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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共谋,作为受害者,却在痛苦中反复,20年后才拎清。
余绍良见姐姐的侧脸看似平静,但眼中闪动了几下,知道说到了姐的心坎里。
他拱火:
“姐,我今后唯马首是瞻,只听你和边哥的。陪你俩共创一番新事业!”
余津津转头,轻轻笑了:
“生你、养你、爱你的你妈,怎么办?”
余绍良发誓:
“姐!我和她决裂!你给我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相信我!经历了人生大难,我有信心能助边哥一力!”
余津津兴味在别处:
“你怎么和你妈决裂?”
“你给我个住处,我不管条件如何,决不回去住,决不见妈。她现在整天喊身上疼,整天跟着我,快烦死我了!更年期!”
余津津举起电话,平静缓和:
“你听见了。我从不挑拨你和你儿子的关系,是他来找我,跪求我。”
说完,立刻挂了和妈的通话。
余绍良愣了:
“姐,你和谁通话?”
余津津压根不理会余绍良的疑问,兜头砸机会:
“我给你个工程,给我办妥了,剩下的款子,都是你的。”
余绍良眼睛亮了:
“什么工程?”
余津津准备发动车子:
“我的订婚宴厅装饰,款子我拨给你,不许打扰一丝边总和我,你全权负责。能剩下多少钱,你就拿多少钱。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余绍良高兴疯了:
“还是姐和我亲!”
余津津可没心思和余绍良庆祝。
——她的庆祝,在前方。
要回家,要告诉边柏青,她选好了婚纱的主面料和大造型。
就要简约的希腊女神的裙子——
好装得下墨格拉。
墨格拉,复仇女神,也是仁慈女神。
手执熊熊红焰火把与淬炼怨恨的匕首,用光明,刺杀黑暗。
边柏青,我有好多琐碎没有同你讲。
你癫狂的12岁,我也绑着沙袋,差点因为血液不通废了一条腿,只为从最后一排跳到舞台中央。
我们有同样的疯癫与文明,但我们大多时候,平静的像凝固的仁慈神像。
墨格拉翻面,要看火烧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