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太仁慈,要我说,直接把制造麻烦的人解决掉,麻烦自然一了百了!” 目送高万一伙人驱车离去,蹲在街角的老绿咬着烟嘴冲伍北沉声说道。 “我只是不乐意小麻烦变大祸害,小高就是个屁,老高才是真正的痢疾,没找到合适的止泻药之前,暂时不碰他俩。” 伍北不屑的轻笑。 “咱是不懂你们这些人弯弯道道的花花肠子,还有需要动手的地方没?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闺女最近心情不太好,需要我多陪陪。” 老绿拿脚踩灭烟蒂,站起身子。 “暂时不需要,但是后面的事情会怎么发展,我也不是太清楚,要不你把枪给我留下吧,回头我再找人给你送过...” 伍北想了想后,手指他的帆布包。 “没商量,不可能!” 老绿直接摆手打断,表情极其认真道:“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什,有它们,我才能挺得起腰杆,交情归交情,饭碗肯定不行。” “呃..” 伍北愣了几秒,没想到老绿的反应居然会如此之大,有些尴尬的缩了缩脑袋讪笑:“不行就不行呗,你看你反应那么强烈干啥。” “不是伍总,我免费帮你干几趟活都无所谓,但是家伙什肯定不能外借,第一,我有我处理事的方式,每次开完枪,我有办法不留自己任何痕迹,再者,我还怕有一天我的家伙什会对准我,无关哥们情意,毕竟谁和谁的关系都不会保证万年不变,希望你能理解。” “你信不过我啊?” 伍北眨巴两下眼睛。 “准确的说,我谁也信不过,唯有枪在我手,我才能信任万物。” 老绿不假思索的回答。 “成,这事儿不研究了,你准备回去就先走,临走时候,给他上点眼药,这狗杂种阻碍我们和大发粮厂合作,我不想合作方太受委屈。” 伍北手指马路对面的高档小区。 “霍连升是吧?” 老绿舔舐两下嘴唇,目光残忍的扬起眉梢:“一般害怕还是特殊害怕,或者让他这辈子听到虎啸俩字,都吓得直接尿炕?” “一般就行,普普通通的小蛀虫罢了,让他明白知难而退即可。” 伍北轻蔑的笑了笑。 “稳妥,办完事我直接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吧。” 老绿抽声应承。 “注意安全。” 伍北也没过多寒暄,如往常一般叮嘱。 “呵呵,如果有一天我挂了,我闺女还活着,你会不会替我继续照顾她?” 老绿猛不丁发问。 “啥?” 伍北被问的有点猝不及防。 “没事,承诺那玩意儿都是忽悠活人的,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这特么操蛋的世界啊,人一落生就是为了赎罪还账!” 老绿噗嗤一笑,晃晃悠悠的朝对面小区走去。 另外一头,霍连升心有余悸的倚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凝视天花板发呆。 作为彭市物价部门的资深大拿,他这些年只干过两件事,一是毫无底线的搂钱,把老婆孩子送去国外养尊处优,二是利用自己那点小权利广交好友,任何他觉得将来有可能帮到自己的,都会毫不吝啬的施以援手。 这些年,他感觉自己的人脉圈应该相当的不错,各行各业都有“自己人”,但是却越来越睡得不安稳。 特别是今天在见到那个叫伍北的青年以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对方那对没有情感的眸子始终在他脑海中回放。 “玛德,就是个臭泥腿子而已,我不信他还敢在彭市把我怎么滴。” 点燃一支雪茄,霍连升猛嘬几口,以此缓解内心的压抑。 “汪汪汪!” 就在这时,他在别墅院里圈养的猛犬突然发出一阵狂躁的吠叫。 “张婶!看看疾风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就烦的不行,它怎么在还添上乱了!” 霍连升不耐烦的冲着客厅的方向吆喝。 等了几秒,却没听到家里保姆的回应,他恼火的站起来咒骂:“一个个是不是都要造反,不想干就滚蛋!” “汪汪汪...” 狗叫声变得越发急促,似乎遭遇上什么大敌。 “疾风!疾风!你这畜生今天是怎么回事!” 霍连升趿拉着拖鞋准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咣当!” 客厅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球型的黑团径直飞了过来。 霍连升条件反射的抱在怀里,猛然感觉那玩意儿毛茸茸的,又黏糊糊湿漉漉,随即低头看去。 “妈呀!” 霍连升尖叫一声,一屁股崴坐在地上。 他怀里的东西竟是自己饲养的那条名贵藏獒的脑袋。 藏獒的脑袋齐脖断开,血流如注,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似乎在向他诉说死不瞑目。 “哎呀我操。” 霍连升将狗头丢到一边,惊慌失措的爬起来就往客厅跑,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打电话报警。 “老霍,我要是你就冷静的站在原地等候发落,我既然能把狗的脑袋轻松拧下来,你难不成还比狗厉害?” 门外,套着一袭军大衣的老绿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左手攥着把还在滴血的刀子,右手握住半根黄瓜,咔嚓咔嚓啃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