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有等到秦燃鸠忧愁怎样才能组到队友,就有人先上门来了。
“秦燃鸠同学,跟我组队怎么样?”
当时秦燃鸠抱着书刚从图书馆离开,埋着头走路,正准备回宿舍,突然被人拦住,她还没有来得及那个人的用意,那个人就率先开口说道。
来者是一个女生。
秦燃鸠这才呆愣地抬头来者,有些不敢相信来者的话,在这个学院之中竟然有人自愿跟她组队。
说实话,秦燃鸠早已经做好找不到队友系统随机分配还要被人嫌弃的准备了,或者在组队出来后被那些人逼着退出考试。
来者见秦燃鸠没有说话,又接着说:“是我来晚了吗?秦燃鸠同学是已经有队友了吗?”
来者脸上的笑容很自然,丝毫不见一分嫌弃,反而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她的及腰长发没有扎起来,随着春日的微风微微摆动,宽大的学院服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臃肿,身高比秦燃鸠略高半个头,还有那副极其出挑的容貌。
虽然秦燃鸠从未见过她,但这无疑该是一个受欢迎的女生。
这样的女生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跟她组队,更何况是特意来找她组队。
秦燃鸠有些疑惑。
“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找我组队。”秦燃鸠盯着夕阳下花坛上的草木投到地面上的阴影,有些出神地说,“这位同学,你应该不可能是看上我的实力,所以决定跟我组队的吧。”
“当然了,”女生笑了笑,声音如同掺了蜜糖一样的甜蜜,话语却毫无感情,“秦燃鸠同学的实力不用特意去打听,在考试开始前这段时间,谁不会知道有个叫秦燃鸠的女生实力特别差,不要跟她组队呢。”
“那你……”秦燃鸠看着女生,有些迟疑。
“我不想跟任何人组队合作,”女生漫不经心地笑着,“可偏偏需要至少两个人组队,这可真是叫人烦恼啊……”
女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所以,我想跟秦燃鸠同学组队,只需要秦燃鸠同学开始考试后就与我分开,就当彼此不存在,怎么样?”
“队伍整体成绩你不在乎么?”秦燃鸠并没有一口答应,虽然女生提出的确实是她想要的。
正因为一切都太如秦燃鸠所愿,秦燃鸠才会迟疑。
“队伍成绩不重要,”女生满不在乎,“队伍整体成绩只占个人评分考核的百分之十。”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慢慢变暗,女生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阴晴不定。
“况且,整个学院能被我认可的人寥寥无几,剩下的不过是已经或将要被腐朽的人。”
……
最终,秦燃鸠还是答应跟女生组队,不是因为那些不明所以的理由,而是队友真的很难找。
“对了,我名瑶世。”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女生拿着秦燃鸠报出的学号走了。
跟瑶世一番交流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学院里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可是路灯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灯光也微弱,显得天黑无人的学院格外恐怖。
但秦燃鸠早已经习惯走在天黑的学院,朝着宿舍大致的方向走去。
刚走过一个拐角,秦燃鸠打算抄近道直接穿过花园回到宿舍,突然听到有人在花园中交谈。
为了避嫌,她转身准备离开,换条路走。
“对了,秦燃鸠……”模模糊糊的交谈的内容顺着风传到秦燃鸠的耳朵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燃鸠离开的脚步一顿,打算听他们会说什么。
灌木和一些茶树挡住了他们,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在交谈,这也让他们无法注意到秦燃鸠。
“嗯?怎么了?”另一个声音问。
“你打算……”
“打算什么?”
“这毕竟是个隐患。不如……”
“那就这样处理。”
“……”
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看来他们顺着花园的另一边离开了。
秦燃鸠心里充满了疑惑,平平无奇甚至过于废物的她又如何会招惹这些人?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场景,转瞬即逝,秦燃鸠没能抓住,但她仍是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听着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内心的不安在加重——那些无法被抓住的瞬间究竟昭示着什么?
他们究竟会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考试开始前一个小时准备入场的时候,秦燃鸠也没有想明白。
她的手上被绑上了一个手环,秦燃鸠听见带队的老师的讲解。
“各位学员,考试开始后可通过手环查看信息,包括但不限于考试任务、得分情况这些即时信息,而排行榜等功能则会在恰当的时候开启。”
而现在点开手环,弹出来的页面上只有秦燃鸠的头像和姓名,以及一个考试倒计时,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对了,本次考试为支援任务,禁止学员间自相残杀。”在传送的最后一秒,秦燃鸠听见带队老师温柔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太过飘渺,秦燃鸠差点没有听清。
卡在最后才补充这一条规则,会是一个陷阱吗?
秦燃鸠的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身体被传送的光芒吞噬,眼前是一片白光,还有止不住的眩晕感。
当白光消失之后,秦燃鸠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上,旁边站着许多学员,有人猝不及防,没站稳,直接栽倒在废墟中,发出一声惨叫。
离她最近的人,不出意料是她的名义上的队友瑶世。
瑶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武器——一把特制的骨扇。这把扇子更被人认可的名字是凝意。凝意扇面上被绘上了一种特殊的纹路,秦燃鸠对纹路没有任何研究,但看瑶世的表现凝意上的纹路另有深意。
凝意一面是金色的纹路,她经常看见瑶世在训练是凝意上显现的就是这种纹路。
另一面是黑红色的纹路,当金色显现时就会隐藏起来,秦燃鸠只在偶然之间见到过,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从此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几乎怀疑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