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陷害了。”我很无力,最后只说出这句话。
“我相信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她盯着我。
黑暗中,我依稀可以望见她专注的眼神,吸了吸鼻子。“我现在是逃犯。”
“我猜到了。”她说。“然后呢?”她的语气就像是我说了句废话。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感觉堆积一夜的委屈和愤怒都奇异的平息下来。脑子又开始运转了。“我需要一些现金,还有......衣服。”
“好,你最好不要出来。”她匆匆看我一眼。“全科室都......”她没说完就转身离开。
我孩子一样想要哭出来,但最终泪水并没有掉下来,毕竟我现在已经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坐在黑暗里,像是躲进某个安全的洞穴,疲惫和疼痛是那样清晰。
没一会儿,有人在门前停下,我警惕的站在一侧。门被推开,绿色的头发熠熠发光,我辨认出来人是杰森。他还是和平常一样看起来不太靠谱。
“你怎么来了?”
他好像被吓一跳,没有回答我,又略微浮夸小心翼翼的查看走廊,然后迅速的关上门。然后他在转身:“我担心死了!你没事吧?”他扑上来给我一个兄弟间的熊抱,我连忙躲开。
“我还好,长话短说,我被陷害了。”
“我知道。”他赶紧掏出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塞给我,然后又递来一张卡:“密码是我生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吧。”我又是感动又是想笑。
“嗯,我记得。”他长呼一口气,又脱开始脱衣服。“你干嘛?”我连忙后退。
他把毛衣递给我:“给你换上啊,你想冻死吗?”“啊......谢谢。”我换上他递来的衣物,又收起钱。“记得我的号码吧?”他又问。我感觉他像个老母亲一样操心着自己的小儿子。“记得。”
“还有这个。”他掏出一张名片,“就是他把你抓走了吧?”原来是我扔在桌子上理查德的名片。虽然感觉没什么用,但我还是收起来了。“对。”
他挠挠头,然后憋了半天说:“别过得太惨。”我点点头,打算推门离开,突然想起来:“对了,如果一个叫史蒂芬的病人来找我,你能不能帮他联系一下整容外科的变性手术?”
“好的没问题,咳咳咳......什么手术?”杰森突然被呛住。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梅拉妮匆匆进来:“警察找来了!”她严肃的说。“别从正门走。”
还真快。我像个真正的罪犯一样手忙脚乱的打开窗户:“谢谢你们!”
“保重。”他们说。“很高兴能与你们相遇。”我忍不住煽情一把,最后看了一眼,翻窗离开。
我绕开正门,从楼后的围墙翻过去避开警车迅速离开。
月光倾泻,洒在我脸上,我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恍惚间走着,我发现自己停在教堂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