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说啊!小子你找我老公干什么?” 我还没还过来,鱼哥一把推开他怀里的阿畅,藤的站了起来。 屋内气氛,瞬间由暧昧变成了紧张。 “王......王元杰,你老公是王元杰?” “怎么可能!他多大岁数?” 云姐眉头紧锁,边系衣服扣子边说:“二十二,怎么就不可能了?他是我老公之一,还是最年轻的一个!小子,你找他报仇,不是就相当于和我作对?!” 他翻开手机相册让我看。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中的男人是王元杰! 是她两在某个矿坑边儿照的,两人都在笑。 我心里砰砰跳,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逮着了。 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我说:“云姐,今天咱们碰上也算是缘分,你开个价吧。” “开价?” “你意思是.....让我出卖我老公?” 我点头。 “呵......” 她冷笑道:“小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矿工,也知道你有两臭钱,我爱钱不假,但那都是凭我自己能力,光明正大挣来的!你他妈开什么玩笑!让我出卖我老公?!” 我并未生气,而是微笑着说:“云姐,你也说了,他只是你老公之一,不过就是年轻点儿而已,你有钱了,什么样年轻的男人找不到?你觉得呢?” 云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脸上的冰冷逐渐变成了微笑。 她舔了一圈嘴唇:“说个价。” “2万。” 她听后面无表情。 “3万。” 她还是面无表情。 我皱眉说:“5万。” 她噗嗤一声笑了,捂嘴说:“小子你好坏啊,五万块钱就让我出卖我老公了?” “可以,我同意了,什么时候给我钱?” 我留了个心眼,说:“先给你两万定金,等我亲眼看到他了,在给你剩下的钱。” “啪!” 她打了个响指:“可以,我今天后半夜就到那个矿坑,可以带你们过去。” “能说说具体是哪个矿坑?”我问。 “狮子庙金矿坑,路不近,不过没我带路,你们根本靠近不了那里。” 我暗自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就这样,这场联谊晚会一直开到晚上11点左右才结束。 男的一个个都累瘫了,门都不想出。 反观这些女孩儿一个个出来后红光满面,看不出来一点儿累。 还有,阿畅用女人特有的“幽怨”目光,不停看鱼哥。 我跑回去拿烟了,看到锰中毒老哥就穿个裤衩子躺在床板上,满头大汗漓淋,胸口不停的起伏喘气。 “你.....兄弟,你这是要去哪?” “没事,我出去一趟哥,我问问,从咱们这里到狮子庙金矿有多远?” “远着呢,最少二十里地,哎呦....这阿静都要把我吸干了,明天我还怎么干活啊。” 锰中毒哥点了根烟,整个人无比放松,开始魂游天外了。 老金还问我去哪,我说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影响咱们白天工作。 其实,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旷工了。 这些女孩儿一个月就挣这一次块钱,根本不觉得累,离开老金这里后,打着手电走在山路上,她们有说有笑,都在讨论,刚才哪个男的怎么怎么样好笑。 云姐回头拿手电照了照我:“你两跟上,两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和她们保持一定距离,我低头小声说:“鱼哥,等我们到了金矿附近,就找个机会开溜,甩开这些女的。” 鱼哥低声问:“怎么了?” 我说:“这个云姐可能有问题,把头说王元杰是小报童诸葛青的徒弟,诡计多端,向来最善于利用人性,小霞都被他控制成那样了,这个云姐估计也差不多。” “那我们还跟她去?”鱼哥小声反问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现在就是要将计就计,到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弄死王元杰那狗东西。”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没听到刚才我说的话啊!” “来了云姐!” 我快速给豆芽仔发了一条短信。 内容只有七个字:“我在狮子庙金矿。”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不到,天上突然开始掉雨点了,而且雨点越掉越大,没想到下雨了。 夏末的雨总是这样,有时候说下就下,没有征兆。 “不好了云姐!怎么大半夜下雨了!我没带伞和雨衣啊!” 那个走路一扭一扭的小个子男也停下来,声音娘娘的说:“哎呀!姐妹们!我也没带!这可怎么办啊,路还好远,要是冒雨走衣服湿透了不说,人家辛辛苦苦刚化好的妆也花了呢!” 我明白了,这小个子男的就是个鸭子。 云姐伸手试了试雨点,又抬起手电照了照天上,皱眉说:“路程还有十里地,这么走下去确实不行,这里离太子庙很近,我们去那里躲一下吧。” 鸭子男立即捂住自己胸口,害怕的说:“哎呀,云姐,人家可不去那里,听说太子庙半夜经常闹鬼啊,有个放牛的不是就在庙里被吓死了吗?你们说是不是啊姐妹们!”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闹鬼,那个放牛的是跟他老婆吵架,自己想不开到庙里喝药了,和闹鬼有什么关系?我阿云在栾川做了十几年生意,还没见过鬼那东西。” “赶快的,跟我过去,别淋湿衣服了。” 雨点越掉越大,也越来越密集,我们开始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