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某旅馆内。 小萱趴在沙发上剪指甲,鱼哥和豆芽仔都在看手机,至于范神医,她坐在角落抽闷烟,看样子似乎有心事, “把头,我劝不住田哥,你得帮忙” “他现在完全走火入魔了” “洛姨后事儿也不办,就在全国范围内找大哥二哥他们把头你想想,如果最后洛姨喝了蓝药水真睁开眼了,那他娘的不是变成僵尸了” 范神医插话道“我不信世上有那种药,那违背了医学常识。” 我立即辩解“范神医,你要是不信就去顺德飞蛾山底下看看芥候小女儿应该还在里头你和她见一面就知道了” 小萱放下指甲刀,狐疑问“芥候的小女儿是谁长的好看吗难道是你之前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你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我黑着脸呵斥。 当初在顺德盗芥候墓,小萱还没加入我们,所以她自然不清楚当时情况。我要实话实说估计能吓死她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去飞蛾山。 把头帮我倒了杯茶,随口说“云峰我明白你意思,这两天我找个机会劝一劝孟尝。” 热茶入口,直觉胃里暖洋洋。 放下茶杯,我叹气道“这人说没就没了,把头,我算悟透了一个道理。” “哦你说说看,悟透了什么”把头饶有兴趣问。 我道“干咱们这行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所以有钱了要赶快花该享受的赶紧享受要不然哪天人突然死了钱还没花了” 豆芽仔打了个响指,大声附和“峰子你说的真对那你不如把卡里的余额都转给我这样一来你死了我还能替你花钱省得你天天提心吊胆的” “滚你娘的” 豆芽仔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这又是皮痒痒了,我撸起袖子准备收拾她,结果还没走两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我最后看到的是范神医那一张笑脸。 不知睡了多久。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车里 鱼哥正专心开着车,所有人都在我头疼欲裂,向外望了一眼。 车窗外景色飞速划过,竟然是在某条高速上。 把头坐在副驾上,回头道“怎么样云峰,这一路睡得还好吧” “不是把头你在茶里给我下药了” 把头微笑“话不能这么说,只是让你好好睡一觉而已,你是我王显生视如己出的大徒弟,我还能害你不成。” “云峰我了解你,你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比谁都看重情义,我要不这么做,你肯定不肯离开正定。” “把头你这样不对啊” “洛姨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田哥好好活着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田哥走向一条不归路” 把头皱眉“我们之前之所以留在正定,无非就是想参加洛姑娘的葬礼,既然孟尝不打算将她下葬,那我们继续留下来干什么再有,孟尝是洛姑娘的合法丈夫,那他就有权选择葬与不葬,你和人什么关系,凭什么去管人家” “我” 我一时词穷,竟想不到话来反驳。 把头脸色严肃道“眼下的情况,孟尝就好比一头舔着自己伤口的孤狼,如果我们留在他身边,迟早也会被猎人盯上。” 我虽不想承认,但把头说的对,他为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安全考虑,田哥已经失控了。 我垂头丧气问“把头,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把头想也 没想,直接说道“先去高碑店,我要看望一位老朋友,在着咱们把在潘家园存的东西卖了,然后直接南下去湘西,斌,前头快到了吧” 鱼哥开着车说“马上到高碑店,下个路口出去就是。” 我转头问“范范神医,你难道也打算跟着我们去湘西” 我差点就叫出来范姐,她曾告诫过我,只有私下才能那么叫她。 她面带愁容,说道“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太爷爷还有我父亲竟然都不让我回去,我没地方去,只能暂时跟着你们了。” 我笑道“行啊那你就跟着我们可以当我们的队医,包吃包住每月工资五千” 她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随后不在说话。 我其实有一点不能明说的私心,只是没人看出来罢了。 从高速下去又开了二十多分钟,我们的车开到了一栋三层小洋楼前,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人在楼前等我们。 把头下车,过去和这老人很热情的握了握手。 把头笑道“师叔你身板看起来还很硬朗啊我正好路过,就想着来看看你。” 我心里一惊 这人是把头的师叔那不就是王瓶子的同辈我的师叔祖 这老头眯着眼,看样子昏昏欲睡,他笑着说“显生啊,你能来看看我,老头子我就很高兴了,进屋吧。” 我小声问“把头,这是我师祖你怎么以前从来没提过,我师祖叫什么” 把头低声告诉我道“你师叔祖,北派赵振东,他年轻时可是进去过骊山的人。” “进去过骊山” 这句话又吓了我一跳,把头不会骗我,他说此人进去过,那就是真的进去过 骊山是哪里 龙祖陵啊 进去后,我打量房子。 全红木家具,几件官窑瓷器随意的摆在桌子上,脚下铺的手工羊绒地毯,装修风格低调透着奢华。 “小红啊,客人来了,泡壶好茶上来。” “知道了。” 不多时,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年妇人很热情的帮我们倒了茶,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年妇人是我这师叔祖的老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