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伍哥,咱实在是想着陪你共渡难关,可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张嘴巴需要指我吃饭,晚点我会把具体手续和账目详细给贾笑做个汇总,至于我撤的资您最好能抓紧点时间。” 沉默几秒钟后,苏狱点点脑袋,朝伍北伸出手掌。 “害你白白陪跑这么久,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伍北很大气的跟对方象征性的握了握手。 “不说了,后面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杂活需要处理,有时间我请你和弟兄们喝酒。” 得到伍北的许诺,苏狱立即准备离开,那架势就好像现在的虎啸公司是个瘟疫场,多呆一分钟都容易沾染上病毒。 “笑笑,送送苏总。” 伍北自嘲的笑了笑,冲贾笑示意。 “留步,你们快忙吧。” 苏狱直接摆手拒绝。 “什么叽霸玩意儿啊,咱好的时候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往上黏,甩都甩不掉,现在一听说郭鹏程放弃扶持咱了,立马翻脸!” “等着瞧吧,这样的王八蛋一辈子发不了财!” 待苏狱离开,本就已经火急火燎的一众兄弟瞬间气炸了,七嘴八舌的臭骂。 “哥,我跟机场项目部的那几个头头儿们经常碰面,要不我找他们谈谈去?” 贾笑拍打两下军大衣上的灰土,朝伍北低声发问。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伍北点点脑袋道:“需要多少钱,待会让财务给你转账,交朋友要大气!” “明白。” 贾笑利索的应承。 “购物中心这边..” 伍北侧头看向林青山。 “交给我处理!” 林青山胸有成竹的保证。 “目前风向不太好,大家干什么都低调点,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散会吧。” 伍北清了清嗓子起身。 “伍哥,我想离开了。” 这时大头突兀站了起来,朝伍北沉声道:“本来这段时间,我就一直琢磨走,正好又赶上这节骨眼,我的身份注定见不得光,也没法替你们做太多事情,还不如好聚好散,少了我这张嘴吃饭,也能省下不少钱。” “可以!” 伍北毫不犹豫的点头。 “哥们,你这有点不仗义啊,白吃白喝这么久,现在遇上事儿马上拍拍屁股闪..” 饕餮“蹭”的一下蹦了起来,满脸的意外,显然他提前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不好意思,人得先利己再考虑所谓的格局,我加入虎啸是为了寻求一个强有力的庇护所,可现在..” 大头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随即朝整屋人弯腰深鞠一躬,道了声保重,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会议室。 “有其他想法的,现在都可以跟我提出来,大家能聚在一起是缘分,分开的时候也尽量正大光明。” 伍北摸了摸喉结提高调门。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多言语。 “成,辛苦各位了,因为我的错误决定买单。” 伍北揉搓两下脸颊叹息。 大厦倾危,谁堪栋梁! 一股子由内而外的无力感,深深将伍北包裹。 人心最怕试探;有多少憧憬,就注定会有多少失落,或许这才是郭鹏程口中“戏要做足”的真正深意吧。 与此同时,锦江区一家私人酒店内。 劫后余生的江鱼正一边吃橘子,一边看着泡沫剧,时不时品头论足的吐槽几句。 “小鱼,你觉得绑的人真是罗天吗?” 旁边的郭鹏程冷不丁开口。 “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整个锦城知道我身份的怕是也就你俩吧。” 江鱼目不转睛的凝视电视屏幕。 “你有没有怀疑过另有其人?” 郭鹏程接着又问。 “我懂你的意思。” 江鱼往嘴里送入一瓣橘子,大口咀嚼几下笑道:“可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罗家,咱要做的不就是顺着矛头的方向走嘛?哪可能什么事情都必须得水落石出,没听家里大人总教育咱们,合群、随大流永远都是不败的基础,现在所有人都希望罗家坍塌,你我加点磅,也属正常吧。” “伍北这人你感觉咋样?” 郭鹏程扬起眉梢浅笑。 “还行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往这方面付之行动,如果非说有什么缺点,那可能就是他走到现在太顺畅,总会忽略其他人的脖子上也顶着个脑袋,适当时候敲打敲打,让他明白现实和幻想的差距是好事儿。” 江鱼伸了个懒腰道:“你不是已经在教育他了么?” “怕你怪我力度不够。” 郭鹏程眨巴眨巴眼睛。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精打细算,只要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得过且过就得了,毕竟你还指望他正儿八经的变成你手中的一面旗,真把锐气给打磨没了,反倒用起来不合手。” 江鱼抓起遥控器随手关掉电视,坏笑道:“不过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绑我那女人长得属实带劲儿,有没有办法让我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