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反光,在我眼前映出一条白线。 下一秒,马凤凤高举三寸水果刀,直接冲我右侧脖子上扎来! 我人躺在床上!第一本能反应是抓起枕头,去挡! 刺啦一声! 枕头被刀子划破,大量棉絮撒了出来。 我双手死死抓住她的手。 马凤凤不过一米五几身高,不料此刻手上力气极大,她满脸狠毒,一点感情也看不出来,是想杀了我。 她双手持刀往下压,口中一直嘟囔着说:“死.....死...求求你,你去死吧。” 马凤凤似乎爆发了全部潜能,刀尖一寸寸下移,逐渐靠近我脖子。 一瞬间,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去年冬天,我们三个在床上打闹,小萱骑在我身上,拿刀比着吓唬我,当时我叼着烟头,哈哈笑着抓着她手。 这时候,鱼哥开口说:“云峰,如果你以后遇到了这种情况,看下刀尖,刀尖朝外是闹着玩,刀尖冲里就是要你命,也就是说,你要注意看对方是正握还是反握,小萱现在就是反握的。” 我回头问:“鱼哥,那要是正握咋办啊。” 豆芽仔说:“笨蛋!当然是踢蛋啊,踢裆。” “那要是女的呢?” 豆芽仔又说踢肚子。 “错了。” 鱼哥皱眉摇头道:“那是电视上演的,云峰我告诉你,如果对方铁了心要杀你,你就不要分男女了,因为有时候,女的更很。” 鱼哥隔空踢了一脚,道:“这时候,你踢对方或者踹对方都是多余,你踢两下泄了气,分散了注意力,下一秒,对方的刀就可能落你脖子上了。” “那怎么办啊鱼哥?”我问。 鱼哥直接躺到床上,让小萱冲自己扎。 “用力点儿,”鱼哥说。 小萱一用力,鱼哥右手直接抓住小萱手腕,随后,鱼哥左手抓住自己右手手腕,向左发力,轻轻一拧。 “疼....疼,疼!” 小萱抓不住刀了,说疼,太疼了。 猛的从回忆中拉回来! 此刻,刀尖和我脖子上大血管距离,不过5厘米! 我学鱼哥那样,换了姿势,直接扣住马凤凤手腕!向反方向一拧! 马凤凤吃痛,闷哼一声,水果刀掉在了被子上。 我瞬间坐起来,一脚踹她胸口上! 噼里啪啦! 她后退撞到了两把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此刻她额头上都是汗,打湿了原本整齐的刘海。 “你妈了x!” 我光着上半身跳下床,过去就是一脚!踹她脸上! 马凤凤直接趴下了。 我又连续抬起脚,使劲往她头上踹! 就算我光脚没穿硬底鞋,马凤凤也被我这几脚跺的流了鼻血,不知道是不是耳膜穿孔了,她耳朵眼里,也往外淌血。 她疼的大声惨叫。 “我好心对你!你却想对我下死手杀我!沟槽东西!” “杀了我就能拿走钱了是吧!杀了我就不用还钱了是吧!” 我骂一句,朝马凤凤头上踹一脚。 “砰砰砰!” 突然隔壁有人敲墙,并且大声喊话说:“喂喂喂!你们两注意点儿好不好!控制一下音量!刚以为地震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随手抓起凳子,砰的甩到了墙上。 很快隔壁没声音了。 此刻的马凤凤蜷缩在地板上,脸上流了不少血,绑着的头发全散开了。 马凤凤抱头求饶道:“别....别打我了,我错了,项哥,别打我了。” “滚蛋!” “谁他妈是你项哥!” 刚才要不是突然醒来,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我早躺床上不动了!死了! 太狠了这女的.... 把我装钱的皮包从她身上拽下来,又气的不行,我直接薅起来马凤凤头发,朝她脸上使劲扇了几巴掌。 很快她脸肿了,眼皮也肿的很大。 马凤凤虚弱的喘气说:“项...项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想要你的钱,放了我吧...我,我爸还瘫痪在床上没人照顾。” 这话不能信,一把将她推倒,我起身去看旅馆房门。 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在地上捡到一张塑料卡片,一看顿时明白了,这塑料卡是小孩玩的那种玩具卡,来回转着看会有变化。 卡背面儿有胶水,我明白了,之前让她带上门,她偷偷把这张卡贴在了门框上,让锁舌弹不进门框上的凹槽,这才导致没锁上门。 打了一顿,气没刚才那么大了,我冷静下来就想怎么处理她? 这不是在荒山野岭的天井村,而是在闹市区。 “喂?死了没有。” 马凤凤看着我,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我说:“我想了个办法,问问你看行不行,就是把你分成几块,然后装塑料袋里,提出去怎么样。” “不....不要....” “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满头是血,挣扎着爬过来,一把拽住我裤子着急说:“我....我不光是为了你的一万块钱,是有人让我害你!事后对方答应给我六万!” 我一愣。 这竟然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六万块买我的命... “谁?” 马凤凤使劲摇头:“你放过我,放过我就告诉你。” 低头看了她一眼,我皱眉想:“总共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