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娟有家庭,和她搞破鞋的这男的说话很豪爽。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社交牛比症,这种性格认识的人肯定不少。 因为麻袋的事,我对这人身份产生了好奇,如果是正规军同行,我应该多多少少听说过,如果是野路子出身,那就不一定了。 抽支烟就算认识了,我想套话,便一直跟他闲聊,正瞎聊着,厂长王素娟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了。 “呦,王厂长忙完了,有空吗?咱两谈谈生意?” “是老杨啊,”王素娟笑道:“还没完,等下还有一个客户要接待。” 虽然只是正常聊天对话,但二人却暗中眉来眼去,全让我看到了。 我估计要是我不在,他两就抱上了。 这男的叫杨坤,不是无所谓那个杨坤,只是恰巧重名,此人是西安人,当时开着辆金杯,对外称,是在咸阳做罐头食品批发生意。 我直说了,他暗地里就是盗墓的,王素娟是他的女人之一,王厂长并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六臂枯主的佛像就是他供的,王素娟办公室就是藏东西的窝点,夺命咖啡的线索我追到这里就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杨坤这个人,时间记得很清楚,就是在03年年初,一月8号。 他当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他是盗墓的,他不是北派人,没有师傅,是野路子。 罐头厂平常在傍晚下班,但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下班格外早,2点左右厂里就下班了,钱辛涵一脸怒气的找到我说:“喂!你要干嘛!你为什么乱说我是你女朋友!现在全厂的人都知道了!” 我没承认我说了,我就说我没说过,是他们自己乱猜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让大宝哥知道了怎么办!” 我嘟嘟囔囔的说:“你这么漂亮,我想满足下优越感,就没有跟他们解释,对不起了。” “哎....” 听了这话,钱辛涵无奈叹道:“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一定要认清身份,否则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还有一件事我忘说了,你那是什么炒饼,太咸,根本吃不下去。” 我心想那就对了,不咸才怪,倒了半袋子盐。 .... 晚上没有回老钱家,我孤身一人坐到路边一家大排档,要了一份炒凉皮。 坐在凳子上,我打电话给湘西赵爷,问到哪了。 赵爷说:“知道着急,我和我徒弟上火车了,本来想做快车,结果坐成了慢车,站站停啊,估计明天早上都到不了咸阳,可能要中午了。” “好,赵爷你辛苦了,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又打给吴爷,我说想看看小米,你们住哪里。 吴爷道:“你现在不用来,我们住在黑旅馆,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如果你来了反而不安全,那孩子和金苗鬼草婆在一起,明天在见吧。” 十几秒后,接电话的人换成了小米。 “峰哥,我现在没事不用担心我,鱼哥他们也不见了,我好担心你安全,你吃了饭没?鬼草婆婆说你要多吃盐。” 一想到小米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病,我鼻子发酸,强笑着说我没事,吃过了,你一定要听吴爷和金苗的话,明天咱们的帮手就到了。 “嗯.....”小米说着话,低声抽泣了起来。 电话又换了吴爷接听。 “你小子搞什么,跟生离死别是的,又都没死,挂了啊。” 嘟...嘟嘟,我又打了鱼哥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 电话不通,我只能猜测,是因为某种原因,洛袈山让鱼哥和红眼睛藏起来了,他们应该不会出事。 毕竟洛袈山不是简单人,他可是回关级的大盗墓贼,真正说起来,黑水城事件只有三个人逃出来,下落不明的九清水,断骨折身的洛袈山,全身而退的王显生,所以说洛姨不简单,希望他们尽快联系我。 坐在马路边吃着炒凉皮,我想了想,又打给了把头,把头在行里人脉广,我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杨坤的。 “杨坤.....没听说过,西安的?” 我说是。 “云峰啊,这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西安有一个叫杨兵的人,他两都姓杨,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和把头正通着电话,忽然有车大灯照过来,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灭了车灯,我先听到砰砰的关门声,随后看到三个人下了车,坐到了大排档另一桌。 “哈哈,这么巧,这么冷的天,没想到兄弟你也在这儿吃凉皮啊。” “先挂了啊把头,碰到了熟人。” “确实有些巧,没想到杨哥你也来这儿吃饭。”说话的人,是白天在罐头厂认识的杨坤。 “嗨,我们常年在这儿吃饭了,就好这口,老秦,三份炒凉皮,白的啊,不要黄面的,多放面筋多放辣椒。” “兄弟来这桌,一块吃吧。”他点完餐,冲我招了招手。 我也没没客气,端着碗过去了。 一桌还有另外两个男的,一个剃寸头的看着四十多岁,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前染了一撮黄毛。 杨坤笑问:“白天还来得及问,兄弟你很小啊,你叫什么?” 我报了个假名,我说我叫项风,他真信了。 我当时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我随口报的这个假名,才让我躲过一劫。 把头之前说西安有个叫杨兵(彬),的确是这个杨坤的大哥,我说一下这个杨兵,西安40岁左右的人应该有很多人听说过他的事。 这人早年在西安制片厂担任特效摄影师,后来托关系去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天书奇谭的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