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盼没有理会钟彩红。 更没有给她回纸条。 这件事没在她这里留下一点印迹。 而另外一边的钟彩红则是坐不住了。 她坐立难安,双手抓着笔,频率极高的往施盼那边看,但每次看去,施盼要么在认真听课,要么就在写题,从没有分过一次神。 看到这一反应,她急的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股难熬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放学。 在施盼起身要从教室后门离开的时候,钟彩红匆匆忙忙的拦了过来。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你不能见死不救。” 她语速极快的说,似乎生怕施盼跑了。 施盼神色懒懒,不太想搭理她。 而她身边的陈贝几人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 “什么见死不救?你也没死啊?”她们问。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你们能不能别开腔?” 钟彩红正是心烦意乱时,看她们几个还在旁边搭腔,更是有些烦躁。 被她一凶,陈贝闭上了嘴,没有再吭声。 但同时,施盼也不愿意搭理她。 “麻烦让让,你挡住路了。” “我都这么求你了,你就不愿意单独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我就想单独跟你聊聊而已。”钟彩红见她态度冷淡,心里很不舒服。 “当过一次农夫,我可不愿意再当第二次。” 施盼瞥了她一眼,不愿多说,直接从她身旁离开。 陈贝连忙追上,问:“盼盼,什么农夫?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施盼把之前在翡翠城的事情简单略过。 她当时帮了钟彩红,结果反被骂,导致结仇。 若不是钟彩红现在遇到了麻烦,怕还会天天处心积虑的想办法整她。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后面。 钟彩红又急又气,在原地跺脚。 她知道施盼以前是个街溜子,认识许多社会人,打架干仗从来不在话下,以前和汪昊在一起的时候,汪昊也会经常说施盼干架那些事。 当时她很嫌弃,看不上这种女混混,觉得肯定不干净,说不定就是把身体给了那些社会人,才能跟那些人一起玩。 但后来她发现,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甚至在今天,在受到了汪昊的威胁后,她第一时间都觉得可以找施盼。 施盼一定能帮到她的。 可是—— 施盼理都不理她! “彩红,在想什么这么入迷?是不是在想我?” 一道油腻的声音响起。 钟彩红一抬头,就看见了最近总是出现在噩梦里的脸。 打了个寒战,她想扯出一抹笑,但是笑不出来。 “汪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就别来纠缠我了,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她的姿态很卑微,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怜的样子,半点没有对待施盼等人的趾高气扬。 汪昊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脸戏谑的看着她,说:“我不想跟你散,我就想纠缠你,一辈子都缠着你,让你甩不掉我,以后我爸破产了,我就要你养我,反正你爸有的是钱。” “汪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就害怕:“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是不可能有未来的,我把之前你给我送的那些礼物钱还给你行不行?” “不行,那怎么能够?我不只付出了那些钱,还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就包括在床上也是我在用力,这些岂是用钱能算清楚的?你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免费劳动力?” 汪昊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听起来无比自然,似乎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干。 钟彩红眼睛逐渐瞪大,她越听越觉得无耻。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就好像是他吃了多少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男人啊! 看她这模样,汪昊伸手捏了捏她的腰,啧啧了两声,下流的说:“最近没吃好?我看你的腰都瘦了一圈了,不知道在床上的感觉和之前会不会有什么区别?今天晚上,我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你。” “你想干什么!” 钟彩红汗毛倒竖,满眼惊恐的盯着他。 汪昊就喜欢她这眼神,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你说干点什么?都是成年人,别装纯了,我今晚带你玩点刺激的。” “不行!我不会再和你发生任何关系了!”她反应激烈的拒绝道。 “你说不发生就不发生?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十点钟,准时到宿舍楼下来,你要是敢不来,明天你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就会传的全校皆知,我会让全校师生都看看,金融系的千金小姐钟彩红,到底是有多么放荡不堪!” 汪昊一把摁着她,在她身上揩了一把油后,舔了舔嘴皮子,说:“到底是跟我好,还是身败名裂,自己选。” 他一走,钟彩红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 冷汗遍布了全身。 该怎么办? 还有谁能帮帮她? 最近父亲一直在针对汪明强一家,今天晚上如果真的去了,后面肯定会面临更可怕的问题,但是现在……谁能帮她? 这些事情太过于隐私和尴尬,她根本不敢跟别人说,更不敢跟父母提。 除了施盼,她再想不起别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