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倒杯水吧。 因为有事相求,我也不敢托大,忙起身帮忙去倒水,水壶里泡的有凉茶,是猴王牌茉莉花茶。 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突然,毫无征兆,一口茶水全喷我脸上了! “我....” “你干什么这是!” 我一脸懵逼,单手使劲抹了把脸。 “你知道,我为何说你家中无父母?” “你鼻梁右侧有一条悬针纹,你看,现在水流下来了,会看的更明显。” “我们行里人说,边城悬针,驿马平坦,天中狭小,中正下陷,这面相说明了你从小和父母缘份薄,是孤伶之相,还有,明眉目间能明显看到悬针纹穿过,这足以说明是父母早亡了。” 我听的有些愣神,没去找毛巾擦,任有脸上茶水顺着下巴往下流。 “哎....” 他叹了声,继续说:“额上有纹,早年艰苦,若是女子,夫位难停,额偏削正,举止轻浮。” “你小时候日子过得苦,导致长大以后表现轻浮,要懂得收敛。所谓夫为难停,是我看你姻缘线已经走偏了,以后结婚生子,会是个麻烦事。” 看我想说话,他一摆手:“别慌,听我说完。” “我们新派相法上说,火星贯天庭,火星就是发迹线,你发际线平整茂盛,就像是比着尺子长出来的,这说明你在某方面很有天分。” “鼻子两侧是一个人的财帛宫,鼻翼代表财库,你鼻翼隆起有光泽,外看白中透红,这是正常人的发财相,但是...” 他眉头一皱说:“但是,你地阁薄平,根本就存不住事业正财,印堂过分红润了,以至于在我看来,是红润中带着两分赤色,赤色,就是说的监牢之灾。” 查先生脸色凝重,他指着自己正额头说:“小伙子,如果有天你起来照镜子,自己能看到自己额头上这抹赤色了,那天你离大难临头就不远了.....” 他说的这些话我需要时间消化琢磨,但其中一部分我听懂了,非常震惊。 深吸两口气,我问:“查先生,那你说我以后的前途呢?” “你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让我既能发财,又不会出什么事?” “呵呵,”他听后笑了,说:“如果生在乱世,你这种面相八成是要落草为寇去山上当土匪的,你又想一直发偏财,又不想接受对应的风险,天底下哪里会有这种好事?” 我不服的说:“土匪也还能当大官呢,大师你快给我改改命,要不你说个价钱,我给你钱也可以。” “不要钱,如果要钱,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了。” 他一口气喝完茉莉花茶,起来说:“我从小跟师傅学的新派看相,没那么多顾虑,知道的都会说给你,我不说的,就代表我不知道。” “在我看来,你们这种江湖之人脸上透漏出的命数是会变的,现在批命批不准,保不齐,你以后能碰到贵人。” “走了啊小伙子。” “查先生你去哪。” 走到门口,他回头笑道:“在这儿过年啊,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前后不过一杯茶功夫,查户口帮我批了命。 他是下午离开的,没有和宋先生一道,他去市里,宋先生回花村。 回想他最后说的几段话,我总结意思就是:“江湖之人命数是会变的,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就像那句话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拿来镜子照了照,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眉毛粗粗,头发旺盛,额头红润明亮。 龇了龇牙,我心想这大帅比是谁啊? 至于他说我额头过分红润,以至于透出两分“赤色”,这我是左看右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 我腿肚子疼,在网吧泡了两天才感觉好一些。 到第三天,我拉着两个巨型拉杆箱,背着一个迷彩色大背包,去城里找地方销货,好给叶子分钱,因为她天天催我,烦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从漠河出来卖货带了十一件瓷器,也是拿的两个大拉杆箱一个包。 当时被人打,没钱吃饭,在潘家园地铁站d口,就是北门出来那里有排椅子,我拉着箱子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看来往路人的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大声跟城里人说话。 草。 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同样是拉着箱子,那走路的气势就不一样,我卡里有300多万,都是我自己挣的。 “大爷,你是要出村吗?能不能捎上我。” 一大爷骑着三轮车正往车上提颜料桶,他是刷墙的,墙上原先的标语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他给刷成了:“响应家电下乡,信赖牛牌电器。” “上来吧,我去别的村了,能把你拉出去。” 三轮车慢慢走了,“你要出远门啊,拿这么多行李。” 我把油漆桶推到一边儿,坐在箱子上说:“我想坐公交车,请问去哪里坐。” “来,大爷。” “哎,这是好烟啊。” “我把你拉到大路上吧,12点15分有趟车下来,这村里没通车。” 出了村子,他把我卸在路边儿,大爷说你就在这里等,到点了车会下来,你坐上车就行了。 等了半小时,一辆红色破大巴冒着黑烟开来了,我一手一个箱子,拖着上了车。 别人都没带口罩,就我带了口罩,因为不想被认出来。 当然是去本地古董市场卖货,去店里,我去了亿发古玩城。 到了地方后没着急找人问,而是先拖着箱子转一圈,我会隔着玻璃看那些店里摆的东西怎么样,是老的新的,值多少钱,这点就能看出来店主有没有实力,能少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