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沙坡头小院,我路上一直小心翼翼,就怕有人跟着。 时隔几天在见到我,豆芽仔激动的将我一把抱住。 “去哪了!” “峰子你吓死我了知道不! “我他妈以为你被人活埋了!” 听闻声音,小萱快速跑来,我看她眼眶红红的,应该哭过。 “怎么了你两,我这不是没死吗?” 我摊开双手,苦涩的笑了笑。 “先别说了,有没有吃的给我整点儿,饿坏了。” 半小时候后。 小萱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胳膊,大眼睛一眨不眨看我吃饭,豆芽仔也差不多。 吃的剩菜大米饭,我一连干了三大茶缸,这才打了个饱嗝,道:“智元哥出事了,要不是运气好,我这次也差点就折了。” 我挑重点讲了这两天的经历。 小萱听后满脸的不可思议,肉痛的说:“我.....我的钱...” 我无奈叹气道:“打水漂了。” 豆芽仔砰的拍了桌子:“草!刚子死了,六哥卧底,智元哥不显山不露水,阿扎那比一肚子坏水,金老二竟然假死!乱成一锅粥,这是打地道战啊!” “不好弄,峰子你这次又糊弄了金老狗,那他不得提刀来砍我们?”豆芽仔担心的问。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糊弄他的,那是天注定,这地方怕也不安全了,就这一两天,咱们尽快搬家。 “还搬...”小萱不情愿的说,“才住一个地方有点感情,又搬...” 我摇摇头说:“为了安全,不搬不行,眼下没人能保我们,智元哥如今是丧家之犬被追着不放,他带着小霞嫂自身都难保,这次听我的,快收拾东西,尽快。” 目前来看,金风黄一家独大,是最大的赢家,我们这伙战败势力只能缩起来,等待机会。 我想过回阿拉善住矿洞,但考虑了考虑,还是觉得不行。 别忘了,我和廖伯约定的碰面地点在银川,有在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每次出事了总被撵着跑太窝囊,我这次就打算搬家后留在银川!等廖伯,等把头! 来个灯下黑! 金风黄势力是大,但他也是人,不是神。 出门在外靠朋友,这时候就能体会到有个本地朋友的重要性了,上次在宝湖公园,那件事已经证明了老文可以信任。 这天傍晚,我和老文在沙坡头公园北门秘密碰了头。 老文攒了点钱,如今也有手机。 坐在公园躺椅上,老文佯装着看手机,头也没抬的小声说:“老板你怎么又惹麻烦了?要跑路还是换窝?” 我背对着老文,看着来往的路人道:“沙坡头这边儿住的时间不短了,眼下我们几个还不能离开银川,所以需要找个新的落脚点,金风黄肯定要找我,所以我不能太抛头露面。旅馆,酒店,人口密集的小区都不能住,麻烦了。” 过了几秒钟,背后老文的声音传来。 “没问题,放心,我这次帮你们找的地方别说姓金的,连老鼠都找不到,记住了,还在这儿碰面,明天凌晨天不亮,4点左右,我开三轮过来拉你们。” “还有.....”老文忽然停顿了下,语气神秘的悄悄对我说:“老板,明天还有个惊喜,你到时可别吓着喽。” “惊喜?什么意思?” “现在不能说。” 老文留下了这句话,随后装做和我不认识的样子,拍拍手离开了。 ...... 隔天凌晨。 沙坡头这边儿天还没亮,我们三提着三大包行李站在公园北门。 “冷....冷啊。” 豆芽仔脚下放着行李包,来回搓着手。 小萱用围巾包着嘴说:“又不是在屋里,都落霜了能不冷吗,让你穿厚点你不听。”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4点06分。 “来了来了,看那个是不是!” 小萱隔老远发现有辆电动三轮板车,正开着大灯往这边儿走。 等走进了我一看是老文,他还挺准时的。 “倒车,请注意。” “倒车,请注意。” 老文倒车掉了个头,扭头喊我们快上车。 这次跑的远,我看老文脚下踩着一块大电瓶,估摸着充满了电。 把行李放好,我们三盘腿坐在车板上,老文问了声好了没,一拧电门开走了。 4点出发,这趟路真不近,亏着老文车上的两块大电瓶耐用,就这,也是刚够到地方。 对于路途中的标志建筑,我只记得有个邮电大楼。 最后老文带我们到了一大片矮房棚户区。 下了车,老文指着那一大片破旧矮房子介绍道:“那儿是银川最后一片蜘蛛巷了,以前这里是老城,到处都是这种密集的矮房子,每隔几家就有一条小巷,从半空中看这些小巷就跟蜘蛛罗网一样四通八达,所以老银川人叫蜘蛛巷。” 老文面色怀旧,回忆道:“以前我小时候上学啊,大点的孩子老传,说蜘蛛巷里有条小巷子藏在最深处,只要找到这条巷子走进去,从那头在出来,就能直接穿到北京最大的游乐园,游乐园里还有恐龙吃小孩儿。” 看着眼前这片像废墟房的地方,豆芽仔皱眉问:“这地方没水没电吧,现在还有人住这里?我感觉也不是很安全啊,还不如去矿坑。” 老文楞了楞,说矿坑是哪里?银川还有这地儿? 废矿坑据点是我们的秘密,可不敢随意说出来,我忙岔开话题说:“就听老文你的安排。” 老文点点头,回答了豆芽仔的疑问。 他道:“现在的蜘蛛巷没水没电,好多年前就说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