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大也是血肉之躯,这刀透过眼眶,几乎贯穿了脑袋。 这畜生不停拍打地面,抽搐了两下,慢慢躺在地上不动了。 就这功夫,七月爬背着镜子想跑,我捡起来猎枪便打! 伴随着砰的枪响,七月爬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狗日的别跑!” 我追过去。 水流湍急哗哗流个不停。 我举着手电来回扫视河面,看不到人影。 自小萱回来到现在,发生的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小萱!” 我忙跑回去,将小萱扶起来。 “醒醒!醒醒!” 小萱现在的模样太吓人了,她眼睛翻白,嘴角流口水,对我的大声呼叫,根本没有一丁点反应。 折师傅擦了擦刀,冷着脸说:“我去追人,你快把她带回去找王把头想办法。” 我一路跑,急匆匆将小萱背回营地大喊:“快来帮忙!” “这是怎么了!” “鱼哥!我......我不知道!” 把头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走过来看。 跑了一路,我大口喘气,将刚才发生的过程快速讲了一遍。 “镜子......镶嵌的青铜镜....?” 把头皱眉,喃喃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豆芽仔也一瘸一拐走过来,他着急大喊:“赵萱萱!赵萱萱!” “妈的!” 我气的一拳砸到了地上! 我无法接受小萱有个三长两短,如果花钱能救她,我愿意花光所有积蓄。 小萱现在的状况类似于癫痫发作,有区别的是她不抽搐。 我们不知道她怎么了,这已经超出了我们认知。 恶通天留的电话是铱星手机,这种卫星电话是第二代,2002年市场报价三万三,但根本买不到,实际下来要花四万多,别说在山里,听说在南极都能用。 将天线拉出来,把头不停打电话,他问的人我都不认识。 这一刻,人脉的重要性凸显了出来。 把头的人脉不光涉及盗墓行,而是涉及到天下奇人,五花八门。 其中,有一位姓黄的老人这么说的: “显生,镜子是一种载体,古南羌人的黑巫术中有部分需要用到镜子,你描述的东西,应该是觋镜。” “觋(xi)镜?” 把头不解问:“是觋器的一种?” 黄姓老人应声说:“没错,就是觋器的一种,这个词在说文解字中有形容,在男曰觋,在女曰巫,从巫从见,能斋肃事神明,能见神明也。” “显生,这些东西我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我知道一个专门研究这类东西的退休老教授,他姓宋,这个点他应该醒了,你赶快打给他问问,看怎么解决。” 挂了后等了一会儿,把头又通过这位黄姓朋友联系上了那位退休教授,打了三次才打通。 把头直接问:“是宋教授?想必老黄已经打了招呼,我想问问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这位王老教授声音沙哑,他在电话中讲道:“觋术和痋术一样,都是以某种亡灵为媒介,通过精神力量来施加于人,二十年前,我去云南考察回来,写了一系列论文投给了xz大学,可没人信我的论文。” 老教授感叹说:“可叹当今社会,只剩下了科学,此外科学解释不了的一切,都被归类成了封建迷信思想,我在云南,亲眼看到过活人身中痋术的下场,那个惨状,是做不来假的。” 把头说:“王老教授,我只求一个破解之法。” “破解....难啊....” “根据你所讲情况,觋器是一枚铜镜,亡灵媒介是一条死蛇,这种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很复杂,我需要时间去查一下资料。” “要多久?” “用不了多久,大概半天左右,你们耐心等我回电。” 挂了电话,众人沉默不语。 我帮小萱擦去嘴角口水,摸了摸她脸,很凉。 我开始胡思乱想。 铜镜中是不是存在着另外一个虚幻世界?小萱正在那个世界茫然无措。 我忍不住俯下,在小萱脸上亲了一口。 现在流行一首歌,其中有句: “在梦里吻的脸,却来不到我身边。” 这句歌词,恰巧唱出了我那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