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听到声响我很激动。 “廖伯,小米,是不是好了?我们能不能进去。” 屋里传来小米的回话声。 “好了峰哥,你们进来吧。” “快进去看看,”我招呼小美一声。 刚进到屋里我闻到了一股糊味,地上几块白膏板上有退火的痕迹,那口7号揭钟已经移到了一边儿,廖伯正在往包里收拾工具。 “刚才在门外听到了,我能试试?”小美问廖伯。 “当然可以,”廖伯笑着说:“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次性到位,编钟的原理我懂一些,现在的音,应该比原音还要好一分。” 小美拿起小木锤,铛铛敲了两声编钟,分别试了正音侧音。 一钟双音,音色完美。 我忍不住对小米竖起大拇指,称赞她厉害,果然是好手艺。 小米笑着说:“都是师傅的功劳啊峰哥,我手艺还没学到这一步呢。” 修好的钟我看过,原先内侧音眉区打磨过头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非常神奇,就和当初廖伯补阿育王塔的窟窿一样。 我,小美,小米,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7号揭钟变成了完美音,也代表着这一整套编钟完美了,这是一件好事。 “太谢谢你了廖伯,这次真是帮大忙了。”我忍不住再次道谢。 “哪里的话,小事一桩而已,”廖伯笑着摆了摆手,他已经收拾好了工具。 “天很晚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我说好,我们一块回,让小美锁门就行。 相约着走到门口,小米伸手打开门。 这一开门不要紧,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干爷一脸寒霜,正笔直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几个。 “干.....干爷你还没睡.....”我最先缓过神来,说话都有些结巴。 干爷冷着脸,一步步走到了编钟前。 他伸手摸着挂在最上层的7号揭钟,像是在安慰一位多年的老友一般。 用木锤轻轻敲击了两下, 干爷放下木锤,闭上眼睛仔细聆听了片刻,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睁开眼睛,他转过头对我说道:“项云峰,我干巴巴,欠了你一个人情。” 我忙说:“干爷言重,这是我应该做的,另外只要干爷记得我之前说的事就行了。” “我手上没有蓝药水,也不知道蓝药水的下落,我想要的,就是让长春会不要在找我麻烦了。” “呵呵.....” 老人笑着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后天出发,你跟我北上去榆林,等把谢师傅的事结束了,我让吴乐当着你的面保证,我们长春会不会在以大欺小。” 长春会这次行动,是要把谢起榕活着送回到佳木斯精神病院,干爷只是其中一人,他因为编钟的事在邯郸耽误了两天,据他描述,还有三名高手已经到了榆林。 这次长春会是四包一,对付疯子谢起榕。 虽然我也要回榆林,但我更加不想见到谢起榕,想起来他我就害怕。 我脸色一变,小声说:“干爷,我就不和您一道了,您说一声就行了。” “那不行,吴乐我了解他,此人办事向来有分寸,你跟我过去见见他把话说开,如果的确是吴乐做错了,我会让他当面跟你道歉,这不单是你个人的事,也关乎组织在道上的名声。” “错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 “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所以你身为当事人,是要和我走一趟的。” “那.....那干爷你一定要保证我安全,不能让任何人害我。” “哈哈哈,”老人突然爽朗的大笑一声,问我你在怕什么。 我说我害怕谢起榕,不想见他。 “哎。” 干爷豪气的一摆手,大声说:“谢师傅他并非会内第一,马王爷身体好时一个人就能对付他,这次包括我在内,会里从皮县召了四名高手过来,想来谢师傅是必败的。” 我忍不住又多嘴问了句。 我说谢起榕和干爷你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他看起来要年轻好多,白头发都没多少。 提到这点,干爷抬头看着天花板仿佛陷入了当年的回忆,我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干爷忍不住感叹说:“谢师傅小时候吃过很多苦,莫笑少年江湖梦,谁不少年梦江湖。” “谢师傅精通炼气,他妻子跳河后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燕子李三的后人骂了他亡妻一句,结果被谢师傅灭门,王绍元找上门来,结果被谢师傅扣掉了双眼惨死,导致他在佳木斯被关了那么多年。” “归根到底,谢师傅无儿无女,也算是个可怜人吧。” “干爷.....听你的意思,谢起榕疯疯癫癫难道是和他老婆有关?难道他老婆是被人害了?” “没有。” “他老婆当年是自杀的。” 我问为什么自杀。 这时,干爷脸色古怪的告诉我说:“因为谢师傅,至今.....至今都还是童子身。” “啊?” 我瞬间目瞪口呆。 见我这样,干爷说你知道谢师傅为什么用拨浪鼓吗? 一听到“拨浪鼓”这三个字,我立即摇头说不知道。 我害怕啊,老葛当初死在我面前,就是被拨浪鼓拍死的,脑袋都扁了,谢起榕还拍了两下,让老葛脑袋看起来对称点。 干爷笑了笑,小声说:“因为几十年前,谢师傅的拨浪鼓就是买给他小孩玩的.....” 这话我听出来不对劲了。 干爷说谢起榕还是童子身,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