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钟,国玺酒店的豪华包厢里,伍北一群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热闹。 尽管周拐子和郑凯的心里头都多多少少有点隔阂,但毕竟全是场面人,加上伍北时不时见缝插针的搞搞联动,氛围还算比较轻松。 “老郑,你先前说佩服我的眼光,其实我更佩服你的果断,就像这次,意识到不是小伍的对手,你马上缴械投降,这是最明智的...” 不知道是岁数大了,酒量下降,还是故意想要拿话噎下对手,几杯白酒下肚,周拐子脸色涨红的站起身子念叨。 “什么叫缴械投降?你是在讽刺我吗?” 郑凯一听这话瞬间有点急眼,也“呼啦”一下蹿了起来。 “周哥绝对喝大了,自己人也得有点分寸不是,况今晚上老郑大哥今晚为了给我争面子,属实没少付出,这样,两位大哥你俩都放下杯子,我敬二位一轮!” 伍北忙不迭站起来,笑呵呵的打圆场。 对于他来说,出门办事的终极目的就是皆大欢喜。 他从未想过要借助自己的本事或者实力去碾压或者树敌。 老爷子伍世豪说过:人生在世,牛逼的不是有多少人恨你怕你,而是有多少人乐意捧着你、帮你,把对手压制到没脾气是本事,可把敌人变成朋友,那就是实力! 伍北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论是之前磁县的高阳,还是现在的郑凯,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他都会争取。 对于那些心比天高的老爷们而言,好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对于伍北而言,膝盖并没有那么值钱。 如果弯下腰能让麻烦变鸿运,他真敢长跪不起。 毕竟在贫穷和受制的面前,尊严多少显得有点可笑,一分钱尚能憋倒英雄汉,更别说他这样初出茅庐的小犊子。 整场事件,看起来好像和钞票不挂钩,但仔细看去,一撇一捺都和票子息息相关。 首先,伍北帮周拐子,除了看在情分上,更多还是因为钱。 其次,只要他和郑凯开打,就意味着要烧钱,并且还是大烧特烧,不论是弟兄们的安家费还是事后打发相关部门。 最后就是疯狗这件事,可能即便没有郑凯支关系、铺人脉,伍北最后也能搞定,但是他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天文数字。 但是这一切,都随着伍北之前给他磕的那一个头彻底解决。 权当是过年给长辈拜年了。 伍北一直用这样的幌子安抚自己。 “给伍北面子,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老周你最好记住了,打赢我的不是你,是我不自己不想玩了!” 看到伍北起身,郑凯还算敞亮的碰了下酒杯。 周拐子还要继续辩白什么,马上被孙泽搂住,借口一块上厕所给拽出了包房。 “熊样,四十二码的屁股非要套四十五码的裤衩,也不怕走走道卡个跟头,也就是你,不然你问问他,敢跟我提高嗓门说话吗?” 郑凯朝着房门的方向吐了口粘痰。 “受委屈了老郑大哥,等回头你去崇市,我必须好好安排一下!不过咱该说不说哈,这次为了帮我,你赌的也是挺大的,你难道不怕疯狗背后的势力将来难为你吗?” 伍北表情真诚的再次捧起酒杯。 “结果未定叫赌博,结果已出是投资!我都不需要了解疯狗身后是什么人,单看他那个叼毛样子就知道他跟你们不在一个段位,真厉害!就不会躲在背地里使些见不得光的伎俩,你知道他们跟我说啥不?” 郑凯满脸嫌弃的夹了口菜。 “什么?” 伍北不解的挠挠头。 “他们让我,连夜派人去崇市,说是你旗下的高手全部出来了,现在虎啸公司内部空虚,让我一举把你手下其他人抓了,到时候,不怕你不听话,幸亏我没听他们,不然估计派多少人都得被你留在崇市!” 郑凯唾沫横飞的耻笑。 听到他的话,伍北后脊梁上的汗毛瞬间倒竖了起来,后怕的陪着笑脸寒暄几句。 心里暗道,这个出招的狗篮子是真的又损又毒,就差一点把他拿捏。 “诶对了老郑大哥,你刚刚一直说他们,除了疯狗以外,你难道还见过其他人?” 伍北轻声询问。 “那倒没有,不过给我打电话联系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家伙姓齐,说是跟你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还让我随便打听。” 郑凯摇了摇脑袋。 “齐金龙!” 旁边的文昊马上提高调门。 “不一定是他。” 伍北摆摆手说道。 “对,真不一定是他,接完他的电话,我就问了我在崇市的一个朋友,他把你们的之间的事情简单跟我说了一下,我分析着,也不可能是他,咱实话实说,我不一定真能留下你,如果你跑了,回头又打听出来是他,不得整死他啊?估计是有人借他的名号,再者说了,谁那么傻逼,报仇的事儿大张旗鼓!” 郑凯也随即接茬。 “不是,你们特么有事说事,动什么手啊!”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孙泽愤怒的吼叫声,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随之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