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 大兴国际机场,伍北一行人来到候机大厅。 “姐,姓罗的大哥属实有本事啊,连身份证号码都没问咱,直接就帮订上票了,不过该说不说哈,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飞机呢,是不是噗嗤一下就上天了?” 走在宽阔明亮的大厅里,许子太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看看西望望,那小模样土气中透着几抹可爱。 “咱就说你的拟声词敢不敢换换,噗嗤一下总容易让我联想到窜稀。” 老郑拖着新买的粉色行李箱口无遮拦的坏笑。 “姐妹,注意you的言辞,长得漂漂亮亮,说出来的话咋那么畅通呢,不怕人笑话啊?” 听着俩人越来越下头的交流,伍北忍不住插嘴。 “你终于发现姐的美了,眼睛还不算近视的太厉害,来啵一个做奖励。” 老郑伸开右臂,作势打算搂住伍北,后者岿然不动,似笑非笑的凝视对方,仿佛在说:有能耐你就来。 果然,眼瞅手指头尖快要触碰到伍北,老郑立马蜷缩回去,小脸也陡然变得通红通红。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伍北发现这丫头属于纯纯的口嗨选手,嘴上说的咔咔澎湃,实际上内心挺保守的,真让她整点啥花活,小妞压根不敢。 “嘿嘿嘿..” 目睹全程的许子太龇牙坏笑。 “啪!” 老郑立马像是找到了转移目标,跳起来一巴掌拍在前者后脑勺,挥舞粉拳娇嗔:“好啊你,居然敢笑话老娘.。” “没有姐,刚才我不小心戳中自己笑穴...” 两人随即朝前追逐打闹起来。 “还在琢磨那个跟你交手的家伙是什么来路?” 伍北这才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骚强。 自打早上出门遭遇袭击,他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本就郁郁寡欢的脸颊直接蒙上一层黯淡,那架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最关键的是对方并没有跟伍北打照面,他完全分析不出来那人的具体战力和水准。 “他也会黑龙十八手,伍哥你记不记得,这套对敌套路是头儿教咱们的,他说部队早就禁用了,他之所以会也是因为入伍比较早。” 骚强的眼眸中写满疑惑:“可是那家伙的岁数跟咱俩差不了多少,咱当时在部队,也不是没跟别的兄弟特战单位交流比拼过,我确定绝对没见过他。” “能不能是比咱咱几年的兵?” 伍北拧着眉头开口。 “那得早多少年?岁数比咱大不了啥,功夫却掌握的比头儿还娴熟,咱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比谁都清楚,练功可没什么捷径,就得靠时间往外泡,难不成他十六七岁就入伍了?现实吗?” 骚强横声反问。 “很现实,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大院子弟很多初中没毕业就先一步入伍,你忘了咱连里那会儿不就有个十六岁的文书?” 伍北皱了皱鼻子说道:“我现在不好奇他为啥会那么强,只好奇他为啥会针对你?头儿的事儿能不能就是他或者他们那伙人所为?” “不知道,我现在脑袋里跟塞满浆糊似的懵,伍哥你真打算袖手旁观,不管头儿了?” 骚强晃了晃脑袋,因为上火和彻夜未眠,他的嘴边起满了尾指大小的疖子。 “我心里有数。” 伍北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呢喃。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现在感觉从身边过来过去的人都充满嫌疑。 “行吧。” 骚强蠕动两下嘴唇讪笑。 “叮铃铃...” 这时伍北的手机铃声响起。 “啥事啊睺子?” 伍北利索的接起。 “伍哥,我就不去送你了,学校今天要来什么领导视察,总跟导员请假不合适,我给你们包的机,待会会有人联系你,替我跟弟兄们问好,放寒假我过去玩两天。” 罗睺嗓音清脆的开口。 “随时欢迎。” 伍北乐呵呵的应声:“这次没少给你添麻烦,咱都没来及一块喝场酒,等你有时间过来的,必须一醉方休。” “跟我客套就虚伪了昂,往后你少熊我两句比啥都强,你战友的儿子暂时先放我哥们的私人医院养着,等好差不多了,我安排人给你送锦城去,另外伍哥,你战友的事儿,真别再跟着掺和了,能跑的了是他的运,万一被抓那就是命,他这次惹出来的动静太大,我听说都轰动了厅里,凭虎啸公司的小胳膊小腿都不够人家打个喷嚏的。” 罗睺声音降低,语气也变得凝重无比的叮嘱。 “嗯,费心了。” 伍北强挤出一抹笑容。 “再有就是你那个绰号骚强的战友,没啥事尽可能也让他少抛头露面的好,有些事咱们不注意,但不代表别人也忘记,你懂我意思吧?” 罗睺欲言又止的劝阻。 “兄弟,你是不是听说或者知道什么?” 伍北立马产生警惕。 “不说了啊,我这边开课了,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