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恶终有报
沈如月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默默为她祈祷,希望等会事情败露的时候她不要死的太难看。
她慢悠悠的开口道:“我何曾说过这是妹妹做的?妹妹怕不是,做贼心虚啊。”
她最后几个字是压低声音,加重字音,弯腰在沈茹舞悠耳边说的。
沈如月刚想起身,沈舞悠迅速把头上的发簪拔下,猛的刺向她,沈如月虽反应快,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雪白的衣袖被鲜血染红了,触目惊心。
关琼忙过去扶住沈如月,焦急询问道:“怜儿!没事吧?疼不疼,太医!太医!”
说罢,关琼狠劲十足的扇了沈舞悠一巴掌,沈舞悠被扇翻在地,关琼已经气的不行了,怒声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沈如月手上满是鲜血,但还是硬扯出了一个笑,她安抚着关琼:“没大碍的,母亲,不必担心。” 说完拍了拍关琼的手。
沈清广就站在沈如月面前,看到这一幕,他已经快崩溃了,先是沈子珹中药,卧床不起,再是沈如月手臂手上,血流不止。
沈清广很自责,他低头,片刻后,眼睛竟有些发红了,他哑声道:“是我无用,我这个将军和父亲当的太没责任了!没能给你们做好榜样!我对不起你们啊孩子。”
沈如月笑着回应道:“哪有,女儿最喜欢爹爹了。”
沈清广看向还趴在地上的沈舞悠,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站到了关琼身边,这就是表明立场了。
沈如月忍着疼又打开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张药纸,还有一些药粉残留。
沈舞悠看到这张药纸就想上去抢,沈清广一个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狠道:“沈舞悠!别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真当我这个叔父是摆设吗?!”
她只能无助的掉眼泪,她被人搀扶着站到了另一边,望了一眼旁边,陆诗恶狠狠的盯着她,眼神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将她的血肉拆吃入腹,大家都离她远远的。
她头发凌乱,衣衫也在刚刚的过程中沾了灰,脸色苍白,眼泪哗哗往下掉,脸上布满了泪痕。
沈如月捂着伤口,拿着药纸,朗声道:“这个药纸是我和愿竹在后花园散步时发现的,是茹妹妹留下的,当时我与愿竹都看见了,妹妹在给糖葫芦撒药,这个药纸就是装着那个药粉的。”
说到这,厅里众人皆是一愣,陆诗眼睛红红的,最先反应过来,她发疯似的冲过去,死死拽着沈舞悠的衣领,几乎要把人勒死。
近乎疯狂的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你说话啊!你说话啊沈舞悠!”
随即又把她推倒在地,沈舞悠毫无尊严的又站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会掉眼泪。
关琼面色不虞地走上前去,又掌了沈舞悠一巴掌,硬气十足,她道:“身为沈家儿女,心怀不轨!枉为沈家人!身为姐姐,害了自己的弟弟!身为妹妹,嫁祸自己长姐!枉为人!”
沈舞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很懵,她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沈如月目不斜视,这丝毫影响不了她,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毫无知觉了。
她自翊与沈舞悠没什么矛盾,没想到她要这样针对于自己,不心寒是假的。
她继续道:“那药,我派人查了,是北狄的一种致幻药,能令人腹泻不止,昏迷不醒,出现幻觉。是北狄人用来对付敌军的一种迷药,有解药方可解毒。”
沈清广已经气的眉毛发抖,他指着沈舞悠,声音冷了日下来:“你这个混账东西!来人,拖下去!家法伺候!闭关三个月不得踏出云水阁!把女德抄写一百遍!”
沈舞悠扑通一声跪下了,她连滚带爬的爬过来揪着沈清广衣服下摆,嘴里一直说着:“叔父,茹儿知道错了,你不要,你不要关茹儿自闭,叔父,茹儿知道错了……茹儿下次再也不会了,呜呜呜......”
见沈清广这边无果,她便毫无尊严的爬到了沈如月脚边,抓住她的绣鞋,边哭边说,“长姐!长姐,你救救茹儿......茹儿知道错了,只有你能救茹儿了!长姐......救救茹儿...”
沈如月连一个余光都没给她,轻轻甩开了她的手,无视了她,沈清广则直接让人把她拖了出去,一旁的陆诗早就心灰意冷,眼睛红肿的不像话,好一个前妻留下的小狐狸精,呵。
她此时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能无助的站着,沈清广不忍心,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好好休息吧。”
陆诗被下人搀扶着回了云水阁,而沈如月则是留在大堂包扎手臂上的伤,关琼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会不会留疤?疼不疼?这可太……唉”
沈如月被她逗笑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再抬头看看关琼,开口道:“母亲,这点小伤,没关系的,之前的伤都没留下疤痕,这次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沈清广头都已经快裂开了,用手扶着额,眉头紧锁,沈如月包扎好后就溜到了他身边,细声细语的问道:“父亲可是还有什么烦心事?”
沈清广最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事都依着她,如今年纪稍微有些大了,却还是喜欢女儿温声细语的询问。
他叹了口气,故作轻松:“辉儿的病情恶化......高烧不退,太医都请来了,药也吃了好几副,就是不见好,怕是……没办法了……”
沈如月笑了笑,走到沈清广面前,半蹲着,抬头望他,美目一动不动:“请父亲相信我一次,我可以治好辉儿的。”
那两只眼睛明亮明亮的,仿佛装着满天星斗,睫毛像一把小扇,弄得人心里痒痒的。
沈清广知道她自小便学了些医术,也算是好手了,其实沈清广也没抱多大希望,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起身道:“跟我来吧。”
沈如月立马让愿竹去找关耀拿药,随即便款款跟上了沈清广的步伐,这方向是朝着云水阁去的,路上看见了沈舞悠,她被家法伺候的体无完肤,早就疼得昏过去了,浑身被鲜红色所占领,沈如月对这个妹妹本来就没多少感情,更何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