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冻伤,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她忍不住反驳。
“你……”他本意只是让她别以为自己不可或缺,没成想一着急话过了头。她的话说中了他最近的心病,他竟无言以对。
风顺的手,他早习以为常。冻疮谁没有呢,他也有啊。枯燥的练武,荒凉的边关,永不休止的寒风……他有没有心疼过弟弟?小的时候,他的确心疼过,换来的总是义父的责罚。不能怕苦怕累,义父对他们吼道。慢慢的……他和风顺都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流血伤口和疼痛,习惯了冰冷尖锐没有转弯的男人的世界。或许他们不是习惯,只是麻木而已。
也许,自己对小顺的确不够关心,才让他对别人的关爱那么渴望。
“东西留下吧。我会想办法告诉他的。”他坐在桌前,双手握紧,努力平抑着情绪,半晌低声说。
意外获胜的小晚把手套小心地摆在风许桌上一角,出门时她回头望了望那短促的绒毛,心里像吞了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