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顿了顿,又道:“其无明日还日一点儿区别都有,迟早都要。” 他见在留不住,只好问:“那我若有急事去哪里找你?” “大人能有什么急事找我?”甘棠想也不想,“咱么间既有什么钱财纠纷,也有其他需要往事情?” “万一真有呢,”他像非要求个结果,“万一真有了,我该去哪里找你?” 甘棠想起自己如今还顶着他身份,虽向衙署告假,可万一还有别事情就麻烦了。 她想了想,道:“那就去仙乐楼传个口信,我这几日每日都会去一次仙乐楼。” 说完这句,她挣出手,抱起窗台上那盆兰花,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她连盆花都记得要带…… 顾雪臣呆呆望着她离去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院子里,都有回过神。 进微月见“自家小姐”神色哀伤,忙劝,“小姐别担心,姑爷过几日就回了。” 顾雪臣心想再不回了。 就算回,也不过换回自己身体而已。 他们算散了。 顾雪臣望着空荡荡屋子,一时间也不知眸光落在何处。 他在书房坐了一日,一个字都瞧进去。 傍晚用饭时瞧着对面空下位置,才真真切切地受到自己已经和离事。 微月见“自家”小姐今日一整日都吃过什么东,低声劝道:“小姐总要吃一点,若饿坏了,对腹胎儿也不好。” 顾雪臣想起自己答应要保护好她身子,勉强吃了半碗饭。可才吃进去不久,又悉数吐了出。 轻云与微月心疼得不知所措,也不敢叫他再吃,忙服侍他沐浴。 临睡前,顾雪臣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里侧空下位置,怎么也睡不着,快到天亮时好容易睡着,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梦里刚成婚那会儿,正值冬日,外头鹅毛大雪,他躲在书房里练习书法。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袭火红狐裘,娇艳明丽女子裹着一身寒气自外头进。 才进屋就嚷嚷着自己冷死了,非要叫他暖一暖。 他将她抱坐在腿上,把她冻得冰凉小手搁在自己心口暖着。 她小猫似把脸埋在他颈窝,柔声问:“官人,你喜不喜欢我?” 他一时有声,她将自己手从他衣裳里头抽出,轻哼一声,“我就知晓官人不喜欢我!我这就去找个喜欢我!” 说完起身就,眼见着她就要出门去,他起身要追,可怎么都站不起。 他急得不知所措,猛地惊醒,下意识去摸里侧,什么也摸到。 顾雪臣望着漆黑帐顶,再也睡不着了,静静地听着晨钟敲响声音。 这日子重复了两日,第三日顾雪臣一听到晨钟敲响声音,立刻摇铃吩咐,“备马车,我要出府。” 天将亮未亮,街道两旁零星亮着红灯笼,在晨雾里撕出一团团橘黄色暖光。 一路疾驰马车穿过带着橘黄色暖光晨雾与叫卖声,半个时辰,在仙乐楼门停下。 轻云敲了好久门,才听到里头骂骂咧咧出应门。 她觑了一眼“自家小姐”,担忧,“小姐,您这怎么了?” 顾雪臣道:“我瞧瞧她。” 轻云以为他说“姑爷”,惊讶,“姑爷怎会这里住?” 顾雪臣也不知她会去哪里住,可他知道只有这里。 这时门开了。 正揉着眼睛骂人伙计待瞧清人,吓了一跳。 不待他开口,顾雪臣已经进了酒楼院,问:“你们掌柜可起了?” 这个点儿掌柜肯定有起。 可眼前人跟自家掌柜情同姐妹,又官夫人,他忙道:“我这就去请掌柜。” 两刻钟功夫,哈欠连连夏夏下了楼,待瞧清楚顾雪臣模,惊讶,“你昨夜睡?” 顾雪臣问:“她了吗?” “顾雪臣?”夏夏不解,“他怎么会这儿呢?” 竟这儿。 顾雪臣一时间五味杂陈。 夏夏瞧着他神情,顿时怒上心头,“他如今竟然连家都不回了?” 顾雪臣摇头,“有事儿。” 夏夏无不担忧,“究竟怎么回事儿?” 顾雪臣道:“时辰还早,你去睡吧,我在这儿坐会儿。” 今日要收铺,她不会不。 眼下这个情况夏夏哪里还睡得着,见“她”不肯说,叫伙计出去买了些早饭回。 顾雪臣勉强吃了几口粥。 夏夏也不知她究竟怎么了,只恨恨地将“顾雪臣”骂了一顿。 顾雪臣这回静静听着,一点儿脾气都了。 一直等到快晌午,他瞧着一抹熟悉身影踏入客栈。 她换了一身玄色圆领袍杉,精神奕奕地,仿佛昨夜睡了一个好觉。 顾雪臣立刻迎上前去,不待开口,她问:“几时?” 顾雪臣道:“刚多久。” “什么刚多久!” 夏夏替自己“好姐妹”打抱不平,“天不亮就在这儿等着,不像某些人,连家都不回。” 甘棠一脸惊讶地看着脸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