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保护,需要付出代价,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埋下了种子,当初乞丐刘介绍求赵清晚保护,对方开口就是二十万会费。 我觉得赵清晚的木偶会,应该叫“木偶传销会”,因为就像传销一样控制人,让每月交钱。 而且听秦怀虎最后几句话意思,不单是我,她想让我们整个团队当她的库丁。 盗墓的,不就该无拘无束,想去哪就去哪? 我压根就不想加入什么木偶会! 如果说真要有个组织,我那就是北派的! 北派盗墓贼项云峰!以后也会是项把头! 当个鸡毛项库丁! 从一开始,像有条看不见的线,把我像木偶一样提着走,赵清晚动动线,底下的人,就像木偶一样动一下。 长春会蓝药水! 赵清晚要钱! “木偶会,妈了个x的....” “项兄弟?” “你一个人在墙角那嘀咕什么?”秦怀虎走过来问。 “没,我没说什么啊,秦哥你听错了吧。” “我能走了?” 秦怀虎依然面露微笑:“当然,我给你的纸条上有卡号,就从下个月开始吧。” 走时依然是那老头划船送我。 我想找红姐聊聊这段时间各自的遭遇,可我进不去,她出不来,红姐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选择跟了赵清晚,同样牺牲了自由。 回去的这晚,都睡了。 我和把头一人四两酒,半袋花生米,一直聊到天亮。 .... 隔天上午9点半,蛇王庙。 “铛铛铛!” “让路!都让让路!” 有人敲锣打鼓,将拥挤的人群硬分开一条路。 随后,只见十几名中年壮汉,一手拿着麻袋,一手拿着捕蛇专用的工具,一脸牛逼哄哄的挤过来。 原来,这群人都是往年有名的捕蛇人,他们刚从南厝林补蛇回来。 “今年!咱们樟湖蛇王一定是我条!” “别吹,你袋子里是什么品种?” “大轮斑啊。”这人直接说。 “大轮斑也想当蛇王?我婆娘都嫌档次低,你做梦呢?” “净吹牛逼,你抓了什么?” “”不告诉你,反正今年百分百是我赢。” 这些汉子之所以情绪高涨,是因为谁抓的蛇一旦评到蛇王,樟湖区政府不但奖励五千现金,还会给一张证书,这张证书樟湖每年只发一张,到今年,也不过总共发了几十张而已。 另外,到7月7游街那天,蛇王会被装进一个红漆铁丝笼里,然后被抬着游街,红漆笼上会用红纸毛笔字写上:“蛇圣,某某人捕到的。” 这在当地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自然有非常多的人去争。 我正看着,有一男的提着塑料袋快步跑来。 “项库丁,这天儿这么热,吃个老冰棍解解暑吧。” “嗯。” 我撕开包装袋舔了一口冰棍,凉凉的,还不错。 “老赵,秦库丁这两天有急事不过来,她让我来这里帮忙,不是我说,你们效率是真不行。” 这个叫老赵的,就是那天打富二代小白脸,请我进屋喝茶的人。 老赵用手擦擦汗,连连点头说:“项库丁说的是,那依您看...咱们该怎么提高效率?” 我吃着冰棍说:“去把二丫头叫来。” 二丫头是他们称呼的外号,就是那个用猪舌头的假蛇女。 我是木偶会四级库丁,和秦小芳同级,有相对应的权利。 等了十多分钟,假蛇女二丫头急匆匆跑来了。 我看着她说:“你把你头发整一整,剪一剪,别成天整的跟要饭的一样。” “啊?” 她纳闷道:“我要是把头发整了,假舌头就露馅了啊。” “这就是要你们改的地方。” 我看着他们说:“老一套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赚的少不说,还受累,明明守着蛇王庙,但你们每月的任务是不是很吃紧?” 这几个人都低下了头,算默认了。 “所以,你们得换个路子。” “你去把头发剪了,别整的跟鸡窝一样,然后拿五千块钱去化妆买衣服。” “你们不是有关系?” “花钱去庙里租间禅房,然后让本地人散播消息,就说,蛇女可以帮忙评选这一届蛇王,自然有人给送钱。” 老赵先是眼神一亮,又有些不确定的说:“这....这能行?” 我问他:“有多少人,见过真正的蛇女长什么样?” 他摇头说:“那太少了,真蛇女每年只出现几天,我好歹算个地头蛇,我都只见过一次,其他人更别说,大都是听的传言。” “那就行。” 我说:“下套坑人要舍得先花钱,捞偏财,就要快,准,狠,这法子最多能吃一个月,你们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事实证明这法子可行,有老多人偷偷摸摸来求见送钱,我给老赵定的收费标准是不能超过五千。 为什么? 因为蛇王奖金是五千,要让人心里有这种想法:“我交两千五,得了奖金还剩两千五,还能出名儿得到证书,好像怎么算都不亏。” 只有等到宣布结果那一天,这些人才会知道自己受骗了。 这时,他们要是报警说出来,以后在本地就抬不起头,要真有二愣子不在乎名声找上门的,没事,该退退,因为怎么算都是赚的。 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