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气儿了范姐老和尚死了” 高强度的行针让范神医显的很疲惫,她背靠着墙,淡淡说道“白降散的毒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单纯一次行针根治不了,我根据古医术上的记载才用了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虽身处黑暗中,但范神医一双眸子显的很明亮。 她继续说道“十日白降散,第十日这天为人之大限,如果天亮之前他能醒来就还有救,反之,如果他醒不过来,那就是真死了。” “啊这么神” 我看了老和尚一眼,惊讶问“范姐,你这不就是电视上演的龟息” 她笑了笑,摇头说道“现实里不一定都是真的,电视里也不一定都是假的,你理解成龟息法也没错,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秘术。” 我又低头看。 陷入假死状态中的老和尚眉头舒展,一脸安详,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笑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梦中回忆起了什么好事。 这时,亮子抽着烟说道“表哥,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事儿,但我觉得,咱们现在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啊” “对我差点忘了” 这里不安全了 亮子提醒了我,既然老和尚都能找到我们,那一心想搞死范神医的诸葛青没有理由找不到这里 我迅速穿好衣裳,招呼亮子赶快收拾东西别的都好收拾,重要的是这一地文物需要装到车上。 不料,范神医立即着急说道“不行老和尚如今的状态不能碰一旦他提前醒来就会前功尽弃到时,大罗金仙都没办法了” “你管他呢” 我说“反正你尽力了现在我们必须赶快换地方这和尚就把他留在这里他是死是活全听天由命了” 亮子马上道“就是表哥说的对自己小命儿要紧咱们赶紧跑路吧” 见我们兄弟两都这样,范神医无奈叹气。 二十分钟后,凌晨3点半左右,我们收拾好了东西。 用被子将老和尚盖上,我弯腰鞠了一躬,开口说“大师,你别怪我们丢下你不管,我们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办法。” 亮子也学我样子对着厚被子鞠了一躬,他道“拜拜了大师。” 提着东西从仓库出来,很冷,整个费家村漆黑一片,安静到连声狗叫声都听不到。 匆忙把东西都扔车里,我一连拧了好几下钥匙都打不着火。 我越来越着急 后视镜中的小巷子漆黑一片,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悄然逼近。 “亮子你来打火儿我下去看看是不是化油器堵了” 一番检查后,我发现打不着车的原因是因为进油泵上的一根皮管子松了,漏了不少油,我将油管子从新接上,招呼亮子在发车试试。 不料,这时的亮子突然嘴唇哆嗦,他手慢慢指向了我身后,和亮子一样,范神医同样脸色煞白 我立即低头,向脚下一看。 月光照耀下,地上突然一左一右多了两个影子。 范神医和亮子此刻都在车里,那这两个人是谁 我机械的慢慢转头。 “呵呵二位不好意思,挡你们路了吧我车修好了,这就走。” 说完我盖好了车前盖儿,便准备上车。 哪知,同时有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搭在我肩膀上。 这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年纪约莫三十中旬,这对男女穿了一身纯白的汗杉,下摆能拖到地的那种,这一男一女都带着大耳环,而且让人诧异的是,他们额头中间都点了一个“点儿”,男的额头上的是白点儿,女的额头上的是红点儿,这二人似乎是夫妻,又似乎是兄妹。 我哭丧着脸拿开了他们的手,轻轻放下。 结果,这一男一女又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亮子” “跑” 亮子瞬间打着了车,他扶着方向盘探头出来大喊“表哥快上来” 我怒声喊“别他妈管我你带着范神医快跑” 就这时,身后传来一道阴阴的说话声。 “想跑没那么容易啊” 那男的似乎身轻如燕,没见怎么发力,他轻轻一跳便跳到了车前盖儿上,同时一拳打碎了挡风玻璃 车内的亮子吓的啊啊大叫,他猛踩了一脚油门向后倒车 由于惯性,亮子直接把人从车前盖上甩了下来,这男的稳稳落地后还想去追车,我哪能让他得逞 我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后腰 接着我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 “放开” “不放老子不会放手” 又是一阵剧痛感传来,疼的喘不上气 我喉咙发甜,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口血快涌上来了。 但我还是紧紧抱着这人不放因为我知道,我现在一旦放手了那亮子和范神医就死定了 巷子狭窄,眼看亮子开着车就要倒出去了,这时范神医探头出来,她红着眼,冲我大喊“项云峰” 我咧嘴惨笑,心想“走吧走吧走的远远的去找把头他们” 这时,额头上点了红点儿的这女的眉头一皱,说道“大哥,你就这么放人走了” “呵呵,妹妹,你看这小子抱我抱的这么紧,我要怎么去追” 这女的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尖锐,听起来很不舒服,她皱眉道“那我们回去怎么交差会长下的命令,可是杀掉小神医。” 男的冷漠回道“十多年前,范老爷子曾对我有一份恩,现在我就还了他们范家这个人情,今日过后若在碰到,我不会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