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久让我冷静下来,他让我脑袋清楚后去两寺渡老地方找他,而我也的确需要时间来冷静。 我去了碱滩任家嘴村,去了茂茂旅馆。 “呦,帅哥你又来了,是不是想上次的小妹妹了?” 茂茂旅馆的老板娘认出来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我那间房还在吧。” “在呢,没人住,我给你留着了,”老板娘扔给我钥匙。 老板娘对我挤眉弄眼:“小伙子,我理解你这个年纪的需求,不要不好意思,我现在帮你叫来?” “不用,”我往桌子上扔了两百块,“有需要了再找你,帮我做一份炒饼,等下送到房间来。” 进屋后洗了把脸,我加了点热水又泡脚。 泡在盆子里,双脚来回互相搓脚面,我皱眉想着事情的诸多疑点。 “砰!砰!” “进来,没锁。” “小伙子,炒饼给你做好了,趁热吃,放哪啊。” “你放桌子上就行。” “行。” “怎么?你还有事?” 我看老板娘放下炒饼后,突然坐下来了。 老板娘挽了挽头发,笑道:“也没什么事,我看你眉头紧皱不开心,其实大姐我长的也还可以,我老公走的早,身材是有点走样了,但我....” “停!大姐你别说了,你老公死不死和我没关系,你不就想挣钱吗?”我又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她,“去帮我把上次那个女孩叫来,这是你的介绍费。” 老板娘有些不情愿的收了钱。 半个小时后。 “老板你找我?”直板女孩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进了我屋。 相比于上次,她现在化的妆更农,隔着几米都能闻到她身上很重的香水味。 直板女孩放下包,笑道:“我也是刚回来,昨天去吉祥村做生意了。” “你手机能拍照不能?” “能啊,怎么了?”她问。 我点点头,“能拍照就行,我现在不方便抛头露面,你去帮我办两件事。” “你去彬州紫薇广场,开元塔那里,到了以后能看到一个种冬青的小花园,拍照片,然后发彩信给我。” “然后你装成要结婚的人,去附近的大礼堂打听打听,打听两个人的消息,最好和他们见一面,一个叫尤经理,一个女的叫白睫琼,都记住了没?” “记是记住了,但是去彬州,有点远啊老板.....” “五百块钱。”我说。 “真有点儿远啊老板....” “七百。” “老板,确实是远,还要等车...” “给你一千。” 女孩立即改口:“远也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我经常出差跑业务的。” 路程不近也不算远,主要是当时没有修地铁,要换几次公交车,我吃完炒饼便躺沙发上休息了,这女的虽然职业不光彩,但做事可以,我晚上收到了一条发来的彩信。 当时发彩信要压缩照片,所以像素不高,但仔细看的话能看清。 看到花园情况,回想起浇水的那个老头,我明白了。 活埋杨坤他们的盗洞是被炸塌的,下命令的是田三久,干的应该是那个浇水老头。 此人身份不明,但能确定一点的是,浇水老头是盗墓的,而且精通雷管炸药的使用。 盗墓行里懂爆破的人不少,有很厉害的,因为要算,打眼以后下多少药,要算炸出来多大的窟窿,还要保证不能炸塌墓室。 为什要浇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浇水不是为了浇塌盗洞,而是要冻住花园下的那一层土。 见过冬天查干湖冰面打鱼没?在冰上打个大窟窿都不会塌,还可以捕鱼走人。 花园的位置在两条盗洞交叉的地方,那个老头在没上冻之前算好分量,将雷管埋下去,然后每天大量浇水。 上冻以后,花园地下三尺的土会变的很硬,他引爆雷管只会炸塌松软的盗洞,这样一来,土质结冰坚硬的花园便不会塌。 我想通了这点,还有几点想不通,田三久的计划太复杂。 “把头是我。” “出事了,田三久干的事我想不通。” 电话里,把头好像在吹气喝茶。 “你说吧云峰,我听着。” 我原原本本,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我尽量不放过一处细节。 “把头,田三久报警了,我过两天可能就成通缉犯上电视了。” 把头沉默了几分钟,开口说:“不用怕,他敢报警就证明处理过了,云峰你想想,你加入之后,有几个人认识你或者见过你。” 我盘算着道:“认识我的人...杨坤,水泵,婷婷,马爱平,黄毛,卫小刚,尤经理,文保所的两个人,大礼堂尤经理,白睫琼。” 把头道:“现在呢?” “现在.....死了四个,黄毛和卫小刚逃跑了,剩下的还有尤经理,文保所两人,还有白睫琼。” 把头说:“黄毛和卫小刚是田三久故意放走的,这两人你不用担心,就算他们之后落网,也不会说认识一个叫项风的。” “为什么?把头,我和这两人关系很一般。” “呵呵,云峰啊,你怎么不会多想一步,这次偷文物盗墓如果被抓到,他们可能会被判个十多年,总归还有机会出来。 “但如果他们敢提你,那就等于暴露了,协同作案杀人偿命,必死无疑。” “这姓田的好手段啊....” 把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用了一招计中计,你说的那条盗洞,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