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逛逛。” 不情不愿地的青槐一步回头地向对面茶楼走去。 甘棠他入了茶楼,立刻雇了一辆马车直奔牙行。 牙行出来时已暮色四合,整座古老巍峨的皇城伴随着暮钟沉浸在暮色里。 她蹲在大街上望着着急回家的行人以及商贩,感觉己就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没有关系,再过些日子,她还有孩子。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吓得一拳头挥过去,只听有人“哎呀”一声惨叫。 又是那只死花孔雀! 赵钦捂着正在流血的鼻子,指着她道:“小棠好端端打我做什么!” 甘棠赶紧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替他止血。 好一会儿血才止住,他问:“小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甘棠惊诧,“我还要问你总是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 他问:“我路过此处,瞧你在这里蹲了两刻钟还不回家,以来问问。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她斜他一眼,“你呢,你怎么还没回去?” “心情不好,”他怅然,“不如我请小棠去樊楼吃酒?” 甘棠点点头,“去仙乐楼,那里的蓝桥风月极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马车才在仙乐楼停下,甘棠就悔了。 顾雪臣几乎从不在外吃酒,她这样进去,被夏夏瞧势必要告诉顾雪臣。 于是她道:“要不,我们还是去樊楼好了。” 赵钦道:“都可。” 于是马车又掉头去了樊楼。此刻正是饭点,还未下马车,远远酒听酒楼的热闹。 两人听着里头的声音,又都不想进去,于是兜兜转转,去了一家环境清幽的小酒馆。 小酒馆不私酿,酒也是具有酿酒资格的大酒楼里入的货,还算不错。 几杯酒下肚,甘棠就有些飘飘然,望着眼前生得面若冠玉的花孔雀,道:“你究竟是哪家的郎君?” 他知晓那么多的事情,若说是普通人,甘棠打死也不信。 “我家啊,也算东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轻轻转动着酒杯,“只是我实在太不成器,家里人不许我说出己的名头,免得坏了家中名声。” 怪不得! 甘棠想到他那样迷恋《东京剑客》的故事,甚至还想要效仿,不被家人待也正常。 她忍不住劝道:“其实故事始终是故事,不当真。” “既如此,”他托腮望着她,“你何又总是要帮小萝卜头?这说明你心里也希望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对吗?” 甘棠己辩解,“我只是个商人,我看钱。” 他不置可否。 酒过巡,他问:“小棠这么晚都不回去,家里娘子不担心吗?” 她道:“上回不是说和离了吗” “真和离了?我还以小棠上回是同我说笑,”他惊诧,“何和离,是因他太无趣?还是因别的?” 甘棠心里咯噔一下,望着他,“你怎知他很无趣?” “我猜的。”他笑,“我有一个朋友,他就很无趣,但是他娶了一个很有趣的妻子。只是他的妻子也时常嫌弃他无趣,听说最近也和离了。” “离的好!”甘棠抚掌,“你都不晓得同一个无趣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多累,他从来不会哄你,也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话,就连成婚的日子都会忘。” 赵钦问:“那你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吗? 甘棠想了很久,笑,“若说完全不喜欢肯是假的,可是单凭着喜欢是过不了一辈子的。” 赵钦问:“你想不想听听我那个朋友的故事?” 不等甘棠回答,他已顾地说起来。“我那个朋友是我家里的账房,他原本并不是那么无趣。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情大变,过得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来机缘巧合之下他同心仪的姑娘成婚了,渐渐地被那姑娘暖了心,子又好了些。可是突然有一日他跑来找我,他说他不想做帐房了。我知晓我留不住他,于是我便告诉他,你若是不做,你怎么养得起你的妻子?” 甘棠好奇,“来呢?” “来啊,”他托腮,笑眯眯地望着她,“他想了想,又接着做了。因他怕他如果什么都不做,会被他那个特别会花钱的妻子嫌弃。” 甘棠道:“我觉得你那账房的妻子倒与我,与我前妻挺像。” “还真是巧,”赵钦举起酒杯,“来,吃酒。” 一壶酒底,甘棠瞥了一眼沙漏,“时辰不早,该回去了。” 赵钦也站了起来,“一块走。” 两人都吃了不少酒,脚下有些虚浮。 出了小酒馆,赵钦突然道:“有些人只是不善于表达,若是真心喜欢,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 甘棠楞了一下,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要问清楚些,他又道:“下回若是再面,小棠一要记得请我吃酒。” 甘棠心想下次面她恐怕都跟顾雪臣换回来了,指不两人打照面都不认识。 她随口应道:“一一。” 甘棠回家时已深夜。 她不记得己如何回的栖霞轩,等睁开眼睛时,顾雪臣正拿帕子替她擦脸。 顾雪臣愈发像个小媳妇儿了,她醒来,微微蹙眉,“同谁吃酒吃得这样醉?” 她没回答,伸手摸摸他的小腹,“今日觉得如何?” “挺好的。”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嘴边。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