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麻?”谢携也蹲下来,准备拉她出来。
舒与乔顺着他手的力道钻出来坐下。
谢携低头笑了一下,“听到多少了。”
“……全部。”
谢携佯装思考,“那我是不是要抓你了。”
舒与乔:“……”
“我跟你是一起的,你信吗?”谢携问。
舒与乔下意识点头,又摇头。
“你老是骗我。”
“早上说要回平城,结果又在这看到你。”
“昨天也是。”
明明是专门从平城买的最漂亮的花,骗她说是闲着无聊,随便买的。
“我错了。”谢携认错很快,“想给你惊喜,但没考虑到会让你对我失去信任。”
舒与乔轻声说:“没有。”
“那这次你信我吗?”谢携向她确定。
舒与乔抬眼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装的全是认真。
几秒后,她点头,又点了一次头。
“信你。”
谢携又笑了,他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好皮递给舒与乔,“趁着我还没暴露,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做的。”
舒与乔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为什么是趁着?”
“有人往总部递了我的资料,马上我就要被撤职,并且上通缉令了。”谢携递给她一张纸,让她擦手。
舒与乔擦干净手,捏着纸团,“可以帮我把牢里的人放出来吗?”
谢携摇头,把她手上的纸团拿出来,随手塞兜里,“可以把那三个放出来,但另外两个,我权限不够,放不出来。”
“嗯,我去送信了。”舒与乔站起来。
谢携也站起来,肩宽窄腰九头身,黑色的军装让他变得很有压迫性,即使帅得不行,也不敢多看。
“我先去放人,然后就去找你。”谢携拢了一下她的外套,“小心一点。”
舒与乔点头,转身出门了,踏上送信的道路。
这次她还挺幸运的,没遇到黑袍人,很快就到了宋家酒楼,结果里面竟然没人。
整个酒楼,空无一人,空无一物。
舒与乔正奇怪着,刚打算四处找找,就被一把枪抵住背。
“你是什么人。”
“牢里的人让我来的。”
那人放下枪,犹豫地问:“他们被抓到了?”
舒与乔回身看他,这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耷拉着眼睛,一脸悲伤。
“您是老板?”
“是。”
她把信递给他,“让我送来的。”
老人接过,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热泪盈眶,给舒与乔鞠躬,“感谢你的帮助。”
舒与乔在他鞠躬时就躲过了,双手扶着他的胳膊拉他起来,“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老人把手上的信又细细看了一遍,从怀里掏出一个钥匙,紧紧地攥着。
“麻烦一定收好,湖里面藏着一个箱子,用绳子吊在路牌旁的第二颗树上,这个钥匙就是打开那个箱子的,请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送到报社那个戴眼镜的小孩手上。”
“为了里面的东西,我们牺牲了十六个同志,麻烦一定保管好,就算毁掉也不能被那些人拿到。”
舒与乔接过他紧攥着的钥匙,捏在手心,“您放心。”
“姑娘,去吧。”老人含着热泪,感激地望着她。
舒与乔默默给他鞠了一躬,然后才出门,朝着他所说的那个位置奋力奔跑。
但这次,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她。
前有黑袍人巡逻,后有巡警队抓捕,她躲在围墙下,弯着腰小心观察,进退不得。
前面的黑袍人往围墙这边走,舒与乔只得悄声往后退,眼睛还得盯着黑袍人的动向。
在转弯那个地方,刚转身往前冲了一步就撞到一个熟悉的怀里。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舒与乔来不及解释,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往前移动。
结果在另一面墙口处发现了巡警队的身影,舒与乔一手扒着墙探头,一手还紧紧拉着谢携,忘记放下。
“要去哪?”谢携小声问。
“湖边的路牌。”
“还能跑吗现在?”
“能。”
谢携握紧她的手,“我带着你跑,能跟上吗?”
舒与乔肯定道:“可以。”
谢携上前,把她护在后面,观察巡警队的动向。
一分钟后,趁着他们转身的时机,拉着她就跑。
奈何被黑袍人发现了,谢携带着舒与乔在不同的雕塑下穿梭,又绕过几条岔路,甩开围上来的三个黑袍人和数不清的巡警,直直冲上去往湖边的唯一一条直行道。
奔跑的身影刮起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直到抵达目的地,才喘着气停下。
谢携牵着她小心往湖下走,完全进入抓捕人的视线盲区,放心下来。
谢携问:“在哪?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去拿。”
舒与乔看向周围种植的小树,果然在牌子旁的第二颗上发现了细细一条线。
她指着那根线,“那里。”
谢携点头,慢慢松开她的手,松垮着握拳,然后拉着线从湖底拖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他把这东西拖到舒与乔面前,“这是什么。”
舒与乔伸手想把外面包着的东西解开,“不知道,只说让我打开。”
谢携拦住她,“我来。”
他把外面包裹的油纸剥开,一层又一层,封在里面的是一个铁箱子,滴水未沾,保存得很好。
舒与乔把钥匙拿出来打开它,里面放着一个布包,她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就把布包挂在肩膀上,“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近,我过去了,你帮忙去把牢里的两个人救出来行吗?”
“跑了这么半天,不累?”
“累。”舒与乔摸着这个布包,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