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时会露出怎样震惊的表情,对了席贝锦一定也在,那么就把她弟弟也带走吧。
打定了主意,阮玉乘便握住了那条薄荷绿色的牵引绳中段,轻轻打开房门,就这样将繁湘与席无咎一并带走了。
“上车吧。”
来到某隐蔽处,阮玉乘命令另外两个上车,梦游中的小情侣很听话,陆续坐上了车后排,接着,车子启动,疾驰而去。
等到繁湘与席无咎再度醒来,已经是黎明时分了,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给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嗯...”
首先醒来的是席无咎,他觉得身上很不舒服,想摆动一下手脚却换来更紧地束缚。
“别动,你越动绳子收的越紧。”
这一有些耳熟的男声响起,很快让某人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紧接着他睁开双眼,无比震惊于现下所处的环境。
这是哪里?!
他目之所及一片陌生,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能看清这里应该是一户民居,布置的有些像湘湘舅舅家那样...
湘湘...
“湘湘!!!”
席无咎忽然大喊一声,双目圆睁急切地开始四处搜寻,很快,他就在房间一角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繁湘和他一样,被捆绑住了手脚,此时此刻仍在椅子上低着头昏睡,而她身边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位形容似古树的耄耋老人。
接着,之前那道男声又响了起来,声音来自席无咎身后,虽然看不见此人,但他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阮玉乘!!!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了别动。”
席无咎可不会听他的,不管不顾在椅子上挣扎不休,不住叫喊着想要摆脱束缚,他最担心女朋友的安危,已知阮玉乘是个杀人犯,这让他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人伤害湘湘。
而他确实猜对了,阮玉乘这次的目标就是繁湘,席无咎只是顺带的一位,谁叫他总是和女孩形影不离呢。
“我说席无咎...”
阮玉乘面无表情低头望去,接着半蹲下身掐住了挣动间倒地不起的席无咎的后颈,让其抬头看着自己。
“老实一点,再吵就别怪我把你嘴堵上了。”
不想席无咎忽然又不说话了,只是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目光似火恨不得将他的脸烧穿一个洞,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片刻,随后阮玉乘突然察觉到不对,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将席无咎推了出去。
“啧!”
某人愤懑不已,后悔自己还是慢了一拍,原来他趁机将绑住脚踝的绳子硬生生挣脱开了,不顾流血擦伤接着就是一记扫堂腿,可惜被对方提前发现了,躲了过去。
“席无咎,不错不错,终于不是有勇无谋了。”
“呸!阮玉乘,你说话的腔调能不能改改?一个杀人犯还好为人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对此,阮玉乘撇撇嘴,深表遗憾,“我是没资格,你也不用当我是在说教,不过年轻人还是听进去劝为好,你很聪明就是缺少点定力,希望下次你的假动作能骗过对方。”
说话间,对面的席无咎已经直起身体,坐在了地上,接着就是一通咆哮,“阮玉乘!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是想杀了我们吗?”
然而对方并不急于回答,他发现不远处的繁湘已经悠悠转醒,正茫然地环顾四下,于是便走了过去。
“繁湘,你醒了?”
面对女孩,阮玉乘的态度更显温和,只是对方看见是他,瞬间一脸惊骇。
“阮玉乘,你...”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一人便如旋风一样冲了过来,挡在她身前。
“阮玉乘!!!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湘湘...”
席无咎边说边努力用腿推着繁湘的椅子挪向后方,途中,他看见一旁的老人,也顺带着推着他远离阮玉乘。
“你这个畜生!你抓个老爷爷来干什么?”
阮玉乘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由着席无咎动作,让其当英雄,等对方将一老一少推进角落里护着,这才再度开口了。
“席无咎,这位老人家姓韩,这里是他的家...”说到这里,他再次表达歉意,“韩老伯实在抱歉,最后一次来看您还要给您添麻烦,对不起...”
对此,老人唉声叹气地说:“后生...你这是何苦呀...”
时间回溯至几个小时前,深更半夜,阮玉乘开着车直接闯进了老人的家,接着便带着繁湘与席无咎敲响了房门。
目睹这阵仗,韩爷爷半天闹不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阮玉乘将繁湘与席无咎一一绑好,接着就轮到自己了。
“韩老伯,委屈您了...”昔日的忘年交拿着绳子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脸不忍,可他必须这么做,“为了避免被人误会,当您是我的帮凶,我只能将您绑起来了,抱歉...”
“唉...”
就这样,韩爷爷束手就擒,并没有任何抵抗,一是面对壮年的阮玉乘,他这把老骨头自然斗不过,二是,凭直觉,他也并不认为对方想要伤害他。
可这里还有两个年轻人,他必须问清楚。
“阮后生...这两个孩子得罪你了?要不我这老头替他们赔个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原谅他们吧...”
听他这么说,阮玉乘笑了,“韩老伯不用紧张,他们并没有得罪我,我也很抱歉将他们卷进来,算我最后再任性一回吧,让他们陪我演一场戏。”
“演戏?”
“对,演戏。”
演一场临终谢幕的戏码。
昏黄的灯光下,阮玉乘随手拿过那柄常用的斧子查看,这是他刚刚顺路带进来的,韩爷爷见了,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声调拔高劝其赶紧收手。
“后生!!!斧子只能用来劈柴!它不能...”
老人激动之下闷闷咳嗽起来,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劝导阮玉乘,他年轻时做过猎户,直觉一向很敏锐,他早就有感于这个年轻人不同寻常的举止似乎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