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冬天都找洞穴冬眠,一般不外出,但只要有几只动了,会很快惊醒一大群。 数不清数量的黑蝙蝠从洞穴底部飞出,乌泱泱掠过我们头顶。 几分钟后。 “没了吧?” 豆芽仔抱着头从地上坐起来。 “好家伙,吓人,怎么这么多蝙蝠。” 蝙蝠群散去,把头起身皱眉,小声说:“这地方....给我的感觉不好,我上次有类似感觉,还是76年和我的把头,在邯郸永年聪明山那次。” “永年聪明山?什么墓?”我问把头。 把头摇头回忆说:“是个墓主很凶的赵国墓,现在没时间讲这个,文斌,继续往下放,我想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 鱼哥点头说好,抓着绳子继续往下放。 这时阿春一直沉默,皱眉看着周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们有两盘绳子,长度差不多近百米,这底下没风,因为不受风的影响,绳子绑着手电能一直保持垂直不动,在鱼哥的操纵下缓缓往下放。 不知有多少年了,我觉得应该没人这么干过。 “等等鱼哥.....那....那底下是水?” 豆芽仔趴在洞口朝下观望,大声道:“是水!还是条河!好宽的水面!” 洞底波光粼粼,我们吊在半空中的三把手电,就像是一轮明月,倒映在缓缓流动的水面上。 把头开口说:“我知道了,这洞的形成应该和田广洞村地面上的阴阳洞类似,天然形成。” “这里地下河互通,流向错综复杂,村里水塘无论是否是旱季,都能保持常年不干,看来源头应该是洞底这条主流。” 我也想到了一些,这是条生态链循环。 蝙蝠冬眠前会吃饱,入冬后虽然处在休眠状态,但能自主排泄。 成千上万泡排泄物掉到地下河主流里,在被水流带向各处,那些大蝌蚪,都在水里张嘴等着吃啊,有吃的才能长那么大。 鱼哥往回收绳子,我问把头,“我们怎么过去到对面,目测这洞的直径宽度超过13米了,用绳子降下去?” 把头摇头:“下去没用,底下是地下暗河主流,只能想办法过去,接着往前走。” “你们看到这圈石头了吧?” 把头指着洞口摆放的一圈石头说:“我怀疑之前这里有过一座桥,或者是能让人通过去的一些东西,因为时间久了,木桥或者其他板子类的东西损坏后掉河里了,最后只剩下了这些加固用的石头。” “嗯....有道理,我早就想到了,”豆芽仔摸着下巴说:“可是我们没功夫建桥,所以,要不还是回去吧。” 见我们都在看他,豆芽仔说:“都看我干嘛?我跳远最多能跳两米五,这洞的宽度都快有十五米了,要掉下去,那不就摔死了啊。” 小萱踢了豆芽仔一脚,骂他说:“你怎么天天说丧气话,谁摔死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赵萱萱,我发现你老针对我啊,”豆芽仔瞪眼说:“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哪有错,你肯定是到更年期了乱发脾气,以后没人要你。” “我!” 豆芽仔一脸自得。 “你两别吵。” “把头,那咋们能不能踩着边儿过去?”我指了指前方说。 阿春道:“不行,那里没法下脚,人会掉下去。” “看我的,我来吧。” 所有人都看向鱼哥,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我来造座桥。” 鱼哥扭头说:“小萱你刀呢,给我用下。” 小萱楞了两秒钟,摸出来一把带着皮套的匕首。 鱼哥一看,摇头说:“不是这把。” 小萱嘟囔了两句什么没听清,她又伸手,从后腰处摸出来一把。 “哎,也不是这个,你忘了?上次削苹果那把,大一点的。” “哦。” 小萱又拉开内层衣服拉链,掏出来一把大一号的精钢匕首。 一脱刀鞘,刀刃锋利,厚度十足,刀尖寒光乍闪,还带着放血用的三条血槽。 豆芽仔看到后咽了口吐沫,他拽了拽我,小声说:“她身上怎么带了这么多把刀。” 我说:“你这不废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应该问她身上什么时候没带刀,忘了沙漠里养狗那个人了?从那时开始,小萱就刀不离身。” 可能回想起了某一幕,豆芽仔呵呵呵,尴尬的笑了笑。 他怕了你知道吧,因为互相在一块吃住久了,太熟了,豆芽仔经常骂小萱,“你更年期提前了,你没人要,你皮肤太黑了,你绝经了.....” 鱼哥要出来三把,我也不知道小萱身上藏的除了这三把匕首,还有没有了。 “帮我拉绳子。” 鱼哥将小萱的精钢匕首,绑在了绳子一头,他接过绳子随手伦了两圈,声音不小,呼呼作响。 鱼哥说:“这叫绳镖,少林兵器一种,以前表演班的人都要学,我学过两年,会用。” 豆芽仔惊讶道:“鱼哥你不是少林寺伙房的?怎么又成表演班的了。” 鱼哥笑了笑:“我可没那么说,达摩院我都待过几个月。” “让一让,别打到你们了。” “云峰,你用手电帮我照着对面墙。” “好了,就这样保持住别动。” 我把手电开了聚光,光线打在对面墙上,形成了一个很亮的小圆圈。 鱼哥先连续深呼吸几次,活动活动了身子,他手向下压,像是在运气。 过了十几秒钟,鱼哥抓着匕首,后退五步,开口一声爆喝: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