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和帮顾子安梳理人脉关系等。
时间过得很快,一时间大家相顾无言,易笙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趁着大伙有些空闲,他疑惑道:“等会,我还是不太懂。我只知道这祝清枫喜欢沈家小姐,就算有江美人从中作梗,但我不知道他与皇上还有这么深的交情啊,这都擅作主张当上参谋了,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雷炎就翻窗进来了。
易笙的位置正好靠近窗口,雷炎走路又没声,吓了他一大跳,“哎呦我去!你怎么有门不走呢!”
雷炎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会傻子。
他将手里一个非常厚实的包裹递给了江柏舟,江柏舟随手接过挂在了腰间,看着蛮累赘,一把剑给他整的像个破烂。
雷炎恰好听到了谈论内容,擦了把汗就道:“祝清枫之前在皇上面前就挺能说上话的,我祖父尚在时听闻江太尉很是赏识他。”
顾子安附和道:“祝清枫好歹是带兵打仗的人,虽不如你们有雄才大略,但高低也混了个侯爷当当,不容小觑啊。”
江柏舟自从听到“江太尉”之后脸色就不好看,大家也都察觉到了,不敢触他霉头,气氛就又沉闷了下来。
雷炎知道,他最近查到了些新东西,心情有点糟糕,现在就等着徐枞快点来救场了,不然这屋子要成冰窟窿了。
好在没过一会守在门口的皇甫就高兴的要命,就差点跳起来了。
“徐枞大哥已经过了城门,正往汀兰寺来。”
徐枞速度很快,他们迎出去时徐枞已经带着一小队人马出现在了眼前,汀兰寺门口雪地上留下了浅浅一排脚印。
徐枞跳下马,撩衣跪下,“殿下。”
江柏舟并不在意这些,直接一把给他拉了起来。
“人呢?带回来没?”
徐枞手指一转,指着后面。道:“带回来了,小六在后面看着。”
江柏舟难得笑了一下,拍了拍徐枞肩膀,“辛苦你了。将人押进地牢,我过会去审问。”
顾子安站在他旁边问:“关家人?”
“是。”
话毕,小六押着个黑乎乎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还朝江柏舟打了个招呼,顾子安默默的甩开扇子抵在鼻前,伤口腐烂流脓的味道与血腥味融合在一起,冲击着他们的感官。难闻的味道熏的顾子安闭上了眼,江柏舟眉头皱的比见到皇帝还皱。
易笙:“什么味道?!呕——”
江柏舟真是一秒都呆不下去,感觉整个人都快烂掉了,他连忙折返回屋换了身衣服,然后把原来穿的那身锦袍给烧了个干净。
随后脚步一转就去了东院。
东院里有个阁楼,他弯腰走进去,地上的灰尘彰显着这里人迹罕至,脚一落下便扬起一阵尘土,他嫌恶的拉开了生锈的暗门,暗门下是一条黑漆漆的暗道,随着他的动作,烛台应声亮起,照亮了一条向下的岩石阶梯,年久失修,上面布满了厚厚的青苔,黑色的玄武岩被火光映照的有些发黄,还时不时有水滴声在暗道里回响。
他轻啧一声,拉上门,头也不回的往下走去。
地下的环境更加阴暗潮湿,因多年没有使用过,地牢里的气味更是让人难以形容。
角落里缩着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他满头污发,将整个身子都几乎掩盖起来,身上到处是疮口,流脓发聩,手脚上都带着镣铐,乍一眼看过去几乎没有了人形,仿佛一个死物,动也不动,唯独那头污发下的双眸还有那么一丝清明。
徐枞见江柏舟走来,恭恭敬敬喊了声:“殿下。”
江柏舟身高腿长,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就能走到,他却停在了三米开外,嫌恶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他皱着眉头带上了手套。
“还没招?”
小六和徐枞都摇了摇头。
牢里那人听见他的声音突然就疯狂的扭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江柏舟笑了起来,“怎么?见到我那么高兴?”
他两步走到牢房前蹲了下来,笑的邪魅极了,上挑的眼尾都表露出了他对面前这个人的轻蔑。
“关之筠,你真惨啊。”江柏舟轻声唤道。
那人突然扑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抓住牢房铁栏,污发下的眼睛死死瞪着江柏舟,暴涨的红血丝表露出他的愤怒,不甘,嫉妒,和恨意。
他与江柏舟之间只有一拳之隔。
江柏舟没有丝毫的动作,仍旧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这半生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后悔否?”
关之筠咬着牙,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我不后悔!”
下一刻,地牢里响起了清脆而经久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