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時雨立刻将发现告诉了二人:“留神那些油画的轨迹!当它们排在一条竖线上时我们就同时攻击!”
“知道了!”“了解!”
三人立刻追着画跑了起来,同时也分出注意力倾听来自上下方彼此的脚步声。
時雨因为在二楼,能听见两个人的动静,所以负责做出对时机的判断,而在某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三人即将重叠成一个点位,于是一脚蹬在栏杆上高高跃起:“就是现在!”
话音一落,有一郎和无一郎闪现在了她头顶和正下方。
三人在重叠的刹那不约而同释放了呼吸,并且都极为默契地使用了竖切。
霜与雾遇电则迅速链接,青黄光芒聚成一直线,将画框劈开的同时,脚底的透明屏障也发出清脆的一声:“辟咔。”
下一秒,失重感袭来。
“呜哇啊啊啊————”
没想到地板碎裂崩坏的速度那么快,時雨还没调整好身形就直直坠了下去,在下方等待已久的无一郎把刀一收,好整以暇地朝上方展开双臂,成功将人接了个满怀。
時雨一落到温热结实的臂弯里,便本能地抓紧了身下人的衣服,再一睁眼,就对上了无一郎清透的薄荷色眼眸。
又是这种眼神,而且还是如此近的距离......!
脸上迅速升起热度,時雨支支吾吾地去推无一郎的肩膀,本意是想让他松手放她下来,却只换来对方歪着脑袋低笑几声,腿弯和背上的手臂是一点都不带松。
而这时,旁边一个身影稳稳落地。
有一郎在着地的瞬间下蹲缓冲,马尾在空气中甩出洒脱的弧度,他一站稳就吊起死鱼眼,对两人的姿势发表了感想:“还有鬼在呢,现在不是该腻歪的时候吧。”
時雨深以为然,推肩的力度更大了些,无一郎感受着对方的挣扎,默默鼓起脸颊,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将她小心放在了地上。
但更深以为然的是暗中观察他们的赤松美姬,自己的第一道血鬼术被破解已是不爽,三人凑在一起的样子更是碍眼至极。
本以为名叫空城時雨的白发女和两个男孩子没有关系,谁想观察半天,她居然从他们看向彼此之间的眼里看出了满满的情愫。
“所以,这位空城小姐是你们喜欢的人?”女鬼的声音从正前方的墙上响起,其人依旧不见踪影,只有挑事的字句缓缓袭来。
三人立刻面朝前方摆出了戒备的架势,眼神不善地盯着墙上发出声音的时钟。
“那小弟弟们可曾听身边的恋人说过,她在赌厅里和人赌博的事?别看她一脸纯洁,其实背地里玩的可大了呢。”
这话带着浓浓的诱导意味,听着令人很不舒服,時雨听她这么说自己,眉头当下就皱起来了,身侧的拳头捏紧,下意识地迈出一步:“你......”
宽大袖子下,有手掌温柔地包住了她的拳头,耐着心将收紧的手指一根根揉开,与自己的十指交握在一起。
被这么一牵,怒气立刻奇妙地散了大半,時雨眨眨眼,转头看向旁边面色平静的无一郎。
他的体温不断透过手心的肌肤传递给她,一并传来的还有坚定的支持,心脏一下子就被这股暖流焐热了。
“她说过,但这关你什么事。”无一郎目光冰冷疏离,嗓音也极致淡漠。
男孩的手略大于她的手,十指交握的力度不重但也无法轻易分开,像是一道体贴保护又不容拒绝的锁,時雨一脸新奇地看着平日里总挂着笑容的无一郎冷下脸和人对峙的模样,觉得有被帅到。
糟糕,原来无一郎挡在她前方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時雨抵住了嘴,假咳着朝他的身后挪了挪,嘴角的笑容藏不住地上扬,一副“被人护着的感觉好爽”的小表情让注意到的有一郎短暂地脱离了愤怒。
他好笑地扬眉,不知该感慨对方终于学会躲在他们后面了,还是该吐槽这学会的契机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知道会躲就行,有些时候就是需要让他们站在前方才对,有一郎上前一步,和无一郎并肩将時雨挡在身后。
而另一边,被无一郎怼过之后,女鬼的声音沉默了几秒,似乎没想到時雨真的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荷官汇报情况时,说龙太郎曾出言调戏过对方,两人还打了以身子为赌注的豪赌。这么大的事,她就一点都没隐瞒,全跟小男友们透露了?
“呵......你倒是比我想的要更加开放。也对,能让一对双胞胎接受和兄弟共享的女人,必然端水经验丰富,就算你打个野味,他们应该也不会介意才是。”
此话一出,不等時雨急眼,两边骤然直下的温度先一步将室内冻了个通透。
有一郎:“......你再说一次试试?”
“哦?莫非小弟弟们不知道么,你们身边的人跟别的男人打赌玩牌,而目的居然是为了赎另一个男人。”女鬼的声音飘忽带着恶意。
“她态度真的是异常坚定,哪怕对方提出过分的要求也都全盘接受,如此情真意切,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位小姐和我的男员工有......”
时钟前方猛然劈来两道剑气,交叉成十字狠狠将那圆盘砍成了四等分,浓厚的血腥气从裂口中滚滚冒出,像是划开了一个新鲜伤口,喷出的血雾还带着热气。
女鬼说那话时,時雨感觉指间的手捏紧了一瞬,随后像是怕伤到她一般又立刻泄力。
无一郎隐忍地克制着力度,努力不让自己握痛她,然而挥刀的另一只手上,刀柄被他捏得甚至绷断了缠在上面的棉绳。
变成四瓣的钟表盘从墙上坠地,声音却仍未消失,依旧锲而不舍地试图激怒他们:
“看你们的反应,她应该是没说过对吧?我就说嘛,有哪个女人在外面打了那种赌,是敢回去告诉家里人的?更别说是恋人了。”
“够了!”
有一郎眉头皱紧,目光冷冽一片,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耐心:“一再地胡说八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是不是胡说,你们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鬼不怀好意的话音刚落,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