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一夜无话。
吴邪既没有看笔记本,也没有看二叔给他的资料。
第二天便离开了平潭,回到杭州。
和爸妈说了铺子的事情,两老很开心。
王盟帮他盘库,把东西搬出来,搬到吴邪自己的小蜗居去。
这么多年,经营也是一大票杂物,一部分拉到胖子潘家园继续卖,还有一部分堆到吴邪自己那儿就很局促。
关门的时候,王盟哭得很厉害。
虽然二叔答应他接手之后让这小子继续当门房,而且工资还加了很多。
但他表示非常舍不得吴邪这个前老板。
他拍着他,语重心长。
“别的不说,记得,身份证的事。”
王盟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版,你放心,我今年一定给你办下来。”
之后王盟就去了二叔那儿接受培训,看朋友圈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回到自己的小蜗居,吴邪也终于可以躺在那里好好思考,开始整理所有的资料。
先看二叔给的,南海王墓的资料。
二叔对于主墓室壁画的详细分析,功课做得比他严谨多了。
看到一些照片边上密密麻麻的注释,吴邪心里稍微有些不适。
因为四周的环境不是他这么多年熟悉的铺子,人竟然有些无法阅读。
一种陌生冰冷的感觉,从小屋子里传入他的骨髓。
于是他躲到床上去,像小时候看小说一样蜷缩到床和墙壁的夹角,用枕头垫背,继续去看。
在南海王织修建南海王墓壁画上,二叔在壁画众多人物中,圈出了一个奇怪的人物。
那个人物和那一系列壁画里,众多的人物都不相同。
甚至和天仙船的仙人,差别都很大。
这个人的头皮是被剥掉的,能够看到,剥掉露出的颅骨都打了孔洞。
穿着并不是华服,而是普通的衣服,正在指挥工人施工。
上面有仙人擂鼓,乌云密布。
显然那个时候南海王织已经剥开大臣或者奴隶的头皮,加工他们的颅骨让他们能够更加清晰地听到雷声。
“所以,这个南海王墓,是听着雷建出来的。”
吴邪自言自语,看着窗外的阴天。
雷声如果真的有那么具体的信息,那天上,真的有仙船在往下传递什么秘密?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忽然,吴邪有了一个启发。
‘反正最近也不想干活,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追一段的雷雨云,或许有什么特殊发现?’
想着,又想到刘丧。
刘丧除了听雷寻找地下古墓,还有一个很厉害的能力,他是可以追雷雨云的。
于是爬起来查了查天气预报,杭州最近不会打雷,看来这个想法还是先放一放。
接着,吴邪便继续往下看。
下一张壁画,二叔重点拍了很多特写,似乎是很多的铅笔的痕迹,应该是透光临摹时候不小心的痕迹。
二叔的注释:当年唯有这幅壁画被临摹过。
吴邪正坐以表重视。然而由此,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了接下来的女人皮俑上。
他拿起手机,给闷油瓶发了个短信,问他那个女人皮俑哪儿去了。
闷油瓶回了一个,‘带出来了。’
这种东西带出来了,二叔不可能带着到处跑,肯定已经回到杭州入库。
再看二叔边上的注释。
‘在主墓室,有很多仙船,在壁画纪录,这个壁画面目不清的女人皮俑,在墓室的位置是在第一艘船,但我们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皮俑,按照服装,这个女人皮俑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女性巫女。’
接着,二叔拍摄了第一艘石船前地面特写的照片,上面有清晰的脚印痕迹。
二叔明显是比较了两张照片。
‘这具女人皮俑显然是被之前进来的人带走。为什么?’
二叔给自己提了这个问题。。
想着,吴邪手抖了抖,给二叔拨了一个电话。
二叔的声音永远听不出在做什么。
“怎么了?”
“二叔,我提供点情报总没问题吧。”
吴二白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缓缓道,“你说。”
“我有一个很有跳跃性的想法,你觉得,会不会有两个南海王墓?”
二叔顿了顿。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了你给我的资料,三叔临摹过壁画,临摹壁画是为了记录细节,记录细节,肯定有另外一个‘东西’,需要和临摹下来的细节做较,所以我觉得会不会有另外一幅完全相同的壁画,只有其的细节有一些不同,三叔才需要临摹去对,如果有完全相同的壁画,我想是不是来自于一个完全相同的古墓,那是有两个南海王墓。”
二叔沉默了一会。
“并不是这样,但和你说的有点相似,是有另外一个墓,壁画和南海王墓的壁画非常相似,但是这另一个墓和南海王墓之间,时间差了好几个朝代。”
“宋代。”
二叔顿了顿。
“你怎么知道?”
说完之后,老狐狸立即明白过来,哦了一声。
“你和我说过。 ”
吴邪叹了口气,二叔在那头似乎泡了茶。
“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再打来给我。”
接着便挂了电话。
吴邪手机在手里旋转了一圈,心顶得难受。
这件事情和他以往查的事情不一样。
十年前的事情,抽丝剥茧,他能看到清晰的脉络,缺失了什么,别人想隐藏什么,在巨大的谜团和扑朔迷离之间,他依旧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
从西沙的核心事件开始,到闷油瓶在整件事情里各种线索穿插,他能看到一个一个清晰的节点。
整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