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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尸(2 / 3)

我记得其人身穿暮山紫的衣裳,钱三好似跟他很熟,我正想跟过去,谁知一转眼竟不见了二人身影。”

“那你又为何留在赌坊中?”

“我还是头一次进赌坊,自是想试试手气,结果刚赌上一把,便有人大喊走水了,大家都往外走,我与李广利失散了,最后才挤出去。”

张贺判断着她话中有几分真假,“那廷尉府官员到时,你在何处?我怎没见着你?”

“我当时被烟呛着了,挤出了赌坊就在边上咳嗽。”

廷尉府收到火情报告到赌坊不过半刻时间,不过当时赌坊外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一片混乱。

廷尉府只是粗略查过人数便去救火了,当时有所疏漏也不一定。

张贺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抓不住关键。

张贺将布盖上,又转头看她,“你可记得旁的细节?”

殷陈凝眸沉思,一拍手,“我记得往外挤时,其中有一个人是往里走的,但当时太过混乱,我也记不大清其人模样。只记得他生得同你差不多一样高。”

李右监和张贺对视一眼,这或许就是那个知晓赌坊内有密道的人。

张贺又掀开边上的另一张白布,这下面是王实的尸体。

“姑子能认出这是与钱三在一起的男子吗?”

殷陈看着面目全非的焦尸,摇头,“这烧成这样,我认不出来,此人也是被杀的?”

张贺眸中闪过一丝疑狐。

殷陈意识到自己多嘴问了案件机密,忙又垂眸看焦尸,注意到这具焦尸和钱三有些不一样。

骨头颜色好似更深一些。

张贺问完细节,让人送殷陈出廷尉府。

张贺思索着殷陈的回答,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跟李右监耳语两句,追了出去,“殷姑子,我有一物想要给你过目。”

殷陈已经走出百来步,转过头去看张贺。

张贺领她再往廷尉府后堂去,走过一片积水的地方。

张贺身着官袍,走在前头,殷陈提起裙裾,跟在他身后。

走到后堂,张贺拿出一样物件给她瞧,“这是在尸体旁边发现的,不知姑子有没有印象?”

殷陈一瞧便知道,那是割断王实喉咙的那一把匕首。

“没有。”她仔细看了那匕首,摇头道。

张贺叹了口气,将物件放回去,走到案边倒了杯水递给殷陈,“我耽误殷姑子许久时间,喝杯水吧。”

殷陈摇头,却没接那杯水,只道:“这是民女该做的。”

张贺的手尴尬停在空中,指尖微动,愣了一瞬,只好将手收回,将杯子递到自己唇边。

“张左监可还有事?”殷陈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贺喝完那杯水,将杯子放回案上,“没了,此次多谢姑子配合。”

殷陈离开后,李右监将方才拓出脚印的缣帛递给他。

他拿着缣帛,对比暗道里留下的脚印。暗道里的脚印有很多,可符合她的,一个都没有。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张贺颇为气恼地将缣帛摔在案上,“通知钱家人来认尸罢。”

李右监看他这苦恼的样子,想是王夫人家人又来频频施压,要想快速破案恐怕有些难度。

张贺想起方才李右监的态度有些奇怪,“李右监,你认识殷陈?”

“她?她不就是那陈海案的嫌疑人。”李右监对殷陈的印象十分深刻,毕竟她是头一个劳动冠军侯来听他审理案件的人。

闻言,张贺眉心一跳,“陈海案?”

他猛地拍案,原来如此,怪不得霍去病会对那案子如此热情。

“把那案件卷宗拿来。”他看向李右监。

李右监苦着脸,“这案子还没有眉目呢,张左监还想查别的?”

张贺冷睨他一眼。

李右监只得悻悻去翻卷宗,谁让人家有个做御史大夫的阿翁,自己这已经而立之年的人竟被这未及弱冠的小儿呼来唤去。

想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回宣平里的路上,殷陈回想着张贺的反常举动,他故意带自己去看那把匕首是在试探什么?

那带她走密道的神秘男子又在何处?

廷尉府为何没有通过密道查到东第梨花坊?

她一路想着,回到了清平坊。

回到侯宅,鸾芦侯在中门处,引她往小阁去。

霍去病正在里头,见她回来,给她倒了杯水,“张贺怀疑姑子了?”

殷陈接过杯子,点头嗯了一声,“郎君之前为何给我使眼色?为何不干脆告诉张左监是王实杀了钱三?”

“这是廷尉府的活,我们的目标始终在轻汤身上。王实和钱三从前是极为相熟的人,为何王实会对钱三痛下杀手?而杀了王实之人又是谁?其中关键我们还尚不清楚,若是贸然将实情托出,怕会弄巧成拙。廷尉府这两日会让钱家去认尸,轻汤很快便会知道了。”霍去病修长的指节有律地敲在案上,耐心给她解释道。

轻汤很快便会知道她的兄长死了。

殷陈注视着霍去病,他说这话时,面上带着一股自信,好似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这是她的计划,她本想利用轻汤实施反间引出下毒之人,可王实和钱三的身亡已经超出了计划之外。

“那个梨花坊的男子呢?”殷陈随手捻起盘中带着水的蒲桃,那颗圆融蒲桃在她指腹间滚动。

“他消失了。”霍去病注视着她的动作,端起玉杯,递到唇边抿了一口。

殷陈一时回不过神来,“消失了?”

“他当日应当是易容。”

殷陈回忆着那人那张白净面皮,将蒲桃丢进嘴里,“世上真有如此逼真的易容?这赌坊走水案和王实钱三死亡案混杂在一起,岂不是又是一个无主案件?”

“姑子现在应当担忧自己,张贺此人可不好对付,他现在应当在查看你初入长安时的那个案件了。”霍去病眉眼微抬,淡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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