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阮先生呀,一向公事公办,有些生人勿进。
只有喊他过来的杨鹊并不在意这些,该干嘛干嘛,不过之前那些八卦,她也不好当着本人的面说下去了。
倒是阮玉乘想听。
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口鲜蔬什锦汤后,他忽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问,“你们刚才在讲什么这么热闹?我好像听到佟文斯这个名字...”
听他这么说,几个年轻人的八卦之魂又重新燃起。
“阮先生...那天那个佟总..您当时也在场吧?”
“是...”阮玉乘解答一遍近日总被人提及的问题,“我和他约在地铁站送文件,之后上洗手间的时候他半天没出来,我这才发现他晕倒了,佟总就这么...”
“唉...”
众人无不发出感叹,“我们都听说了,您又是CPR又是AED的抢救,没救回来真是可惜...”
“是...真的很可惜,要是发现的再早一点就好了...”
阮玉乘遗憾地重复一句,但微敛的眼中却并无一丝同情,而周围人也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表情,仍在继续讨论。
“我可听说了,那天晚上还有大动静呢!”
“什么动静?人不都死了吗?”
“是我朋友告诉我的,绝对一手信息源,他就是那位佟总的下属。”
“是吗是吗?你快讲快讲!”
“嘘小声点!别说是我说的,要不我那哥们可就惨了,他们公司可忌讳这件事了!”
“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说!”
“我哥们那天也去医院了,那个佟总确认不行了之后,他老婆不知道咋啦,不干别的,非要先找车,然后我哥们和其他几个同事就陪她去了,在地铁站附近的停车场找到了车,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佟文斯他老婆就发疯了,哐哐砸车,拦都拦不住。”
“啊?为啥呀?”
“嗐!就男的那点事儿...他老婆从车上翻出来好多那种小玩具,嘴里大骂渣男,说活该吃药吃死了什么的,这谁听不明白呀!”
“哎呦这佟总玩挺大呀!他吃了啥药还能吃死了?”
“还能是啥?伟/哥呗!估计是吃多了,身体承受不住就...噶——了!”
讲话的小哥歪头翻眼做了个已挂掉的表情,直把大家逗得想笑又不敢笑。
“噗!咳咳咳...你严肃点!逝者为大,小心功德减一,咱家副总还去吊唁了呢...”
杨鹊推了一把讲八卦的同事,而她口中的副总正是顶头上司席贝锦。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眼看午休时间所剩不多,众人抓紧时间吃饭,陆陆续续的,一桌子人相继吃完了午饭,站起身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
“阮先生再见。”
“再见。”
其余几人向阮玉乘道别,看他的眼神充满敬佩与同情,心说像佟文斯这样的人救不回来就救不回来吧,不必自责,反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这,正是阮玉乘希望人们以为的。
呵,佟文斯,被谣传吃伟/哥吃死了的感觉如何呀?
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阮玉乘迈步朝前走去,自动门为他滑开又闭合,明净透亮的玻璃上,映照出一个闲庭信步的背影。
如此,二月就这样过去了,转眼间已到了开学日。
开学前一天,繁湘与席无咎早早便回了学校,他们结伴来到手工活动室,关上门一起拼乐高积木,嬉闹玩乐。
“呱呱咕咕,回大房子喽~”
两只小丑蛙当然没有被遗忘,寒假其间它们被繁湘带回家细心饲养,今日则重新回到了久别的水陆缸中。
席无咎还带来了许多新玩具,美其名曰“进货”。
“湘湘,我婶婶可喜欢琪琪了!这几天都围着它转,这不今天一早就带琪琪去宠物医院了,这都第三家了。”
辛婶婶心疼琪琪是只小瘸狗,誓要治好它那条腿。
听男朋友聊起小狗的近况,繁湘很是欣慰,“嗯嗯!琪琪有辛婶婶照顾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那是!”席无咎紧挨着女朋友,搂着她的腰东摇西晃,“所以湘湘,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呀?我婶婶很想见你呢!”
一听要见家长,女孩多少有些紧张,“呃...再过段时间好吗?上学期我报名参加的学科竞赛要开始预选了,我得准备准备。”
“哦,那行,你好好备赛,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嗯嗯!”
两人亲密地闲聊数语,接着席无咎起身抱来了一大堆热卖盲盒,笑着推给女朋友。
“来来来湘湘,这是图鉴,你看你喜欢哪一个?我给你摇出来!”
“摇出来?”繁湘不解地问,“无咎,什么叫摇出来呀?”
“就是我隔着包装也能猜出来里面是哪一款,怎么样厉害吧?”
“真的?!”
听他这么说,女孩跃跃欲试,想要立刻检验一下男朋友掌握的神技。
“嗯...那就这个吧!”她拿着几张图鉴浏览一遍,最后指着其中一款说:“无咎我想要这个。”
某人看了眼,随即扬起笑脸打包票,“没问题!瞧我的!”
只见他先是挑选出同一系列的盲盒缩小范围,接着开始挨个拿起来摇晃。
“嗯...有了!就这个。”
不到两分钟他就递给女孩一个盲盒,胸有成竹地告诉她就是这个。
繁湘拆开一看,欣喜惊叫,“真的是呢!”
“厉害不?”
“厉害!无咎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先不告诉你,你来我家就知道了。”
“噫~搞得这么神秘,不会只是凑巧吧?”
“当然不是,不过你选的这款确实很好找,这小娃娃是里面最小的一个,一晃就知道了。”
繁湘看着手里的小摆件,笑着说:“我觉得它像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