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厅的沙发旁,伍北耷拉着脑袋,一根烟接一根烟的猛裹。 罗睺上楼差不多快一个多小时了,既没有要下来的动向,也没有给他发条半条信息,这种感觉让人分外的压抑。 现在他差不多已经把整个事件捋清楚了。 徐小娴百分之二百是被罗天打伤的,起初他可能只是想要抽身事外,所以安排了安振南瞎喷胡说,可当打听到徐小娴的状况特别不好,这个王八蛋慌了,才想出倒打一耙的毒计。 把徐小娴的问题全部推到黄卓的身上,反正当时没有其他人。 即便酒店里有监控录像,估摸着也早就被安振南给掐了。 只是伍北想破脑袋也琢磨不明白,徐妙妙可是徐小娴的亲妹子啊,她是怎么做到昧着良心说瞎话的,非但不寻思替自己人讨还公道,结果还跟罗天腻的堪比两口子。 “真叽霸是傻逼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伍北吐了口唾沫咒骂。 “叮铃铃..” 话音刚落,罗睺就给他打过来电话。 “怎么样了兄弟?” 伍北忙不迭接起。 “三十万,买黄卓无罪释放,价位合理不?” 罗睺沉声发问。 “嗯,我马上给你转钱。” 伍北不作停顿的应声。 现在这事态,没什么合理不合理,主动权掌握在罗天的手中,哪怕明知道要当冤大头,他也得抻过去脑袋求人削他。 “现金!” 罗睺接着又道。 “行,我让人送过来。” 伍北喘息几口,挂断电话拨通江浩的号码。 此刻王顺和徐高鹏守在医院,孙泽和范昊逸带着老绿不知道在哪潇洒,家里能用的人只剩下还在养伤的江浩和赝品艺术家张小花。 张小花又是个不太合群的人,只能让江浩来跑这趟腿。 叮嘱好一切,伍北重新坐下等待。 听罗睺刚刚的架势,这事儿基本尘埃落定,至于接下来是报复还是认怂,都需要慢慢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伍北首先要明白的就是罗天究竟是冲谁?是真因为恰好跟黄卓碰上,还是对虎啸公司有什么成见,如果是前者,他宁肯吃了这记哑巴亏,看在罗睺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如果是后者,那就得尽快做好应敌的准备。 于此同时,三楼的某个双人间里。 罗天居高临下的俯视跪在地上的罗睺,表情阴森且病态,旁边还扔着一条断成两截的皮带。 “打也打了,火也撒了,还想让我怎么滴?” 罗睺昂起脑袋直视自己的亲大哥。 他赤裸着上半身,满脑门子铺满了汗渍,前胸后背全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印子,最为严重的是左边肩膀头,猩红的皮肤外翻,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红肉和血管。 “我很好奇啊,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垃圾,你居然心甘情愿被我抽三十鞭,到底是什么促使你有这样的勇气?” 罗天双手托在膝盖上,歪头狞笑。 “原因很重要么?一点都不重要!就像我也一直好奇,你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你会因为我弄清楚是为什么,就会对我改变态度么?” 罗睺蠕动几下身体,疼的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但仍旧很爷们的笑了笑:“罗天,你处处针对我,无非是认为自己不是罗家的唯一继承人,或许你不相信,但我对家产任何兴趣都没有,如果可以选择,我巴不得当个老百姓。” “我可爱的弟弟,还是那么幼稚,总觉得随便诌几句瞎话就能换来我的同情,算啦,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你带给我快乐,那我就高抬贵手放过黄卓,你可以滚蛋了!” 罗天怜悯的扒拉罗睺脑袋几下,回头一屁股坐在床边。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的退让只是希望咱们家和万事兴,不代表我真不懂的反抗。” 罗睺轻轻活动几下皮开肉绽的身体,抓起旁边的衬衫套上,浸红的鲜血瞬间将白衬衫给染透,看得人头皮发麻。 “好弟弟,听我一句劝,老老实实的回家跟爸说,你打算跟魏思雨结婚,完事你们一块滚出国,我对你的耐性也快要到极点了。” 罗天全然无视一奶同胞的这幅惨状,驱赶蚊子似的摆摆手。 罗睺没再继续言语任何,迅速穿上外套摔门而出。 “真是长大了,过去挨不到五下就疼的哭爹喊娘,现在竟然能挺这么久。” 罗天捡起地上断掉的两根皮带精神病似的念叨,接着转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烦躁的咒骂:“换特么件衣服需要半年么?你是不是死在浴缸里了?” “没..没有。” 穿了件黄色比基尼的徐妙妙迅速跑了出来,浑身如同筛糠似的剧烈打着摆子,彼时的她没有半点性感可言,完全就是个可怜虫。 “你哆嗦什么?是在害怕我?还是嘲讽我!” 罗天“蹭”的一下站起来,薅住对方的长发,粗暴的摔在床上,接着一个猛子直接扑了上去,一边吭哧吭哧的喘息,一边大声叫嚷:“不是想当明星,想做大网红么,我给你机会!把眼泪给我抹干净,不然我立马让你那个缺心眼姐姐上天堂!” 十秒钟不到,罗天脸色阴狠的爬起来,双手掐住徐妙妙的脖颈剧烈摇晃咒骂:“妈的,全怪你个婊砸哭哭咧咧,害的老子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