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
赵长珺回眸,只见箬笙带着两名女使走至桌旁,她拿起赵长珺所写诗文轻轻放入一名女使手捧的木盘中,确认道:“姓名,令牌号,签号?”
“赵长珺,二十三号令牌,一号常安花签。”赵长珺淡声答道,看着另一位女使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桌上的令牌与花签。
听到赵长珺的姓,箬笙深邃的眸光闪了闪,欠身笑道:“分宴赛已结束,请长珺小姐收好令牌与花签,随女使移步酒楼静待考核结果。”
“终于结束了。”雅间外已是人影纷杂,参赛者们或意气风发,或面带愁容,一边感叹一边向外走去。
顺长廊过侧院,沿墙栽种着一水儿的常安花,赵长珺随众人走至花海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位于常安楼正中央的酒楼气势恢宏,其内陈设古朴大气,正中央立着还未挂上卷轴的簪花榜。
院中已有不少参赛者,它们对坐闲谈,激动地交流着考题与见解。
赵长珺环视一周,发现清棠依棠姐妹俩正坐在一处角落,两人俱是垂眸望着桌上茶杯,一动不动。
“清棠。”赵长珺走至林清棠面前,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柔声唤道。
林清棠抬眸望向赵长珺,气息微乱,心神不宁,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又没了言语。
平日里极为活泼的林依棠也察觉到场上低沉的气氛,乖巧地坐在一旁,一时望望对面的赵长珺,一时望望郁郁不欢的姐姐,并未出言打扰。
见两人如同鹌鹑一般坐在椅上,赵长珺拿过茶壶倒上一杯热茶递给林清棠,关切地道:“不要忧心,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慢慢与我说来。”
林清棠点点头,两手捧起茶杯,慢慢喝着热茶,情绪渐渐平静。
这时,裴宴安也抵达了酒楼,他一眼便认出了赵长珺的背影,从容地走至她身旁坐下。
一杯茶饮尽,林清棠终于放松下来,看向对面关切地望着自己的赵长珺,轻声说道:“我的探春之道是,‘舞’。”
“我对清棠的舞艺是极有信心的,此次是抽中了何舞,能让你露出这般神色?”赵长珺语带疑惑,想起自己的常安花签,迟疑问道,“莫不是,常安舞?”
林清棠苦涩地点点头:“我在选择探春之道的半炷香时间里,并未寻到具体的标识,于是根据感觉选择了一条道路前往。”
林清棠细细回忆:“走到考核之所,一位女使告诉我此处为‘舞’之一道。
“我心中暗自庆幸,之后在一个古朴的签筒中抽取了一支海棠花签。
“但未曾想到,等所有参赛者来齐后,我们才得知,只要选择了这条探春之道的参赛者,无论花签为何,考题都是表演常安舞。
“常安舞……我一时有些恍神,根据平日所学表演完毕,心中忐忑始终无法消散。”
赵长珺听完,与裴宴安对视一眼,确认了心中的结论,问道:“清棠,你是否选择了处于坎位,也就是距离温泉最近的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