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你要做什么!” “别拦我!” 酒精上头,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我脸色微红,直接指着脚下黄土骂道:“让我看看,你到底想怎样!” 一铲子,两铲子! 奋力挖着,我眼神由开始的坚定,变成迷茫,随即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不可能.....怎么可能...” “就埋在这里!” “人怎么没了!” 我丢了铲子,直接蹲下用手扒拉土? 豆芽仔在一旁帮我用手电照亮,他也很紧张。 刚才那一丝醉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空空如也的脚下,我身上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峰子!是不是你挖错地方了,不在这里?” “不可能!” 我指着石头大声说:“这两块石头是我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百分百埋在了这里!” 地上冥币没烧透,余烬还在燃烧,乱坟摊解放前就荒废了几十年,不知道埋了多少无名之骨,人处在这种环境中,心里有种压抑,憋闷,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不死心,慌忙又在周围挖了两个坑。 没挖出来那人尸体,反倒是挖出来了几根死了很多年的白骨。 “手机.....对!那部诺基亚!” 很快,我在土里找到了沾满土的手机和电池,单单人不见了! 难道那晚我没弄死那人?他自己挖开土离开了? 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那天我处于失去理智的状态,捅了他七八刀,刀刀见底!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坐在坑里,我掏出一根烟想冷静冷静,结果手指抖的夹不稳。 细思极恐。 只剩一种可能! 就是当时我在埋人的时候,背后有双我看不到的“眼睛”,在注视着我干的一切。 等我匆忙离开后,这人又将尸体挖了出来,偷偷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是谁? 谁会这么干! 谁在背后看着我! 死那人的女儿,会不会已经知道是我弄死了他爸..... 这人是男是女!目的是什么? 是和我有仇,还是想勒索敲诈我? 一连串疑问,我真正开始慌了。 这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跟身边任何人讲过。 豆芽仔见我脸色煞白,他急道:“峰子你到底干了什么!急死我了!我快跟我说说啊!” 我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开车回到了旅馆。 身上都是土,脱了衣服,我跑去卫生间淋浴。 水开到最大,用的冷水,这样能感觉稍微清醒一些。 现在很晚了,住在隔壁房间的大家都睡下了,我站在把头方门口犹豫了几分钟,神手慢慢敲响了门。 ..... 我毫无保留如实相告,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包括和元四笔的计划细节,已经我不得已“杀了人”的事儿。 “哎.....” 把头叹了声,拍了拍我说:“云峰,不要害怕,有我在。” 把头语气平淡,他仿佛见惯了大风大浪。 “把头,关键是我不知道是谁看到了!我怕派出所找上我,连累了你们!” “呵呵。” “云峰啊,如果那个人要报警,早报警了,不会等到现在什么都不做,他的目的,就是想看到你害怕的样子。” 把头眯着眼,他递给我纸和笔道:“从你见到银币那天开始,遇到的人,不论男女,全都回忆着写出来,一个不要少,只记得脸不知道名字的,就用数字代替,开始吧。” 我使劲搓了搓脸,当下拿起笔开始回忆。 就是不久前的事儿,很多细节我都记得,时间不久,我便写了一堆人名和数字出来,细节到连饭馆老板和招待所老板都写了。 我指着一个个人名儿,挨个向把头介绍,这一介绍,就花了一个小时时间。 把头始终旁听不说话,等我讲完,把头掐灭烟头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把头手指在纸上缓缓平移,向指南针一样,最终指着一个人名说:“是他。” 我呆呆的看着,愣住了。 “王明杰!” “把头!这人只是个半大孩子,才十六七岁啊!” 把头沉声开口道:“年龄代表不了一个人的能力,相反,对某些人来说,年龄是最好的伪装。” “云峰,我以前告诉过你,我们跑江湖的,永远不要小看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小人物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 “把头,那你怎么猜出来是他干的?” “云峰,做事要细,干我们这行,更要细上加细。” “根据你讲的,当晚你从霍莫村收完银币,出来离开时看到了纸人,对吧?” 我点头。 把头又说:“然后你准备开车走时被人袭击了,并且,你确定不认识袭击你的人。” 我回忆起那张陌生的脸,马上点头说是。 把头皱眉,继续说道:“你没见过他,就代表不认识他,那他怎么会知道你包里装了银币?” “那有可能是当时他在小真家。”我说。 “不对,概率不大。” 把头敲着桌子道:“其实当晚从你出门那一刻开始,就有人给他报信了,包括你离开的时间,你车停在哪里,你走的路线等等。” “看似偶然,其实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你杀的那人,只不过是被人利用怂恿了。” “云峰你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