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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2 / 3)

杯一样的,还了酒水单。

方昊卿看着窗外的景色,抛出了一个开场白:“城市看多了都大同小异,所以我更喜欢极限运动,或者爬山、攀岩、野外露营,你呢?”

孟夏桐还在回复消息,并没抬眼,只答:“都行。”

方昊卿继续道:“我计划今年冬天再去瑞士坐一次滑翔伞,要不要一起?”

孟夏桐这时终于将眼神从手机屏上移开看向一旁,停顿片刻道:“你想追我?”

方昊卿没想到孟夏桐会问得这么直接,但他知道美女身旁都不乏追求者,更何况是孟夏桐这种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的。

方昊卿大大方方道:“给个机会?”

孟夏桐终于在吧台放下手机直接道:“我不陪小男孩玩。”

方昊卿着急道:“我已经二十二了。”

二十二。孟夏桐把这个年纪在唇边过了一遍。

多好的年纪啊。

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那个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一年了,但她还是把自己埋在工作、学习、考证里,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用忙碌来对抗颓废跟消极。

方昊卿看见孟夏桐唇角好像勾起了一抹笑。

这时侍者端来两杯鸡尾酒。方昊卿去端酒的时候,杯壁上滑下的水珠正好滴到了孟夏桐的西装裤子上。

“抱歉。”方昊卿说。

孟夏桐起身:“没关系,我去趟洗手间。”

孟夏桐从洗手间出来后,径直朝窗边走。侍者正在领客人进靠近窗边的四人沙发座。酒吧里灯光昏沉,过道狭窄,孟夏桐往一旁退了几步,让新来的客人能进座位。

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个男人喊了一声:

“老任!你愣着干嘛?进去啊。”

孟夏桐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正在看她的眼睛。

任时也安静站在沙发旁,酒吧昏黄颓靡的灯光打在那人天生夺目的五官上,衬衫领口半开,薄唇平直着冷眼旁观,仿佛一个天生的局外人。

他们好像在对视,又好像没有。

没等任时也被朋友推进沙发,孟夏桐已经回到了沙发后排的高脚椅上。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孟夏桐的西装中袖碰到了任时也的衬衫袖口。

只是轻轻的刮擦,却好像放慢了时光。

孟夏桐设想过他们可能重逢的场景。比如老同学聚会,比如某个共同好友的婚礼。又或者,那婚礼就是他的。

他的婚礼,她可能会去,也可能不会。但如果去,她一定不会打扮得光鲜亮丽。她要用最朴素松驰的状态,向自己也向全世界宣告,她的这段始于十七岁的无疾而终的暗恋,彻底落幕。

然而命运多会开玩笑。在这座千万人口的城市,他们两个早已毫无交集的人,偏偏在这样旖旎的场合再一次擦肩而过。

孟夏桐一坐下,方昊卿就迫不及待问:“咱们刚刚的话题还没聊完。”

孟夏桐目光落在窗外那些高楼大厦上,轻声问:“你想聊什么?”

方昊卿问:“我能追你吗?”

坐在靠墙一侧沙发上的男人这时换了坐姿,左手手臂伸出来,慵懒地搭上身旁同伴的靠椅边,衬衫挽起一截,露出劲瘦的小臂,腕表在光下有些亮得晃眼。

在方昊卿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男人抬起指骨分明的手指,轻敲了下椅背。

方昊卿有些紧张地盯着孟夏桐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的侧脸,女人只画了很淡的妆容,五官轮廓清丽不染,实在很挠他的心巴。

孟夏桐这时问:“你听的我哪一门网课?”

方昊卿立刻答:“F7。”

孟夏桐面无表情道:“那等你上到P4再说吧。”

方昊卿笑道:“好啊,虽然我不打算选修高级审计,但你的课,我每门都会上。”

方昊卿兴奋地望着孟夏桐的侧脸,将女人的婉拒完全理解成了可以进一步的鼓励,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少年气十足地傻笑起来。

就在这时,侍者走到他们身后,弯腰在方昊卿身前的桌上放下一杯shot。

方昊卿问侍者:“我没点这杯酒啊。”

侍者答:“这杯酒是隔壁桌的先生为您点的。”

侍者说着用打火机在杯子边缘一点,淡蓝色的火焰瞬间升腾而出。

“请慢用。”

方昊卿认识这酒,是著名的B52轰炸机,腾起的火苗挑衅意味十足。

他立刻扭头去找那个莫名其妙给他点酒的人。

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略显倦怠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方昊卿一头雾水,可孟夏桐已经起身往外走了,他只能匆匆瞥了一眼隔壁桌靠在沙发里的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这会儿手指松松摇着一杯威士忌,唇角勾着一抹淡笑。

这人五官太过出挑,叫他不得不注目,那通身的气质洒脱随性,也实在吸引人眼球。

方昊卿瞬间有了些危机感。他觉得给他送那杯战酒之人,就是这个男人无疑。

孟夏桐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方昊卿才下来。孟夏桐一见到人就朝停车的方向走。

然而方昊卿却几步追上去道:“桐桐!”

任时也刚走到永利国际楼门前,就听见了这一声亲昵的称呼,向来懒散的眼底笑意瞬间消散。

孟夏桐也听到了这一声突兀的“桐桐”,停下脚步。

方昊卿绕到孟夏桐身前问:“桐桐,你认识那个送我酒的男人吗?”

任时也这时走到人行道边,站在树影下,望着不远处面对面的男女,掏出一颗烟点上。

然后他便听见,孟夏桐清冷的声音穿透夜晚的风声,带着一点愉悦的尾音,却更加显得冷淡决绝。

“不认识。”

香烟在男人指间垂着,烟头火星子明明灭灭,车灯偶尔打亮男人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容。

任时也没料到今晚的不期而遇。

但他一回国连上海都没回,就直接来了北京,是为什么,又是为了谁。

可现在那个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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