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 “坐。”我帮她拉开凳子。 徐姑娘今晚带了黑色方框眼镜,头发扎成了单马尾辫,衣服穿的相对保守,给我的感觉就像个英语老师。 帮她点了一杯饮料,我说:“徐姑娘还是你牛,直接报价吧。” 她道:“你说价,我听听。” 我将手伸到酒杯里沾了沾,在桌子上写了串数字,“2222”。 她看了眼,笑道:“久闻小项把头你人黑手黑心黑,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呢,长春会座上宾,银狐大徒弟,田三久拜把子的小兄弟,暗中和木偶会也纠缠不清。”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身份!” “别紧张,我没什么身份,我也不属于任何势力,我只是公司对外收货部的一名老洗。” 我端起酒杯,佯装着喝酒,冷声问:“你真名叫什么?” 她咬住吸管喝了两口果汁,微笑道:“徐暖云。” 徐暖云..... 我脑海中快速思考,想了半天,不认识这女的,没听说过。 她很爱笑,但我能看出来,全是假笑。 “这里没旁人,小项把头,我这么称呼你可以?” 我点头,马上又摇头,“把小字去掉,不好听。” 她笑道:“谈回价格问题吧,说实话,你们这批货我想拿。” “不乱给,这个数。” 她比了个“六”。 我摇头:“没戏,这价出不了,我们两个磨了三天了,双方底线在哪里差不多都心知肚明。” 我比了个九,提高声音说:“如果低于这个数卖给你!我就不姓项!” “那看来我们两个还是有一定的认知差距。” “嗯.....” “这样,项把头,我们660成交,余外.....我在单独给到你个人一百个,你看怎么样?” 我一口气喝光啤酒,起身道:“道上传言你们公司财大气粗,今天我看也就那样,比香港李老板,山西钱老板都差远了,娘们就是娘们,磨磨唧唧!告辞。” “站住!” “你说谁娘们?” “说你啊,咋了?” “另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操作。” “你们公司肯定给了你预算上限,我这里一旦松口了,中间的差价,肯定进了你自己腰包。” “要想买,我话撂死在这儿!最低900,少一个子我都不卖!” 说完我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她又叫住了我。 这次她明显底气不足,话软说:“九百是公司能给的封顶价,项把头,咱们都不容易,你多少给我留点操作空间。” “唉,你早这么说不完了嘛!” 我回去重新坐下,又要了一杯酒笑道:“830,我够给你面子了。” 她低头想了半分钟,抬起头来,主动和我碰了个杯。 “合作愉快。” 我也举杯:“合作愉快。” 我将把头的卡号抄给了她,约定好明天只要钱到账,随时来把东西取走。 如此一来,不出意外的话,这笔大单子就算谈成了。 其实卸下彼此代表的不同身份,都是同龄人,聊了一会儿也就聊开了。 因为我们有个共同话题,古董。 从上古陶器谈到高古青铜,从高古青铜衍生到秦砖汉瓦,期间涉及到冥器,陶俑,魂瓶,玉器,压口钱,镇墓兽等等,无论我扯到哪里,她都能接住话,并且能句句说在点子上。 “唉?徐姑娘,这些都是谁教的你,你肯定有师傅教吧。” 她之前把饮料换成了酒,此刻明显脸红了一些。 “我早年是有个师傅,你呢?” “我也有,把头就是我师傅,不过在古董鉴定方面,我大部分靠的是天分和自学。” 突然,此刻舞台上响起了话筒声。 “各位!各位俊男靓女们!”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绿橄榄,想必有的人已经听说了!过了十二点,就是我们绿橄榄开业六周年庆!为了表达各位对我们一直以来的厚爱,今晚,所有酒水消费,一律打五斤!” 话我刚落,场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和吼叫声。 “安静安静!” 舞台上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举着话筒大声道:“还有!我们老板特意从北|京工体夜场请来了著名的热舞女王.........wise小姐!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更加热烈,还伴随着男人们的吹口哨声。 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听成了瓦斯小姐。 “行了,该我上场了。” 徐姑娘摘下眼镜随手扔到一旁,她解开头发,来回摇了摇头,气质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