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贴人设?只有名字是一样的?
陈楚楚想了想,退而求其次。
“那把你的书借我看一下吧。”
“不....不给!”
陈楚楚挑眉,搞什么飞机?
“不是,陈楚楚。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你还需要看我的笔记吗?再说,你看我做过笔记吗?你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太好阿.....心情不好的话,我就大发慈悲听你哭诉一番。小爷还是有点良知的,可以安慰安慰你.....”NPC在旁边自己嘀咕嘀咕,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耳根子慢慢烧了起来,不由得用带着手表的手摸了摸后颈。手表是指针表,拿来高考的时候用的。手指骨节分明,均匀协调,如葱如玉。
可惜,陈楚楚目前没有精力欣赏。
不是,我就要个名字。怎么这么难呢?头疼。
飞去厕所的飞机位学生回归,随着土耳其进行曲的响起,语文课又开始了。
“同学们,下午好!”
“老师好!”
陈楚楚又开始发呆。
果然,只有上课的时候才能心无旁骛的发呆,这个时候的发呆才是最存粹的,最干净的,是任何地方都比不过的。
看着老师在上面嘴一张一合,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聂平如果能长大,应该也和她一样大了吧。
在陈楚楚6岁那年,还在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大院里有个男生叫聂平......
“聂平,你来说说。”
陈楚楚一瞬间打了个激灵,聂平?真的假的?这刚想到就提起来是不是太巧了?
旁边的NPC顺势站了起来。
偏少年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字正腔圆的,回答也极为官方。
“老师我认为最后这句‘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是用典。借着廉颇来自喻......”
陈楚楚把头抬起来,凝视着旁边正在回答问题的男生,轻轻的问道:“聂平?”
聂平还没有回答完,突然听到旁边的少女用一种怀疑,惊讶,谨慎交杂的语气叫他的名字。于是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她。陈楚楚大半张清秀的脸露出,目光闪烁,就这样和他对视。
一下子聂平被看慌了,题目也忘记答完,心里一紧,脸上一红,下意识提高声量。
“陈楚楚!你干嘛!”
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聂平身上,就连一些略睡不睡,在反复横跳之间的人都被惊醒。台上的语文老师有些诧异,带着探究的眼光看着他们两。
“聂平,先坐下。晚自习你们俩到我办公室来。”
敲了敲黑板“同学们回到课堂上来。刚才聂平说的没错......”
聂平有点恼怒,又有点害羞。刚才干嘛这么看他,真的是,那种眼神。聂平又想起被全班行注目礼的尴尬,感觉一时没脸见人了,直接趴在桌子上,把头埋了进去。逃避可耻,但是有用。就让我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鸵鸟吧。聂平默默的想。可惜他白皙的脖子上不断扩散像病毒一样的出卖了他。哼!陈楚楚这次让我的脸丢大发了,要是好好的给我道个歉,我就原谅她了。主动和我说话也勉强接受......自己在旁边胡思乱想。
旁边的陈楚楚没有注意到青春期男孩的多愁善感。她像做梦一样,这个聂平是当年那个聂平吗?他被嵌入了这个世界?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在陈楚楚6岁那年,还在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大院里有个男生叫聂平,他们两个差了一个月出生,但是那个时候没有记忆,以至于后来有记忆的时候基本都有聂平的身影。他们一起偷鸡摸鱼,抓蚯蚓,爬树,只有他们两个。大院里当时的小孩同龄的就是他们两,大一点的该上学上学,该打工打工。院子里没有他们之前冷清的很。
“楚楚,今年水涨了,肯定很多大鱼。你去不?”聂平在一旁死命怂恿,挤眉弄眼的。大大的眼睛充斥着热切,期盼和狂热。
“可是奶奶说,今年水涨了,不要到河边玩。”陈楚楚奶声奶气的,有些犹豫。
为了证明河边很危险,又磕磕绊绊的大声说“江爷爷也说小孩子不要到河边玩!里....里面有大怪兽!会吃小孩的!”
聂平一听有大怪兽,眼中的光更盛了,他屁颠屁颠的回家里,一番捣鼓。
陈楚楚不明所以,以为聂平就这样放弃了,正准备转身离去,然后聂平又像个大陀螺一样飞了回来。
“不怕!真正的男子汉是要打败怪兽的!我!就是赛伽奥特曼!”聂平披着红色的小披风,是他们家的桌布,被他扒拉下来了,上面还有洗不掉的油污,一块一块的,把‘披风’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红色。左手叉腰,右手高举着变身器,像个打鸣的雄鸡。
陈楚楚还是摇了摇头,感觉这件事有些危险,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安。
“楚楚,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啦!回来给你带条大鱼。”聂平看到楚楚不是很愿意,咧开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也没有过多强迫她。女孩子嘛,是要守护的对象。说完,迈开脚步,准备头也不回帅气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