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方。
“跟谁是你说了算的？柯长官到底怎么了，姓傅的手段这么狠？”年轻军官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愤怒。
徐以秾打开搂着自己的手臂，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我出去一下，有点事。”
“上班时间你去哪儿？一会主任还得说南京刚来的电报呢，找你问河北哗变的事我怎么说？”年轻军官在他身后有些着急的提醒道。
徐以秾也不知道听到还是没听到，高大挺拔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赶到教堂后他忽然觉得对着躺在床上无病呻吟的柯小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想把她翻转过来狠狠的打两下。
冯老头带着他走近，像介绍什么文物一样的说着：“柯小姐今天起来就说不舒服，现在她小腹胀痛的厉害，我给她检查过——”
“是不是来例假？”徐以秾没有耐心等冯老头说完。
“这……”冯老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脸色很苍白，不能站起来，几乎是要晕倒。”
“她的脸本来就很白。”徐以秾皱着眉，将背对着两人的柯小禾轻轻的翻转过来。
柯小禾的病不是装的，是切切实实的身子虚，但比上次要好得多，人不是五脏六腑都快烂掉的状态。
她再加上一把做作，手臂随着被翻转的力道甩到床边，打在徐以秾的腿上，“咳咳……”
“你是肚子痛还是咳嗽？”徐以秾问她。
“我……肚子疼。”柯小禾选择了其中一个。
“你认为是什么？”徐以秾脱下手套放到一边，问冯老头。
冯老头耸耸肩，“我检查了，有一个最接近的猜测。”
“是什么？”
“她腹部坠痛，不规则的流血，对吗？”冯老头问柯小禾，但徐以秾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嗯。”柯小禾柔弱的点头。
“我判断她可能是流产先兆，我这里处理不了这种难题，你需要把她接出去。”
徐以秾耐心的听完，然后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柯小禾傻了，她呆呆的看着冯老头，眼珠子里都是要吃人的光。这会门口有士兵找徐以秾汇报，徐以秾暂时丢下两人，向门边走去。
“WHAT？？沃？？”柯小禾用力将冯老头的袖子扯了一把，声音里全是惊讶。
“很有趣不是吗？”冯老头脸上带着笑容，他正在观察范围内的事物，对当事人的反应很在意。
“有趣你妈——”话卡了一半，柯小禾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恢复病弱模样，因为徐以秾已经转身回来了。
徐以秾两步跨到床前，他仔细的看着柯小禾，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说不清是什么。
他挽起厚实的军装袖子，双手交叠竖起，只用两手指尖在柯小禾的腹部稍用力的按压，边按边问，“这里痛？”
“嗯……”
“刺痛？绞痛？这里呢？是持续的还是间歇的？”徐以秾声音低沉，目光专注于柯小禾的表情。
柯小禾咽下唾沫，她真的觉得自己在被专科医生检查了，可听着这样的问题抬头又看到一身板正军装的徐以秾……
好矛盾啊，搞得她都没法专心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