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恶心。
果然,在他的屁股上隐秘的扎着一只恶劣的天线。至于屁股上怎么隐秘的扎,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周围看戏的犯人顿时齐齐后退一步,一脸人不可貌相的表情惊悚地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满脸黑线的跟着大汉走到个不起眼的角落,金发少年快活的向我挥手。可恶,为什么他的手机没有被没收,为什么橘色狱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一点都不蠢,腰是腰腿是腿,就像是某种特殊的工装play。
我的脑洞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怎么样?有人主动联系你吗?”侠客问。
“目前除了你并没有。”我的心情又哀怨起来。
“唔。对方很谨慎呢。”他一手扶着下巴思考着。
“大概对方觉得我不识好歹不想再找我吧。”
“我得到的情报是□□那边有点着急,但已经有人和你接触过了。嗯......再等等看吧。”他歪着头盯着我。看来我这是被当作鱼饵了,不过也好过作为猎物。
“还要再等多久啊......”我略微无力,神经憔悴。
“咦,”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你的黑眼圈和团长有得一拼了。”
谢谢你......我和库洛洛可比的只有这一点了呢。
他新奇地盯着我看了良久,然后问:“你在害怕?”
“我不应该害怕吗?”我瞪着他。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特别灿烂,白白的牙齿非常闪耀。
“嘛,迪克弟弟不要害怕。”他示意我在他旁边坐下,然后拍拍我的头。“哥哥保护你。”
把我当小狗吗?短短感动一秒,我拍飞他的手,向另一边挪过去。
“你难道待得很舒服吗?”我不忿地发出灵魂质疑。
“还不错啊,就当度假。”他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舒服。
我和他住得真的是一座监狱吗......还是蜘蛛们普遍要求低适应能力强。
我扫扫他白嫩的娃娃脸,突然恶向胆边生:“要小心你的舍友啊。”我表现出一种真心实意的语气学着他拍拍他的头:“半夜睡觉时一定不要放松警惕啊。”嗯软软的,手感真棒,话说他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液?
“可我住得是单间呀。”他眨眨眼睛,假装非常遗憾地说。我在心中缓缓流下柠檬味儿的泪水。神,我也想要操作系的能力......
这时哨声响起,狱警叫我们排队去吃饭。我大概瞧了瞧,感觉这饭吃跟不吃没区别。但挣扎一番我还是举着铁盘排在长长的队伍后。一个人影向我撞来,我立刻侧身躲开,看到名叫肖的舍友摔在我面前。队伍顿时产生起骚动,有人探头看好戏,有人吹口哨,有人激动怪叫。
一个扎着满头小辫子的黑人揪着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狠狠地揍他。“我的货在哪里?”他低声咆哮。
我迅速抬眼扫视,发现狱警们的头都朝着其他方向,就是没人看这里。
实话说看到亚裔的面孔我感觉非常亲切,前提是地点不在监狱,这个人不是罪犯。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似乎在没人叫停前就不会终止。如果按照这种情况发展肖很有可能会被揍出脑震荡和骨折。我忍不住又望向他们。
“新人,你看什么看?”那个黑人扫到我转身恶狠狠地给我一拳。我下意识一挡,轻而易举接下这记拳。从他瞬间难看的脸我可以得出结论,他不是在故意放水。我捏紧他的拳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瞪大眼睛又把另一拳挥上来,我侧身闪过,顺便接着他的力旋转手腕,他直接摔倒在地,痛苦地叫出声。
这一切都太过轻松了。他出拳的动作那么慢,攻击又充满漏洞。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在以精密的战斗思维思考一切,因为当它发生时太过自然、顺理成章。
当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我的身体就像是一架精密的战斗机器,见血后正式激活。
原来这不是错觉。
这番大动作惊动了狱警,一个人吹响哨挥舞着警棒冲上来。“怎么回事?”狱警明知故问。小辫子男人勉强用力几次打算站起来但都滑倒了。另一个犯人走出来,是迪戈,他打着圆场:“什么都没发生长官,他自己摔了一跤。”这些面不改色说着假话的惯犯真是令人佩服。
我瞪着着明显准备息事宁人的狱警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我把铁盘扔到地上。
“长官,是我把他打倒的。”
迪戈脸上的笑容一僵,狱警闻言也瞪圆眼睛呆滞一瞬。
没错,这还要感谢侠客给我的灵感。
豪华单间,我来了!
— —我是悲催的分割线— —
侠客翘着腿躺在宽大的床上手尖飞速跳跃劈劈啪啪的按着手机。他转身吸口加冰的可乐,惬意地哼着歌。
一个狱警走到他的门前,腋下夹着一本没收来的画报,摘下警帽露出黑色的短发。“侠客,你很闲啊。”
“团长?”侠客跳下床。“晚上好。”他走近打量着来人。“不愧是团长,看起来很威风呀,长官。”
狱警有点不习惯的用五指向后梳下头发,碎发下露出额前的十字刺青。
“飞坦那边已经在确定目标位置,我们要输了。”
“什么?那几个连大脑里都是肌肉的笨蛋居然会比我们快?”侠客瞪圆眼睛。
“的确很意外,不过玛奇的直觉是我们会赢。”
“不要相信直觉那种玄学的东西了......”侠客十分无力。
“除了直觉的话......嗯,彼得说卡罗·甘比诺的状况好像更糟了。”狱警平静地说。
“啊?不要那么快死掉啊!”侠客不满地叫着。
“艾萨德克得赶上才行,需要加快。”
“派克要是分到和我们一起就好了......”
“是你的手气太糟了。”狱警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点,抛弃听完后突然意志消沉的少年,嘴角轻轻上扬,重新戴上警帽离开。
游戏的重点在于享受过程而不在输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