们八成是栽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他乐得看热闹。
谢携编辑好微博发出的时候，刚好是五点零二分，内容简单，是他一贯的风格，但是这一次，只艾特了一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