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唐奶奶说的:“坐上瞎眼驴后要拍驴屁|股,路上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下驴,要是路上碰到陌生人给吃的,千万不能吃,也不能开口说话,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后才能说话,要注意时间,要是时间到了,瞎眼驴会自己跪下来让我坐上去。” 就说了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我一直闭着眼。 没人知道,那时我心里很害怕,很仿徨。 据说观落阴能看到自己过世的亲人,朋友,我在想,要是真见到了我父母怎么办? 他们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吐着舌头,多大岁数了,认不认识我是谁?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法静下心来,就这么过了十多分钟,小唐奶奶又向问鱼哥那样,轻声问我:“怎么样小伙子,看到什么了?” 我睁开眼,眼前是红布的一片红色。 我看个屁.... 屁都没看到。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我一把扯掉红布,从弹簧床上坐起来。 小唐奶奶脸色发白,她像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受到了冲击,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对啊,陈真人不会骗我们的,以前为什么有效果。” 我看了老太太一眼,招呼鱼哥离开红薯窖。 和小唐奶奶算是做了桩买卖,她告诉了我关于鬼崽岭的三个秘密,作为交换,我帮她隐藏秘密,也不会让小唐知道。 三个之前不知道的秘密。 一,1895年立的道士像,是闾山派女道士,陈妹晴。 二,鬼崽岭之下,(可能)有一处地方叫“洞天福地”,因为以前的道士都爱找很隐秘的地方隐修(钟南山上就有很多),我推测,有没有可能是类似喀斯特地貌的地下溶洞? 三,我们那天打了很多探点,却忽视了鬼崽庙,小唐奶奶是五代牙婆,她说庙基下(可能)有个洞。 离开红薯窖回去后太晚了,我没叫把头,而是回屋睡觉了。 很奇怪,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 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我们养的那只回声鸭,之前一直不待见我,就跟鱼哥比较亲,可自打我进屋,那鸭子一直盯着我看,鱼哥叫它都没反应。 “云峰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小萱被我们进屋的动静声吵醒了。 “没事,你快睡吧。” 豆芽仔横着躺,一个人占了半个炕,还盖了我的被子。 我一脚把他蹬开,又把被褥扯过来。 开始睡不着,豆芽仔腿老往我身上搭。 过了一阵,困意来袭,我抱着被子睡着了。 可能是梦,记不太清,又能记得一些细节,是不是观落阴起了作用,我不好说。 大过年的,就当个小故事们听一听吧。 睡着后我突然被冻醒了,我们住的屋,门在西北角,中间是煤球炉,炉子上坐着茶壶,水开了早上能用热水洗脸。 他们都睡着了,我起来想看看火怎么样,这时听到有东西顶门的声音,还有当啷当啷的铃铛声。 我打开门,看到院里突然出现了一头驴,这头驴个头不大,两只眼睛是瞎的,睁不开眼,脖子上有一对铃铛。 见我出来,瞎眼驴晃了晃脑袋,背对着卧在院子里,示意让我骑它。 我骑上后一拍它屁|股,它就哒哒哒的向前走。 出来院子是条小路,不像村子里的路,踏上小路向里走,周围朦朦胧胧的起了雾气。 走了一会儿,突然背后有人叫我名,我也没敢回头看。 又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个岔路口。 路口立着两块红色木牌,一个写着“三浦街”,另一个牌子写着“水路会门”。 这头瞎眼驴自动选择了左边,进了“三浦街。” 不久,周遭雾气散去,街上出现了很多人和房子,还有卖糖葫芦的,卖卤煮火烧的,卖布卖衣服的等等,这些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青色衣服,互相看着我,窃窃私语。 “大哥哥,大哥哥。” 突然,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头上扎了一朵纸花,她笑着伸手说:“大哥哥,我这有一块好吃的绿豆糕,可香了,给你吃。” 想起小唐奶奶的话,我没理会小女孩,也没吃绿豆糕,骑着瞎眼驴继续走。 走着走着,驴停在了一棵大槐树下,有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正靠着树休息,那个女的背后还背着一个黑色水缸。 “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吗?”女人背着水缸问我。 我害怕,没说话,这女的就指着自己背的水缸说:“孩子,这就是你的元辰宫,宫使说你来见我们了,妈妈我好高兴啊。” 她背着水缸,一边说话一边抹眼泪。 中年男人走过来抱了抱她。 看着眼前两个陌生人,心想原来他们长这样啊,还挺像的。 “我的孩子,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你做什么工作,结婚了没,有孩子了没。” 我说我盗墓的,咋了。 他们面色一变,哭的更加厉害。 “我走了啊,拜拜。” 骑着毛驴继续走,我忽然看到前头有几个人,围着桌子在打麻将。 “红中!” “碰!” “我杠!” “卧槽,智元哥你怎么把把杠啊,能不能好好玩了。” “就是,在杠他妈的裤衩都要输掉了。” “智元哥!刚子哥!” 他们放下麻将牌,回头看到是我,脸色一变。 智元哥说:“云峰?你怎么来这了,赶快回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