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吃的差不多了,我们随手把空了的罐头瓶放在一边儿,研究起这块石头来。 这些刻痕有年代,具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问把头:“这是谁刻的?” 把头皱眉想了半天,说了一个想法,我认为很有可能。 过去的事就是历史了,既然过去的人留下了痕迹,那么,现在的人大可以在合理范围内大胆想象。 就像电视台上经典传奇和探索发现讲的那些未解之谜。 经典传奇后来不也拍了鬼崽岭吗,那带眼睛的主持人配着诡异的音乐一通说,讲到最后也没把鬼崽岭讲明白。 这么想。 几百年前,或许一千年前,每年到了固定季节,会有人在鬼崽岭这里建造新石雕,做石雕需要用到优质石灰岩,某些掌权者抓一些平民或罪犯下来,找人看着。 这些人从地下取到优质的石灰岩,在运上去做成雕刻,摆在鬼崽岭树林里。 这里提前说明一点,现在的鬼崽岭祭祀文化遗址,地面上有上万个半身石雕,其实在很深的地层中,还深埋着数不清数量的大小石雕,我估计要是全挖出来,总数量可能要超过西安兵马俑坑,这些东西埋的很深,埋葬深度超过了历代墓葬。 当时可能因为人手不够,取石头的除了那些罪犯和平民,很可能还抓了一些老弱妇孺。 所以就留下了两座简单的男女厕所,因为那时的人对“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观念还是忌讳的。 这批人中有个男的,就叫张三。 在看守护下,张三每天来这里蹲厕所,因为洞下暗无天日生活悲惨,也不知道过到了哪年哪月,张三想念家里人,因为不会写字,他便在蹲坑上厕所之余,随手捡了一块石头,留下了这一刀刀划痕,以此来提醒自己,又过去一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鱼哥无意碰塌了矮墙,发现了他刻的这块石头。 在脑海中脑补了某种情景,我估计这个人应该没有回去,凶多吉少。纵观以前的大墓帝陵,对于知道位置的建造者,当权人不会让这些人活着,所以在古代一旦被流放去修陵墓,基本就是判了死刑,很惨。 “这石头就留在这里,走吧,”把头起身背起背包。 打着手电,一行人继续向溶洞深处探索。 越往里走越不好走,有些洞腔很窄很黑,不知道通道哪里。 地面滑,几把手电晃来晃去。 “啊!” 豆芽仔突然大喊一声,把我们吓一跳。 “啊...啊...啊...”回声不断传来 “烦死了,你没事瞎叫唤什么?”小萱皱眉埋怨他。 豆芽仔挠头笑着说,“你看你,我就试试嘛,万一有人回我了呢。” “你这人挺有意思,”阿春笑着说:“在古代,你这种人适合被送到皇宫里,骟了当太监,见过骟猪吗?我骟过猪啊。” 豆芽仔立即闭上嘴,双手下意识捂了捂裆。 这里完全没有方向,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前方没了能走的地方,被一块大石头挡死了。 在鱼哥左手边,我们发现了一个垂直向下的坡洞,非常阧,像断崖一样。 人站在这里仔细一听,能听到有哗啦啦的水流声。 坡底下很黑,宛如深渊,强光手电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 “前边被挡死,看来只能从这里下。” “把头,这太陡了.....” 把头向下看了看,“小心点应该可以,用双绳子。” 如果这是个盗洞,我们就会用绳梯,但在这种条件下绳梯没绳子好用,因为我们下去后还要回收绳子。 不用任何器械,只用把绳子搭在固定点上,下去后拉另外一头,就可以回收,如果用单绳下去想要回收,只能打一种很复杂的绳结,叫神风结,而且没有双绳安全。 固定好后,鱼哥把绳子抛下去,问谁先下。 “我来。” 阿春说完直接抓住绳子,她双脚一蹬岩壁,瞬间下降两三米。 豆芽仔跟我小声说,春姐跟猴一样。 “到底了!” “你们下吧!”不多时,坡下传来阿春喊话声。 花了不少时间,一行人滑下去后鱼哥收了绳子。 “你们听到没?那个方向好大的水流声。”阿春指了指前方。 脚踩在地上,这里石面儿上有一层灰白色角质层,把头说这叫云盆,也有人叫云盘。 “啪塔.....” 抬头用手电一看,洞穴上方,钟乳石正不停往下滴水。 这里有条暗河,水流明显要比之前强上不少,人想要过去,只能淌水过去。 水不算深,但水温很低,下水后大概能淹到人胸口位置。 我们带上头灯,淌着暗河向前走。 “停!” “有东西!有东西!” 走在后头的鱼哥突然大喊:“水下有东西!有东西咬我!” “什么!有什么东西!”头灯瞬间照过去。 鱼哥表情慌忙,他直接在水下脱了防水裤,啪的一声,把裤子甩在了墙上! “快找找看!肯定在裤腿里!我感觉到了!” 豆芽仔以前常年在海上生活,什么鱼都见过,他胆子大。 摸索了一阵,豆芽仔在鱼哥防水裤里,拽出来一条十多厘米长,“像鱼的鱼。” “唉?” “这不是鱼,这是蚂蟥?不是蚂蟥啊。” “把头,这是蝌蚪啊。”豆芽仔眼中满是惊讶。 豆芽仔说是蝌蚪。 我们看这东西大头,小尾巴,通体黑色,滑滑的,嘴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