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时,这壶酒才算是卖出去了。”
夏小五顿时一愣:“那这价格不会要我们来付吧?”
简云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跑路。
她穷,真穷!
老板娘笑道:“无缘者自是天价难求,有缘者则一分不取,相逢即是缘,大家开心就好。”
她狡黠一笑:“其实那个价格是我胡乱定的,反正我也没打算卖。”
牡丹在一旁笑道:“是啊是啊,这壶酒本来就是打算大家自己留着喝的。”
夏小五全懂了,她难以置信道:“所以你让我们卖酒,只是在拿我们开玩笑!”
老板娘笑道:“倒也不是开玩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如你说的那般,是认真的想做这件事。”
“所以也算是个考验?”夏小五说道,“嗐,行吧,反正结果是好的就行,我也不同你计较了。”
老板娘笑吟吟道:“那就多谢小五姑娘了!”
又说:“简云姑娘也可以放心地拿起筷子了。”
简云脸默默一红,默默地抱拳道歉,又默默地拿起筷子。
老板娘轻轻笑了笑,她和简云的娘亲是老合作关系了,对她们一家也很喜欢。
牡丹放下手中的小镜子,有些疑惑地问道:“小五,你真的那么喜欢读书吗?你要读些什么书呢?”
老实说,她对读书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更喜欢研究胭脂水粉,只是老板娘要求严格,她们不得不读罢了。
嗐,都是打工美人的眼泪。
夏小五一边啃着大鸡腿,一边说道:“不喜欢啊。”
牡丹一愣:“那你干嘛要入学?”
夏小五指了指简云,回道:“其实并不是我想入学,是我这位朋友想读书,她想学习,想学本事,我只是觉得她需要帮助而已,我又正好闲来无事。”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嬉笑的众人顿时没了声音,齐刷刷地看着夏小五。
夏小五疑惑道:“干嘛?我脸上长鸡腿了?”
牡丹笑道:“没有没有,小五脸上可是最干净的。”
“那看我干嘛?快吃快吃,再不吃就冷了。”
老板娘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快吃饭喝酒吧。”
饭桌上再次热闹了起来,一群人谈着八卦,唱着歌,喝着酒,好不自在。
谈到正欢时,夏小五拉着牡丹,好奇宗信是怎么认识她们的。
牡丹笑道:“宗公子可是救过我们的命,是我们的大恩人。”
旁边杜鹃解释道:“当日我们有姐妹不幸患了风寒,高烧不退,大夫不愿意医治我们,大概是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女子吧。”
路过的月季接到:“当时我们束手无策,就在绝望之时,幸得在山上采药时碰见了正在读书的宗公子。宗公子医者仁心,我们姐妹才能化险为夷。”
她端着好酒好菜,一一放到桌上,同时说道:“所以宗公子和宫公子一样,是我们楼里最受欢迎的两位男子!”
宫良玉佯装伤心:“我居然不是你们的唯一!”
宗信轻轻笑道:“不过是开了一些简单的方子,举手之劳罢了,算不上什么有恩。”
众位女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笑道:“公子聪慧,却是误会了,重要的不是那些方子,而是公子不因我们曾是风尘女子而轻视我们,方子虽简单,但你认真的那股劲儿却是极重的。”
夏小五听完之后,心中豁然起敬,她拍着巴掌:“不愧是你。”
众女子看见这熟稔又自然的动作,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问道:“小五可是宗公子的喜欢之人?”
“哦,不是,”夏小五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好菜,回道,“我们是朋友。”
闻言,众女子放松下来:“那就好。”
夏小五疑惑道:“什么意思?”
众女子笑道:“虽说我们卖艺不卖身,但是若是能和宗公子春宵一度的话,我们也是愿意的。”
“毕竟谁不喜欢美男子呢?”
“是的是的。”
“哈哈哈——!”
“当然,若是宗公子真的有心爱的人的话,我们也是会自觉保持距离的,我们虽是风尘女子,但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夏小五一愣,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宗信,感叹道:“你这是时刻身在狼窝里啊!”
宗信:“并不是,我来得很少。”
众女子叹息道:“是的,很遗憾,宗公子主要在有姐妹生病时来我们醉梦楼,也只医治一些风寒感冒之类的疾病。”
宗信:“我并非真正的医师,学的医术也不过是皮毛而已,再说毕竟男女有别,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众位女子笑道:“宗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你呀,你真的太木了,”夏小五一把搂过牡丹的肩膀,笑嘻嘻的给她递了一杯酒,“人生苦短,我们要及时行乐才对!”
牡丹娇然一羞,但怎么看都是装的。
宗信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吃饭。
众位女子们倒是对此颇为的赞同。
她们中,有的是贫苦人家的女子,被卖到了这里;有的是被抛弃的女子,走投无路流落到这里;有的则是不喜家中对女子的各种规则束缚,不喜那父母之命,自己来到了这里。
压抑得久了,痛苦得久了,心中坚持的信念也发生了变化——人生苦短,她们何必要在无尽的压迫中度过浑浑噩噩的一生呢?
于是,她们尽情地跳起了舞,唱起了歌。
夏小五跟着她们玩得很开心,还去拉着宗信:“你要不要一起?”
宗信自然是不会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男女授受不亲。他始终坚持着。
但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宫良玉,他早就喝多了,此刻正甩着他一头秀发,在那里顶着桌布舞狮子。
夏小五觉得有趣极了,她拿起一面腰鼓,学着周围姐妹的样子给“狮子”伴奏。
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宫良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