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我和秦锦一起,楚啸在校门口等我们。
楚啸换了校服,天已经变凉了,他的灰色T恤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休闲外套,理着很清爽的发型,没有耳洞也看不见纹身,身上没有一件多余的饰品。很阳光的少年,给人干净的感觉,带着运动的气息,很有青春的活力。
他可一点都不像维持半个城黑暗秩序的大混混。
而且他才高二,就是个大男生啊!
“两位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呢?”楚啸问。
听到他称呼我们为“两位”,有点好笑。但我没笑,先表明心意再慢慢交往,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种别扭的恋爱方式?
我说:“我是陪客,客随主便。”
楚啸看秦锦。
秦锦像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死低着头,就是不开口。
于是楚啸说:“附近可以吃饭的地方很多,不如我们边走边决定吧?”
楚啸在前面走,秦锦拉着我的一只胳膊跟在后面,我本来也习惯低头,但秦锦懵的完全不看路,所以我不得不抬起脸。
走了大约一两百米,楚啸转过头来看了我俩一眼,秦锦还在低着头,我面无表情的跟他一对视。
“哎呀,失策。”楚啸说着掏出手机,一边拨了电话一边对我们说,“还是我来定吧,去吃日料可以吗?”
钱的事应该不用顾虑,楚啸不可能缺钱,尤其是小钱。
但秦锦却拦住了,指向不远处说:“不如我们就去必胜客吧?”
“嗯?想吃披萨?”楚啸有点意外。
“不,我想吃牛排。”绵绵俏皮一笑,恢复了一点往日神采。
我看了看楚啸,又看了看秦锦,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也好,吃些高热量的,禁得起饿,日料有什么好吃的,华而不实越吃越饿。
为了陪秦锦,楚啸给我们三个人都点了小牛排,然后又问我们还想吃些什么。楚啸不是那种很难相处的人,挺有绅士风度,为人也很温和,目光以及行为都在照顾着秦锦。
秦锦也渐渐放松下来,不再被楚啸的光环拘束着,有了主角感受的她恢复本质干脆起来:“我还要一杯柠檬气泡水,解解腻。”说着看向我,“你也来一杯吧!”
我本该降低存在感的微笑点头,可是我一点也不想那么快消化我肚子里的食物。
“我不太喜欢酸的,我喝奶茶吧!”
原本已经在想自己要吃什么的楚啸,像是终于发现了,问我:“燕循,你还要吃些什么吗?奶茶要什么口味?”
他又叫了我的名字,那种语调让秦锦都回了头。
“我还想吃披萨!”我说。
楚啸抿了抿嘴,我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那一顿我吃了一份牛排,一杯奶茶,两块披萨,一份提拉米酥,一个冰激凌。其实我饭量不大的,饿也比撑死的好,我可能也有大病,为了不说话就拼命地吃。
秦锦不是个矜持矫情的姑娘,楚啸也是本性男孩,所谓的不熟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一顿晚饭就顺其自然的改变了。
吃完饭,差不多快七点了,电影票楚啸早就买好了,其实也没得选,那个时间也只有那部电影。楚啸去买了爆米花和饮料,估计是他不爱吃,只买了我和秦锦的两份,自己则买了一瓶矿泉水。
原本我和秦锦坐一起,楚啸靠着秦锦的另一边,可是坐下后,楚啸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要求和秦锦换一下位置。这样楚啸就在中间了。
我扭脸看看他:几个意思?
楚啸当不懂,忽略了我的眼神。
我很少看电影,除了学校组织,几乎无,我也不追星,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我已经忘了我们当时看的是什么电影,只知道是警匪片,对于里面的最终boss,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让我很不舒服。
爸爸和那类人是那么的像,没有顾虑没有恐惧,不管是在他自己眼里还是别人眼里,其他人都是弱小的不值一提。
国内影视剧不管是什么类型,似乎有一样总少不了,那就是关于情与色。何况是警匪片,何况是我们这些敏感的孩子,何况还有在发展的爱情。
暴力的血腥,色|情的碰撞,微妙的呻|吟,令人遐想的肉搏……不知道为什么,配合着我身边的男孩,第一次,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又是第一次,有了对男人探索的好奇心。
我闻到了楚啸身上的味道,越追寻就越真切,脑子里跟自己说要冷静,却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我可真够神奇的,都已经想到床上的事了,主角还是楚啸和秦锦。
正在我意淫的面色潮红血气翻涌时,楚啸突然凑近了过来,我立刻被吓的往后一缩。
见我如此反应,楚啸保持着姿势不再靠近,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猜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叫花鸡,廉价的婊|子还装什么纯?
“绵绵想去厕所,你要去吗?”楚啸小声的问我。
我收回局促的神情,点头“嗯”了一声。
我和秦锦刚离开座位,楚啸也跟着站起,说:“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
我并不想上厕所,只是为了陪秦锦,既然有人陪着去,我也没有想太多:“那你们两个去吧,我在这边看着,还有吃的呢!”说着我又回来坐下。
楚啸见状,长胳膊一伸就将我拉了起来:“不行,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边。”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没等我想明白,人已经被楚啸拉走了。他的手固定着我的手腕真的就像铁链一样被桎梏,这要是一拳下来,肯定废了。
电影结束,我们三个人从电影院里出来。已经进了秋天,虽然天还不算太冷,但早晚到底有了凉意。
我一直穿着校服,并不觉得冷,在电影院里还有些闷热,一出来反倒觉得舒服。而秦锦却只穿了一件单衣,公主领和她的甜美风格很搭配,只是这会儿要冷了。
楚啸的反应倒是有些迟钝,直到秦锦打了一个冷颤,他才突然了悟似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秦锦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