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锦城,温度虽然不高,但是无风无雾。 泛黄的白炽灯将大排档的透明顶棚照的暖烘烘的,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变得好很多。 虽然哥几个没喝酒,但是状态却多少都有些迷离唏嘘,尽管虎啸这个小团队时有矛盾发生,可因为伍北的坐镇,基本趋于稳定,他突然要出门,整得大家伙心里全有些不托底。 另外一边,江鱼像是找到知己似的叽里呱啦的跟老外唠个没完,说到兴起之处,他甚至还兴奋的高声吼唱几句。 “江少!” 眼见狗日的都准备端杯倒酒,贾笑赶忙招呼:“抓紧回来吃口饺子,咱们准备撤了。” 江鱼这才意犹未尽的返回桌边,亢奋的碎碎念:“我跟你们说,我回国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遇见列支敦士登人,一下子勾起我好久之前的回忆。” 江鱼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了几口饺子,唾沫星子横飞的介绍。 “你说那列什么玩意儿是个国家?” 贾笑好奇的发问。 “赫赫有名的邮票之国没听过吗?阿尔卑斯山总该知道吧?离的特别近,当时我住的地方,撩开窗帘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贾笑很是诧异的发问。 “阿尔卑斯棒棒糖我小时候倒是总吃。” 贾笑憨笑着抓了抓后脑勺:“不过江少,你的英语说的属实挺尿性啊,叽里呱啦的就跟读书那会儿的听力考试差不多。” “噗,我说的是德语。” 江鱼刚含了一口热汤,瞬间又喷了出来,哭笑不得的翻了翻白眼解释:“我还寻思你听懂我们在聊啥了,所以才看的津津有味。” “我懂个鸡儿,中学总共念了不到俩礼拜的选手,写名字都得靠翻字典,我是看你们聊的火热,跟着看热闹罢了。” 贾笑抽了口气苦笑。 虽然现在虎啸公司日益强盛,一众兄弟的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没有文化成了大部分犊子们心中最难以启齿的尴尬。 “德语非常好学,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我在那边生活过两年,基本没怎么专业学过,就是跟着朋友们出去玩顺带学会的。” 江鱼也看出来旁边的小兄弟有些不自然,拍了拍贾笑肩膀安慰。 说话的功夫,那个老外和青年已经吃罢,正打算结账走人,路过伍北一桌时候,老外满脸堆笑的冲贾笑挥手道别。 伍北下意识的看向俩人,在他看来老外基本长得都一个样子,所以没太关注对方,而是好奇的多看了几眼青年。 青年同样也望向伍北,四目相对不到五秒钟,青年便马上转移视线,不知道是天生脸皮薄还是伍北的目光太过炽烈。 “江少,去死是再见的意思吗?我看你俩刚刚去死去死的说了不停。” 待俩人离去后,贾笑求知欲旺盛的发问。 “啊?” 江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别说音译过来确实有点像去死,有个好听力是学习外语的先决条件,等咱们去鲁东以后,我抽空多教你几句常用话术。” “伍哥,你有没有感觉刚刚那个年轻人看你眼神很奇怪。” 君九则凑到伍北耳边小声嘀咕。 “奇怪我倒是没察觉出来,但总觉得特熟悉,尤其是他看我时候的神情,我确定绝对没见过他,可为啥那么似曾相识呢。” 伍北费解的摇摇头。 另外一边,距离大排档不远的小区地下室内。 跟两个服务员打好招呼的许子太按亮手机上的电筒功能,正仔细检查着那些淘汰下来的更衣柜,可能是搬运过程中没注意,很多更衣柜原本的贴的编号都消失不见,这也无疑加大他寻找的力度。 “阿嚏!阿嚏!” 暴力拽开一扇紧锁的柜门,里面荡起的灰尘呛得他禁不住连打几个喷嚏。 “真特么什么人都有啊,也不知道哪个傻逼把臭袜子破裤衩塞里面干尼玛币!” 看到里头长毛的臭袜子,许子太愤愤的骂咧。 “太子哥,你稍微快点,老板打电话催我们回去了。” 这时门口望风的服务生焦急的催促。 “马上马上,别急。” 许子太啐了口唾沫,又转头看向另外一扇更衣柜。 “嘭!嘭!” 不多会儿,门外传来两声重物倒地的动静,许子太警惕的停下动作,然后我们不由迷惑的昂头吆喝:“强子,你俩干啥呢?” “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个跟头,你抓紧时间。” 足足能有十几秒后,服务生才出声回应。 “完事我给你俩一人再发两千块红包当酒钱。” 许子太也没多想,用螺丝刀撬开柜门,嘭的一下拽开面前的柜门。 “嗯?” 当看到柜子里有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方盒子物件时,许子太的心跳骤然加速,虽然还没确定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可强烈的第六感已然告诉他,这特么绝对就是吴康隐藏的秘密...