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暂时无人接听” “接,快接啊” 从黑赌场出来,一路油门踩到了底还是觉得不够快打了两三遍,鸳鸯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我又忙打给小萱,她接了。 “怎么了” “小萱鸳鸯人呢她和你在不在一起” 小萱说“她二十分钟前去楼下买东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出情况了要不我去找他” “别” 我喘气说“听好你就在屋里待着除了我,别给任何人开门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我心中一片冰凉,更多的则是恐惧。 赶到住所连车门都顾不上关,我跑着冲上楼,确认了鸳鸯买东西还没回来又忙和小萱一起去找。 超市老板正嗑着瓜子看电视,听了我的话后皱眉道“她早走了,走了得有半小时了吧,就买了两卷卫生纸一盒牙膏。” 我万分自责,猛的一拳打在了货架上 超市老板吓了一跳,看我脸色铁青,老板也没敢多嘴问。 小萱皱眉说“下午我有注意到楼下停着一辆车没拍照,不过到五点多那车就走了,我没太在意。” 我告诉自己别急,别乱了方寸,要冷静,首先要确定,鸳鸯是不是真被西瓜头派的人劫走了就在这时,我突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绿化带有我们送你的礼物。” “绿化带这附近哪里有绿化带” “有”小萱急忙说“老楼西边儿不远有一片绿化带” 匆忙赶过去,刚踏进绿化带,我远远便看到地上扔着一个麻袋。 这个麻袋口用绳子捆着,看轮廓,似乎里头有一个人,小萱最先发现麻袋上有血迹。 我攥紧拳头,双眼通红,没勇气过去看 是我害死了鸳鸯,是我害死了这个梦想是开宠物店的女孩儿,我惹了聂老板,这是诸暨hei帮对我的报复。 看我不敢看,小萱秀眉紧蹙,她撩了撩头发,径直走过去蹲下解开了麻袋。 我闭着眼不敢看,忽然听到小萱惊呼“这不是鸳鸯这不那个谁吗快过来看” 一看才骇人发现,麻袋里装的人,竟然是温州华 人死了,死状凄惨恐怖,他眼睛没了,牙齿被人拔了,光着脚,下半身穿着裤子,上半身光着,肚子上,有一道长达三十多公分的伤口而且伤口处我看被人用鱼线认真做了缝合,尸体肚皮塌陷,似乎里头被掏空了。 死人我见多了,但这样的尸体真实摆在眼前是第一次见,给了我极大的震撼。 小时候,经常听别人父母说“出去玩别乱跑要让人贩子抓到了就把你心肝儿取走卖了”后来到了十几岁,懂事了,认为那都是父母吓唬人的话。在到现在方才知道,原来,小时候父母讲过的话是真的。 温州华的惨状到现在都忘不了,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去市场买菜,都不能看到盆子里那种死鱼,每当一看到那种肚皮上翻的死鱼我就会感到恐惧,感到恶心,想吐。 小萱用衣服捂着嘴说“这尸体要不要处理了。” “不用人不是咱们杀的,西瓜头肯定会处理。” “西瓜头是谁”小萱满脸疑惑。 “他是” 想了想,我还是没说出口,我怕小萱牵扯进来。 满心惆怅回去,结果令我和小萱万万没想到的是鸳鸯竟然先我们到家了,她哼着歌儿围着围裙,正在厨房煮夜宵。 我很激动,大声吼她“刚才去哪里了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鸳鸯似乎什么都不懂,她疑惑回答说“峰哥,我和萱姐晚上还没吃饭呢,你说了回来带夜宵也一直不见你回来,所以我就去买了点东西回来自己做啊。” 小萱笑道“行了,没事就好,饭好了吗我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马上好我煮的西红柿鸡蛋面” 饭吃到一半,我放下碗筷讲“收拾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回湖南山里和把头他们汇合。” 小萱没说什么,她也想把头了。 我明白了西瓜头意思,这完全是杀鸡儆猴,日出之前,如果我还敢留在诸暨,或者我向任何人暴露了他身份,那麻袋里的温州华就会换成我自己,或者鸳鸯,或者小萱。 这件事,让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的地头蛇,我项云峰招惹不起。 如果今晚西瓜头真害了鸳鸯,那我说不定会选择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完蛋西瓜头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放过鸳鸯,但我很清楚,机会,只此一次。 我们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包括帮我们的赛西施,我带着小萱鸳鸯连夜开车,悄悄离开了诸暨。 到了中午时分,终于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这时我才松了口气。 记住我的话,出来混,认怂跑路不丢人,混没了命那才叫愚蠢。 车内鸳鸯忍不住问我“峰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小萱说“我们要去湖南吉首,不能在带着你了,你有没有想去的城市我们可以把你送过去。” 鸳鸯想了想说“我考虑好了,我打算回老家曲阜,回老家开一家宠物店。” 我笑道“曲阜好,那里可是孔圣人的故乡,我们可以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峰哥,”鸳鸯笑道“太远了,你把我送到最近的火车站就好,我可以坐火车回老家。” 我点头。 这也行,现在已经远离了诸暨,没人认识她,她可以放心坐火车回家。 我最终将鸳鸯送到了嵊州的老火车站,她正好赶上了一趟路过济宁的绿皮车。 “鸳鸯妹妹,希望咱们以后还能在见面。”小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